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还记得这首诗!你们说要是李白当年来了这儿,高低还得再做一首诗出来。”喻凛说。
“可别了,要是这样的话估计课本上又得多一篇必背古诗了。”梁美辰挑眉。
“真实,太真实了。”向知南也笑着说。
村长指了指瀑布,又道:“里面还有天然溶洞,只是进去的路太危险了,不适合大家去。”
“啊,那有点可惜,千霖村其实挺值得开发一下的...不过,我觉得还是维持它原本的样子最好,就这种纯天然的。”梁美辰说。
“那边有彩虹欸!不行,我们必须排成一排,拍个照打卡!”
舒梦阑一说,其他人便很自觉地站成一排,背靠木栏杆,背后便是飞流而下的瀑布。摄影师就站在较为远一点的地方,确保能把八个人和后边儿的景色一起拍进去。
“比什么动作啊?咱们规定一个动作吧。”李榆问舒梦阑。
“这样,我们大家把手都举起来,然后比个剪刀手,毕竟剪刀手永不过时嘛...”
事实证明,无论你之前学过再多的拍照姿势。到了真正拍照的时候,都跟有了肌肉记忆一样,剪刀手直接就比出来了。
但这八个人颜值都很高,面上洋溢着浅笑,氛围一片融洽,就算是最简单的动作都被拍出了高级大片的感觉。
众人再原路返回的时候都已经有些疲惫了,李榆和池晏走在队伍最后。
来的时候是下坡路,回去的时候便成了上坡路,路上被瀑布溅出来的水浸湿了,若是脚下稍不注意还会滑一下。
李榆原本还在专注听着前面的舒梦阑讲话,下一秒就脚滑了,惊呼一声,直往他身后摔去。
他身后正是池晏,池晏甚至没有思考,直接一把揽住了他的肩。
但随即池晏也没能稳住身子,李榆撞下来的冲击力带着他后退了几步,他怕再往下摔会砸到身后的摄影师,便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一旁的木栏杆。
那一瞬间,池晏眉头一皱,顿了下动作,但他力气很大,死死抓住栏杆,最终才稳住了身形。
这一切都发生的很突然,舒梦阑听见身后的动静第一个回过头去,目睹了这惊险的全过程。她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赶忙抓着栏杆,递只手过去,想把李榆拉上来。
李榆借着池晏肩膀站稳了,随后将手搭在舒梦阑手上,舒梦阑一把就把他拉了上去。
走在前面的其余人也回过头来,他们也是听见李榆的惊呼,下意识看了过来。
“发生什么了?”周砚清问。
“刚才小榆应该是没踩稳,要往下摔,还好池哥稳住了他。”
舒梦阑这么一说,其余人都看见了李榆踩着的那截路有被鞋底滑过的痕迹。
“什么?天啊,好危险!小榆你没事吧!”喻凛皱眉,眼里满是担忧。
李榆还没从方才的事故中回过神来,他闻言,只愣愣地摇摇头,一张小脸都白了。
“都怪我,这截路是湿的,我刚才就不该说话,让小榆分心了。”
舒梦阑还拉着李榆,好看的眉眼都染上了自责。
“欸,我刚才就在想这路好滑,容易摔跤,我该提醒一下大家的。”梁美辰也如是说。
李榆想过大家会安慰他,没想到一个两个都开始找自己身上的错误了,他忙道:“没事的,是我刚才走神了。”
“这样,小榆走中间吧,这样前后有个照应,大家也都注意一下,抓紧旁边的栏杆,慢慢走都不要紧。”梁美辰说。
说是栏杆,实际上就是村民们砍了树枝搭起来的,表面还裹着层树皮,摸起来颇为硌手。
李榆有些内疚,如果刚才池晏没稳住,那他们后面几个人可能就跟多米诺骨牌似的,直接往河里面冲了。
他服从梁美辰安排,乖乖走到队伍中间。
将手搭上栏杆的那一刻,李榆就觉得好硌手,随即他又想到了方才的事。
那样的速度,池晏不会被他撞疼了吧?又或者说,被这个栏杆擦伤手什么的?
但现在是在赶路,他又离池晏有点距离,只能等走到平地上再问问池晏。
池晏沉默地走在队伍后面,一言不发。
直到走到宽阔的大路上,李榆才放慢了步子,等着池晏。
“池哥,刚才撞疼你了吗?”李榆低声道。
“没事,你不重。”池晏摇头。
他又用左手指了指胸前的麦,李榆便意会过来,把麦捂住,将耳朵凑过去。
只听池晏笑着低声说:“小鱼,那天晚上,把你撞疼了,你也没说什么啊,所以你撞撞我,也没事的。”
李榆脸当即就红了,他抿唇,愤愤地比了个口型。池晏正对着他,很直接地就分析出来李榆说的是“变态”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