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韬白在原地转了个圈,表情愤懑不已。
他还真想看看何臻扬到底是怎么把江逾这样的人都蛊惑得神魂颠倒的。
于是他也去微博搜何臻扬,进入直播间。
刚进去,就见屏幕上又被五彩斑斓的礼物特效糊了满屏。他点开排行榜一看,果不其然又是江逾干的。
人还没弄到手呢,就砸了这么多进去了,到时候两个人合约一签,江逾不为何臻扬倾家荡产都说不过去。
可能这就是有钱人吧,钱多得没地方用,全花预备小情人身上了。
江逾把何臻扬的直播放了一路,到家后直播已经进入到了尾声。主持人还在聒噪地和何臻扬谈天侃地,何臻扬依旧是用他那最完美的笑容迎合着,但很明显状态大不如之前。
江逾坐在沙发上,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只扯松了领带,把衬衫解开两颗口子。
此时他的眼里只剩下那个兢兢业业和品牌方走流程的、表面开朗善谈实际仍有些拘谨的男生,那个偶尔用手撑着头休息、下一秒又因为工作而振作起来的男生。
他等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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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臻扬:他是大富婆,我是他的小白脸~
第3章 想吃天鹅肉
秒针精确地指向“12”的位置,门外传来三下敲门声。
江逾放下手中的杂志,从沙发上起身,仔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这才不疾不徐地朝门边走去。
甫一开门,却被一道凌厉的拳风打了个措手不及。
江逾毫无防备,趔趄了几步,扶住手边的墙面。右脸已经有了肿胀感,铁锈味在嘴里蔓延开。
他从小到大没跟人动过手,也没被人单方面动过手,这次被下了狠手地往死里打,一下子觉得头疼又好笑。
这是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耳鸣声缓了一阵,他终于听清何臻扬在说些什么。
何臻扬“呸”了一声,骂骂咧咧地说:“老子打的就是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狗屁老男人!”
要不是半掩的门影响发挥,他本来可以一拳把人揍到地上。他最烦那些觉得自己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的人,尤其是把算盘打到自己头上来的。
何臻扬大步走近屋子,两手环在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靠在墙边的人。
果然和他想得一样弱不禁风,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就承受不住了,到现在还在喘,一点也不像个男人。
不过别说,喘得还挺有两下子。
那人还弯着腰,发丝从耳后垂落下来挡住侧脸,何臻扬只能看见他的一头黑发。
他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屑的气音,真是做作,不男不女。
他下意识想到了那天慈善晚宴上见到的人,又下意识把他们比对了一下。
还是那次那个好看,简直完胜。
何臻扬站了一会,不耐烦了,大手扣着人的肩膀把人翻了个面,那人的身体又晃了一下。
江逾直起身,用指腹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然后便用这只沾了血的手伸向何臻扬,缓缓开口:“何先生,幸会。”
何臻扬瞬间傻眼了。
……原来是同一个人啊。
江逾见何臻扬没有动作,从善如流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抱歉,我的手不太干净,稍后清理一下再做正式的握手吧。”
何臻扬的手还垂在裤子两侧,只是刚才攥成的拳头已经松开了。
他毫无骨气地想,让这种人当金主爸爸,光是摆那就够赏心悦目了,管他有没有什么不良癖好呢。
江逾今晚没有穿西装,而是披了件风衣,没有那么正式,但也看得出他对这次见面的重视。
何臻扬直勾勾地盯着江逾,总觉得这次见到的人好像和上次在宴会上见到的感觉不太一样,大约是换了个场合,又或是换了个身份。
如果下次能看到这个人穿休闲一些的衣服就更好了,那一定又会是另一种气质。
江逾拿消毒湿巾擦了擦手,说:“我们也算是有过一面之缘,我记得那个时候你很外向,今天不打算说些什么了吗?”
说些什么?说我不想被玷污但是你真的太符合我的审美了,还是说早知道是你我就换一套对待方式了?
何臻扬摸了下鼻子,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他张张嘴,勉强维持住最后一点尊严:“我是唱歌的,不是出来卖的。”
江逾听后只是笑了笑,俯身贴近何臻扬。
他伸手,把何臻扬刚才因为动作幅度过大而甩到身后的卫衣抽绳拿到前面,从顶部缓缓捋到低端,在何臻扬的匈前摆正,指节有意无意到隔着布料刮擦过何臻扬的身体。
何臻扬此时满眼只有江逾垂落到自己身上的长发,以及那双捏着自己抽绳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