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影帝蹭我热度[娱乐圈](123)

从来都是口不择言的谢澜川,居然会为自己的玩笑话忏悔。程椋前所未有地在他口中听见了道歉的话语,他向程椋表明,“我是随便说的。”

但是程椋不依不饶。他这样告诉谢澜川:“残疾人也有去游乐园的权力。”

马上就能康复出院了,居然希望自己残疾?不分昼夜祈祷Turquoise能够回归的谢澜川,无比痛心地批评了程椋的未雨绸缪:“晦气的话少说。”

他比医生都确信程椋能够生龙活虎。至于程椋的自暴自弃:“我看你是中邪了。”

指望程椋能够重新振作起来的谢澜川,以自己凡人之躯对抗着程椋身上并不存在的邪祟。他率先做的是猛然一声固定了锁扣。

感到胆战心惊的程椋,照搬刚才谢澜川的澄清方式:“我也是随便说的。”

“你不是。”

谢澜川面色凝重,“我正在想办法。”

接着装神弄鬼的谢澜川,念念有词地讲了一些程椋闻所未闻的咒语。他手握空心拳而竖起一根食指,潇洒地向天一指:“我要给你驱魔。”

听到这一切的程椋犹如遭受晴天霹雳。

终于谢澜川说了一些程椋能够听懂的语言:“我去给你买糖葫芦。”

他是如此虔诚地胡诌乱扯:“你不要去游乐园了。”

躲避程椋的谩骂,欢快离去的谢澜川,殊不知他经过凉亭时,恰好与万松岩擦肩而过;

事实上很早就在凉亭的万松岩,举棋不定,目睹了轮椅上孤单的程椋后仍旧踌躇不前。

那时候万松岩耳边回荡的是Neil的劝导。和他们偶遇在公司楼下的Neil,以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盯着万松岩看了很长一会时间。

短暂从叶哥身边拉走万松岩的Neil,甚至没有询问他回国的缘由。他开门见山地要求万松岩至少和程椋交谈五分钟。

倘使难以启齿:“好歹告诉他,你们还是朋友。”

受万松岩少男之心撼动的叶哥,试图将如此棘手的存在托付给Neil:“你这么清楚这种事情,你陪万松岩去医院。”

“我下午有课。”

这位Turquoise里,目前唯一有正事要做的主唱,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而当万松岩把这些话语预先演练在社交软件上,所得到的只有系统的代为答复。

【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近在咫尺的程椋比间隔大洋还要遥远,哪怕他走几步便可以抵达程椋身边;犹豫是否上前的万松岩,忽然看见另一个身影欢快地跑到程椋身边。

浮现在程椋脸上的,前所未有的生动表情,令那时的万松岩讶异无比。笑容是多么灿烂的程椋,却对跑过去的人说着多么令人心寒的话语:

“你还是退团吧。”

对那个身影留下来的决定无比唾弃的程椋,把他自称发挥失常,却如期录取高校的发挥,批判得近乎体无完肤,“你就应该出国深造,我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你啦。”

然而那个身影愉快地照单全收了。以至他饶有兴趣地哄了程椋几句:“又这样对我。”

他轻笑道:“看到我又不高兴了。”

如果留在程椋身边呢?哪怕到头来都是一厢情愿,性情恶劣的程椋还会拿他的自作多情巡回演讲。如果留在程椋身边,这一切会跳出万松岩的虚构,顶替大洋彼岸的踽踽独行,成为他求之不得的,十八岁的烙印吗。

是程椋此时的话语,打断了万松岩的回忆:“你为什么还不跟上来。”

显然程椋不满于万松岩的心不在焉:“要我背你?”

“在凉亭。”

万松岩却神色自如地答非所问着,“我应该看见过你。”

倒是程椋无所适从了:“记忆力这么好。”

难怪拉黑联系方式的事情都记得。始终认为万松岩豁达大度的程椋,还以为他早就不计前嫌了;既然过去于万松岩而言是如此深刻,程椋便提及了他们初次见面时:“我的围巾是什么颜色的。”

其实是浅驼色的。大到程椋的穿衣打扮,小到程椋的一举一动——包括那天程椋刘海的弧度,这一切万松岩都历历在目。

但是他效仿程椋惯用的阴阳怪气手法,巧妙地挑起了程椋提问的尖刺。他说程椋刁钻角度实在令他左右为难:“请问我是在录制挑战人类极限的节目吗?”

万松岩什么时候更新出了反击的选项?甚至模仿的还程椋本人的说法方式。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的程椋,为自己被扳倒一城而闷闷不乐。

居然在言语上低万松岩一等,岂有此理——

“在植物园的那天,我也想到你了。”

自认为对万松岩的内心一清二楚的程椋,惺惺作态,把开端归根结底在一些暧昧不明的因素上。只有在如此话题,身居高位的程椋才游刃有余,“所以才问你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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