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渔承无奈笑了笑,道:“我也没时间养身体啊,等之后吧,你若是觉得我辛苦,不如多送些肉给我。”
“怎么,想吃肉了?”娜德尔看着他身后的侍卫,又问道:“你这是要去哪?”
“去广偏那里,他说有事要跟我说来着,你要一起吗?”
娜德尔摆了摆手,道:“我还有事,先离开了。”
说罢,娜德尔便匆忙走掉了,她的神情有些慌张,让江渔承很是疑惑,但他也没多想,觉得兴许是因为祭祀要到了的愿意。
想到祭祀,江渔承转头看向多巴,问道:“祭祀是哪天来着?”
“就是明天了,今天大家都忙得团团转呢,娜德尔王妃应该是最忙的一个,今年是由她跟阿迪力郡王准备祭祀。”
江渔承点了点头,道:“那就先不去打扰他们了,等祭祀结束再叫他们带着去阿吉怒那。”
他继续朝着广偏的医房走,左右瞧看的时候,却发现怎么也找不到刚才的那个人了。
多巴也注意到了这点,笑道:“都这么久了,还有对您感到稀奇的人呢。”
“是这样吗?”江渔承问了一句,而后笑道:“不管他了。”
他们到医房的时候,广偏正在收拾着医房门前种着的那些草药,而旁边蹲着一个侍卫,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江渔承看了眼那个侍卫,而后咳了咳,看向别处。
“你们过来了。”
广偏看着他们,等到江渔承走近,神神秘秘的同他说道:“昨晚睡得怎么样?”
顾非夜是与广偏一起离开的,所以他去了哪,广偏应该都知道。江渔承无奈看了他一眼,不去理会他的调侃。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今天可是有好东西要给你看的,你看了肯定高兴。”
“你能有什么好东西是能让小爷高兴的?”江渔承笑着问道。
广偏懒得与他斗嘴,转而对一旁的多巴说道:“昨日医房有人找上门。”
江渔承虽不明白这代表着什么,但多巴是明白的。
若是需要大夫,直接让人传就行,住在别处的大夫有很多,而这医房极其偏僻,大多时候又不一定有人在,怎会有人想要来这里找人。
“那人......”
“那人想杀我,被我制住了。”
广偏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而江渔承好笑的看着他,问道:“你是怎么制住的?真看不出来你这么厉害。”
而广偏理直气壮的看向他,道:“不是我还能是谁?”
结果也只有一个,江渔承突然收了笑,眨了眨眼看向广偏,又立即给他捧场。
“不愧是神医!真是厉害!”
广偏拍了拍一旁的麻袋,道:“那个刺客就丢在这里面了,用药昏过去了。这个是他的手,他想杀我,我就把他手砍下来了。”
他突然拿出了一截手,吓了众人一跳,见江渔承又有要吐的迹象,广偏才急忙收起来。
侍卫皆道广偏深藏不露,而江渔承悄悄走到一边,轻轻碰了下那人。
“这就是他说的惊喜?”
“对。”
“你受伤了?”
“没有,不足以让我受伤。”
“那就好。”
江渔承跟着广偏的脚步进到屋子里,而顾非夜替广偏收拾完东西后,也跟着进来了,看似在一旁打扫,但其实是在悄悄观察着。
“多巴,你们先去外面等我们吧,这地方也怪小的。”江渔承说道。
多巴正看着医房内的摆设,听见江渔承这么说,点头道:“那您有事叫我就成。”
言罢,领着一众侍卫退到房外,不忘将门关上。
江渔承松了口气,小声对广偏说道:“你可算是出尽风头了。”
“这风头我不出也不行啊。”
广偏耸了耸肩,又对一旁的顾非夜说道:“还没多谢你救我性命。”
“举手之劳。”
江渔承将麻袋打开,里面露出了一张昏睡着的脸,而手臂被白布包起来,似乎已经止住血了。
“我给他下了麻草,他就算醒过来也不会动的,你又要问的直接问就行。”广偏想了想,补充道:“他是阿吉怒身边的北疆人,叫山羊,我跟他认识,没想到啊,唉。”
没想到同是北疆出身,如今竟成了敌对关系。
“怎么把他弄醒啊。”
“用这个。”
“又是羊膻草啊。”
广偏将羊膻草递给江渔承,道:“少用一点,脑袋清醒了就行,一半半昏半醒的,容易说真话。”
他又将草揉碎了一点,塞入到山羊的鼻子当中,没过多会,山羊就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的,似乎还是昏头的状态。
江渔承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谁派你来的?”
山羊愣了很久,才会回答道:“阿吉怒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