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人就上演了“你逃我追”的戏码。
“我不喜欢喝豆浆了。”许阳头也不抬的将豆浆推回到某人的桌面上。
某人也没说什么,拿起豆浆就喝,他笑着问:“那你喜欢什么了?”
许阳也不知道他真听不懂还是假听不懂,抬头瞪了他一眼接着埋到作业堆里面去,恨不得钻进去就这样消失。
余追轻笑出声,他伸出手扶了一下许阳的额头,说:“别靠这么近,小心近视。”
许阳如临大敌,又将自己挪远了点。
贺恪盯着他俩,觉得气氛有些微妙。他用手肘碰了碰旁边的曾屿,问:“同桌,你看他俩是不是怪怪的?”
曾屿看了一眼那两人又看了一眼身旁的人,说:“不知道。”
贺恪不满的“哼”了声,说:“我下课去问小丸子。”
贺恪本想悄悄问小丸子的,结果那两人一下课就被老杨叫走了,贺恪只好光明正大的去问:“小丸子,余哥是不是惹许哥生气了,怎么感觉他俩怪怪的。”
成可可夹上头发,摊了摊手,说:“不知道呀 。许阳最近几天都不怎么跟余追聊天了,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她抬头观察了四围,捂嘴笑了几声,俯下身小声地对贺恪说:“不过我感觉许阳像是害羞了的小媳妇一样。”
贺恪皱眉:“什么形容?!”
黎晴轻轻拍了一下成可可的头,说:“又在说什么呢!”
两人还没说上什么,注意力就被贺恪吸引过去了。只见贺恪站起身来,一股中二气扑面而来,他耍了个帅,说:“既然这样,那么他们两个的感情就由我们棋牌社来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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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杨叫他们过去是因为英语演讲比赛的事,许阳打算在周末写完英语稿件,结果被人打破了他的计划。贺恪说是什么社团活动,将社团成员全部召唤来玩密室。
“所以棋牌社的社团活动跟密室逃脱有什么关系?”黎晴排队顶着个大太阳,实在是受不了了,吐槽道。
“都一样,都一样。”贺恪安抚人心,话是这么说,人却怂得越躲越远。
余追拿着传单折成扇子给许阳扇风,说:“你站到我影子那边没这么晒。”突然想到了什么,怕他躲他。他将手里的扇子塞给了许阳,找了一个能给他挡点太阳又正好离他远点的位置站着。
走之前还说了句:“你自己扇吧。”
许阳看着自己的脚被影子覆盖上,心颤了颤,回头看了他一眼,却见那人在阳光下笑着望向他。
笑容灿灿,叫人移不开眼。
“为什么喜欢我?”许阳忽然想问一问这个问题。
又排了大概半个钟,终于轮到他们了。
“没想到这么火,排了这么久。”贺恪也无话可说了。
“现在游戏开始了哦,我们的工作人员会将你们带到你们相应的位置上,过程中请不要摘眼罩哦。要是有什么问题请按一下手上的手环,工作人员会将你带出来,不过这就算失败了。”门口站着的售票员小姐姐细心提醒道。
小部队几人分散了,被带到不同的地方。一路上被笼罩在黑暗当中,光线透入眼罩,视野突然亮了起来。
“可以摘眼罩了。”工作人员提醒。
许阳摘下眼罩,屋内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这是一个封闭的房间,窗户被木板封死。房间内的光线只有半截蜡烛支撑着,但比刚才来时的那条路亮了不少。
也不知蜡烛是什么材质做的,红色光线弥漫整个房间,既诡异又压抑。
许阳站起身来环视了一遍房间,确认房间只有一扇门可以逃离,房门却是锁死的。
他随意将床上的枕头翻了个面,背面平整的枕头却有一个凸起的地方。方才他躺在这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了,没想到真暗藏玄机。
里面有一个日记本,主人已经写了一大半了,密密麻麻的。
不好看,歪歪扭扭的字,不仔细看都看不出什么。
[3月21号时爹爹下地干活,娘让我去给爹爹送饭,路过乡里新开的学堂。
我也想上学。]
[5月11日,阿弟去上学了,我也想去,娘把我打了顿。
但是我不怕,我可以每天晚上偷阿弟的书来习字。]
[7月20日,今年闹旱灾,颗粒无收。看着家里日渐变少的粮食,爹爹与娘似乎变得更加不好,日日打我,说我赔钱货。
但阿弟依旧能上学,隔壁王婶家的粮食却是没少过,只有王家姐姐们渐渐不见了。]
………
[9月28日,娘和爹爹今日对我格外的好,还给我吃了平日里吃不到的肉,虽然只有一小块…可是这肉是哪来的?]
[9月29日我逃出去玩了,回来时悄悄经过爹娘房里,他们竟在商量将我送给县里的老太爷的病秧子儿子当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