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玫盯着他的脸,他的脸总不会崩溃大哭,总是温温柔柔,艳丽端庄,他真冷静。
阎玫不想看观慈音冷静的样子。
阎玫一瞬连手腕上的肌肉都绷紧,而后,他站了起来,站在观慈音的身前,得天独厚的体格散发出危险的味道,他舌尖舔牙,危险极了的模样。
阎玫此刻显得好正经,往日那种没骨头浪荡、没个正形的样子荡然无存。
他开始学着观慈音方才的样子,学了坏,也讽刺观慈音。
他才不要输给观慈音,他要观慈音也生气。
“观慈音,你也知道戒指买小了啊。”阎玫的桃花眼不风流了,有不满。
“结婚一个月了,你都不知道我的尺寸吗?”阎玫摩挲了一下小指腹上被观慈音戴上的银戒,太小了,只能勉强戴到第一个指关节,戴着这玩意上战场会成为他的致命弱点,会让他无法握枪,无法操纵作战机,他会死在战场。
“抱歉。”观慈音蹙眉,他的声音好小,“可是阎玫,我没有牵过你的手,我不知道你的尺寸。”
太温柔了,观慈音根本不会生气。
“要摸一下我吗?重新算算我的尺寸究竟是多少。”阎玫站着睥睨自己的妻子,他不要平等,平等意味着尊重,意味着在乎。
他不要在乎观慈音。
“可我只有六千元,阎玫,我只能买一个戒指,就是你手上戴的那个,你刚才,不是说喜欢么?”观慈音回答。
“我现在,不喜欢。”阎玫坏人似的说。
alpha总是傲慢无礼,躯体如一座大山屹立着,把观慈音面前所有的光和视线都粗暴阻挡起来,观慈音只能看到阎玫的躯体,他的丈夫太高了,他只能看到阎玫的下腹,在作战服下的凶悍肌肉肉眼可见,可怕又极具男性荷尔蒙的魅力。
观慈音的目光沿着阎玫的下腹往下,他唇瓣微张,似乎要说什么,可对上阎玫的眼以后,他就闭了唇,偏过眼,脖子秀丽侧对阎玫,低下了头。
“阎玫,你离得太近了。”观慈音细声道。
阎玫不听话,“自己爬过来找我的,衣服都不穿,现在躲什么?”
“可我现在把衣服穿好了。”
“阎玫,你的那里正对着我……”一粒从莲花池带来的水珠微热从观慈音的下巴滴落,他喉结微动,轻声回答:“贴得好近,太凶了,还好热。”
阎玫下腹的热气都汹涌喷在观慈音的皮肤,令他脖颈微红。
观慈音的脸与阎玫的下腹太近了,观慈音如果正回脸,脸会直接埋到那团东西上,他矜持内敛极了,才不会做那种有伤风俗的事情,哪怕是自己的丈夫也不可以。
“那就站起来,看着我。”阎玫一字一顿。
观慈音不做回答。
“观慈音,你一点也不喜欢我是你丈夫这一事实。”阎玫盯着观慈音,“对吗?”
阎玫依旧听不到回答。
他忽然偏过脖子,金瞳覆过红光。
因为易感期而愈发急剧跳动的血液和心脏让他的一切负面情绪达到顶端,他今夜还使用了异能,异能失控也让他神志不清,他的粗暴和凶残是刻在骨子里的,此刻一切坏脾气都泄出来。
他阴沉了脸,远比他父亲看上去更可怕。
“我说,看着我。”阎玫五指咯吱张开,摸上观慈音的长发。
“你现在看上去像是失控了,需要叫医生么?”观慈音依旧跪坐着,他没有害怕。
膝盖方才从池子里爬出来时蹭红了,太薄的皮肤了,一握就能折断似的,可他的身躯并不柔弱,肌肉绷紧时可以瞬间击杀超越人类体能的强大异种,他非常擅长冷兵器近战,如果有人对他做了失礼的事,也许会被他以骚扰罪亲手关进监狱服刑十年。
“我不需要医生,我需要你的真话。”阎玫揪起他的长发,迫使他抬头。
“为什么给我买戒指?”阎玫慢慢说。
“我很感激你收留我,成为你的妻子,我很开心。”观慈音慢慢说。
“撒谎。”阎玫盯着观慈音的脸,一丝一毫,没有懈怠。
观慈音的脸非常具有攻击性,骨相到皮相都是摄人心魂的艳丽,这种人不该被阎玫这样欺负,他该踩着阎玫把他训成猎狗才对,可他偏偏性子温柔,没有挣扎,没有畏惧,也没有躲避。
“观慈音,我在怀疑你。”阎玫一字一顿。
怀疑你成为我妻子的目的,是想找我当脱离父亲苦海的救世主,还是与父亲同流合污要对我做什么。
“你怎么能怀疑我呢?”观慈音的掌心搭在阎玫揪住他头发的手背上,他的手指比阎玫的太细,阎玫此刻手背青筋暴起,抓他头发抓得太狠了。
观慈音的脖子被迫高抬,他抬起蛇眼,正视阎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