被外人知晓又如何?
他都椒房独宠傅安和了,必然顾不上其他妃嫔,宁妃虽是他表妹,但也是众妃嫔之中的一个。
被冷落不是正常的吗?
然后又听傅安和哪壶不开提哪壶地问道:“明美人呢?我瞧她不像是吃醉了,倒是像是中了甚助/兴的药。”
穆九黎黑脸道:“庄妃这个蠢货,朕真是太纵容她了,这才惯得她无法无天,竟敢在朕的寿宴上搞事!”
傅安和嘴角抽了抽。
果然她没猜错,这事儿还真是庄妃干的。
穆九黎气恼道:“她要报仇可以,除了今儿,她哪日报仇都行,可她倒好,偏挑今日,生怕不能让朕丢脸是吧!”
傅安和伸手,安抚地顺着他的脊背,嘴里安慰道:“庄妃妹妹估计只想着让明美人丢大脸了,忽略了明美人也是皇上的妃嫔,她丢脸即使你丢脸,确实糊涂了些。”
虽然她看笑话看得挺乐呵,但站在穆九黎这个角度,还真是这个道理。
哪怕毒死明美人呢,也比让她当着众人的面丢脸好。
明美人再如何该死,她也是穆九黎这个皇帝的妃嫔,皇室的脸面还是要的。
咳,虽然皇室的脸面,已经被康悦长公主丢得差不多了。
但一个是天家公主,一个天家媳妇,不是一回事儿。
宗亲们对康悦长公主的行径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对于明美人却不可能容忍。
走着瞧吧,估计过几日明美人就会被弹劾了。
今儿被明美人惊到的女眷里可有好几位御史的母亲跟夫人呢,他们可不会让自己的家眷白受惊。
不过这弹劾,估计穆九黎很喜闻乐见。
他正好可以顺势将明美人降位份,再罚个长期禁足之类的。
因为被弹劾,即便草原那头追究起来,他也理直气壮,甚至还可以倒打一耙,向阿勒肯部索要些好处。
想到御史,傅安和就险些笑出声来:“我听丁福说,那几个倔驴御史羞愧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宴席全程连头没好意思抬。”
穆九黎阴沉的脸色,因为这句话而多云转晴,笑道:“爱妃钓得一手好鱼,往后他们怕是再也不敢招惹你了。”
傅安和得意一笑,顺带还将他给捎上了:“那也是皇上肯配合,让我利用你的寿宴钓鱼,不然他们只怕也没这么容易上钩。”
那几人天天在早朝上喷傅安和奢靡无度,喷了半个月,结果突然收到皇帝寿宴的请帖,发帖人正是傅安和这个被他们喷的后妃。
其震撼程度,无异于晴天霹雳。
简直是太丢脸了。
他们自诩没有任何小辫子会被人抓住,没想到没在官员身上翻车,却在傅安和身上翻了车。
只能私底下偷偷感慨一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然后发狠往后再也不参任何一个女子了。
结果宴席还未结束,他们就听说了明美人在寿宴上吃醉酒,发酒疯将衣裳脱了个精光的事情。
立时摩拳擦掌,准备明儿早朝就参她一顿。
哪里跌倒就哪里爬起来,惹不起安贵妃,还惹不起明美人一个草原女子吗?
傅安和幸灾乐祸道:“若是那几个倔驴御史明儿也参明美人的话,我倒是敬佩他们敢作敢当,是耿直敬业的好官。”
穆九黎也不确定那几个倔驴御史这次阴沟里翻船后,还敢不敢再招惹其他后妃,因此只笑道:“明儿午膳时朕告诉你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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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倔驴御史之所以被叫倔驴御史,乃是因为他们脾气倔得跟驴子一样,即便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次日午膳时,穆九黎一到景仁宫,就笑着对傅安和说道:“那几个倔驴御史今儿果然参了明美人,跟打了鸡血似的,一个比一个跳得更高。
若不是怕殿前失仪被朕治罪,他们恨不得跳到金銮殿的屋顶上,居高临下喷唾沫星子。”
傅安和失笑:“他们这是想借明美人的事情,挽回下自己的脸面呢。”
“正是。”穆九黎颔首。
随即笑道:“这几个倔驴倒还算有些用处,他们喷得如此厉害,朕也不好‘包庇’明美人,只能将她降为答应,并处以罚俸一年,禁足半年的惩罚。”
傅安和闻言,顿时乐开了花:“答应?那岂不是成为宫里位份最低的妃嫔了?比沈常在跟云常在还要低一阶。
明答应最要脸面了,先前被庄妃妹妹抽了一耳刮子,就要置庄妃妹妹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