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空雨霸道了一次,“快吃。”
他听话的加快了速度,还是不忘频繁的看发号施令的人。林空雨突然就被讨好,不争气的嘴角直往上翘。
夕晚吃的太急,突然就吐了,林空雨着急忙慌的站起来,给他倒了一杯水,拍着他的背,见他吐的差不多,他蹲着把水递到夕晚手里,这才看到他脸上豆大的汗珠,还有发白的嘴唇。他站起来摸夕晚的额头,烫的他心头一颤,毋庸置疑,这绝对发烧了。
夕晚咬着水杯仰头看他,像个笨蛋大boss。
“感冒了怎么不好好休息?”
夕晚直勾勾的看着他,皮肤本来就白,加上感冒气色不是很好,看上去有些可怜。
这时老板过来了,问他们需不需要帮忙,林空雨笑着说了谢谢,点头弯腰的对着老板和周围的客人说抱歉,大家都很随性,根本没放在心上。
“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我刚来。”夕晚说。
“去我哪儿吧。”
林空雨让他坐好,自己拿着纸巾把地上的脏污一点点擦干净,连着桌上也一起擦了一遍,还把用过的碗筷给老板拿了过去,为了表示歉意,他多拿了500块,请在座的客人喝一杯,剩下的就给老板,当作补偿了。
林空雨架着夕晚往外走,老板追上来,退给他400块,老板笑呵呵的说,“补偿就不用了,还要感谢你们来照顾生意呢,剩下100块给大伙儿做饮品,我会替你向他们转达的。”
林空雨在这待了这么段时日,被这里淳朴的民风浸染的乐不思蜀,他笑呵呵的回应,“谢谢老板。”
“小伙子第一次来吧,是不是水土不服,这个红茶自家种的,回去泡一点喝,生津去热的,刚看你没吃多少,喝点这个缓解一下。”
“谢谢老板。”
“快回去休息吧。”
“好勒。”
俩人颤颤巍巍的回到林空雨租住的民宿,林空雨向老板借了体温枪,顺便烧了一壶水。
他拿着体温枪在夕晚耳朵边轻轻一扫,38.2℃,死不了,睡一觉就好了,林空雨就是这样过来的。
喝完药,他拉开被子,给夕晚脱鞋,让他躺下。
林空雨给他掖好被子,转身准备打水给他擦脸,夕晚拉着他衣角。
林空雨立马俯下身来,问他,“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你去哪?”
林空雨哭笑不得,说他去打水给他擦脸。夕晚不信,依旧拉着他。索性他就坐下来,“行吧,我不走,快睡吧。”
夕晚依旧看着他,林空雨手动给他闭眼,强势道,“快睡。”
睫毛扫过他的掌心,痒痒的,他知道,夕晚睡了,待他睡熟,林空雨去打了热水。他把夕晚额前凌乱的碎发拨开,湿润的毛巾沿着他的发际线一点点擦掉额上的汗,然后往下擦鼻梁,两颊,下巴。
做完这些,林空雨也出了身汗,不是累的,是紧张的。
他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夕晚,隔10分钟给他量一次,直到温度恢复正常,他才把额头上的退热贴取下。
早上忙活这么多,这会儿他也困了,他蹑手蹑脚的走到衣柜,拿了一张干净的空调被,在另一边轻轻躺下。
他不是嫌弃夕晚,他怕他再发烧,那他就真的要生气了。
俩人醒来的时,默契的盖着同一条被子,夕晚抱着林空雨,林空雨窝在他怀里。
或许这就是绝配吧,虽然俩人迷迷糊糊的,但下意识的举动骗不了人。
林空雨抬头看他,手伸出被窝,摸他的额头,再试试自己的,感觉差不多,他把手放下,继续睡。
“咕咕——”
林空雨笑了笑,问他,“饿了?”
夕晚早醒了,也早饿了,林空雨抱着他睡得很熟,他舍不得把他叫醒。
反正饿一顿也死不了。
顶着一头杂乱无章的头发,林空雨坐起身尽情的伸了个懒腰,一边下床一边说,“去吃饭。”
夕晚快速的起来理好被子,等林空雨收拾好,俩人就出门了。
“吃什么?”林空雨看着他,捂嘴打了个哈欠,“诶,你没有选择权,好像只能喝粥。”他看上去有点儿幸灾乐祸。
“好。”
“那我们就去喝粥吧,不要失望,这里什么都好吃,相信我。”林空雨朝他扬眉。
夕晚点点头,跟着他去了一家历史悠久的老店,据说开了近50年。之前林空雨看到网络上一家卖米饭的他不以为然,心说,米饭不天天吃吗,能吃出个什么花来。到了这他才发现,是他鲁莽,冲动,年幼无知了。
这里的粥是用山泉水做的,用萝卜和骨头做底汤,再加入各种五谷杂粮或瓜果蔬菜,味道鲜甜,回味无穷。(骨头和萝卜会捞出过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