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傅安和,他也没甚好隐瞒的,直言不讳道:“就是你想的那样,康悦瞧上了周夫人。
而周夫人不肯与相公合离,于是康悦就招周夫人相公陈有惗为驸马,与周夫人共侍一夫。”
傅安和:“……”
猜到是一回事儿,但从穆九黎嘴里说出来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好家伙,康悦长公主竟然真瞧上了周夫人这个已婚女子,为了能跟她长相厮守,竟然招这个已婚女子的相公为驸马。
别说是古代了,就算是放到现代,也是相当炸裂的。
难怪穆九黎跟江太后素日都不愿提起康悦长公主,实在是她的行为太离经叛道了些!
不过从康悦长公主还能自由进出皇宫,并且还能想点甚戏就点甚戏,就能瞧出来穆九黎跟江太后不过是表面冷淡她罢了。
心里其实还宠着她。
想必这也是康悦长公主敢胡乱点戏的底气。
这一家子人,还真是有趣!
同理可以推断出来,穆九黎其实并未生气,只不过做出个生气的模样来给外人看,糊弄那些外人罢了。
至于为甚在傅安和跟前还板着脸,不过是为了叫自己心疼他,并且矮下身段哄他罢了。
傅安和对此心知肚明,不过还是如他所愿地柔声哄道:“好啦,长公主虽离经叛道了些,但她如今已经出降,与陈驸马、周夫人也相处和谐,你就别为她的事情烦心啦。”
又笑嘻嘻道:“今儿是你的寿辰,合该开心些才好。想想我给你的寿礼,是不是顿时就开心了许多?”
穆九黎的脸上立时露出笑意,高兴道:“爱妃可是给朕送了个大礼呢!”
傅安和得意地一抬下巴,哼唧道:“我先前就说过了,等你生辰这日会送你一份大礼,怎样,没食言吧?”
穆九黎在她唇上用力亲了一口,笑道:“没食言,爱妃说话算话,是天下第一讲信用之人。”
傅安和被他逗笑了,笑得眉眼弯弯,唇红齿白,比怒放的牡丹花都要娇艳动人!
穆九黎看得情动,伸手托住她的后脑勺,低头攫住她的唇,舌头强势钻入她的嘴里,逮住她的小舌头,勾缠到一处。
两人缠缠棉棉地亲了足有半刻钟,这才艰难分开。
穆九黎闭眼平息了下身体的不适,收敛神色,认真问道:“水泥当真有那样大的用处?”
傅安和得意道:“不止呢,水泥的用处多着呢,写到后面我都懒得写了,只挑了几样要紧的写上。”
穆九黎顿时激动起来,拉住她的手,晃悠着央求道:“好爱妃,你给朕说说,这水泥除了能修筑城墙跟水利工事外,还有甚其他用途?”
傅安和朝他伸手:“我刚才净忙活寿宴收尾事宜了,连口茶都没来得及喝,这会子喉咙都要冒烟了,哪里还能说得出话来?”
穆九黎立时端起炕桌上的盖碗,掀开碗盖自己先抿了一口,尝出这是温茶后,这才递到她手上,笑道:“不热不凉,正好入口。”
傅安和不接,撒娇道:“皇上喂人家喝嘛。”
穆九黎勾了勾唇,好脾气地应道:“好,朕喂你喝。”
说着,将盖碗送到自己唇边,抿了一大口。
傅安和以为他故意逗自己,立时就要开口抗议。
谁知他却将盖碗往炕桌上一放,然后脑袋凑过来,再次吻住了她的唇。
接着,温柔的茶水经由他的舌头,从他嘴里渡到了她的嘴里。
傅安和:“……”
虽然都是喂自己喝,但她只是懒得伸手,想让他端着盖碗送到自己唇边,而不是这种嘴对嘴的喂啊……
不过喂都喂了,她还能如何呢?
只能“咕咚”一声,将嘴里的茶水给咽下去。
然后摆手:“不用你喂了!”
不等穆九黎反应过来,她就一下抄起炕桌上的盖碗,掀开碗盖,一口气将里头的茶水全给灌到了肚子里。
穆九黎失笑,打趣她道:“朕一口一口喂你不好么?难不成爱妃这是害羞了?夜里的爱妃跟白日的爱妃,差别还真有些大呢。”
傅安和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还要不要听水泥的用途了?不听拉倒,我还不稀罕说呢。”
穆九黎立时道:“听听听,爱妃说吧,朕一定用心听。”
傅安和这才缓和神色,徐徐说道:“水泥防水防火,硬度又极高,除了可以用来修筑城墙跟水利工事外,还可以用来铺路,盖房子,修下水管道以及盖冶铁的高炉等等,用途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