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说得,可真容易让人误会。”
戚执听不下去了,啪一声合上电脑,扭头看向齐震南:“口口声声蓝桉蓝桉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吃醋了呢。”
“……”
“……”
“我吃醋?”
齐震南仿佛被踩了大尾巴,气急败坏的质问:“我吃醋?我吃什么醋?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吃醋了?某些人可真看得起自己。”
“那你在气什么?”
相处多年,戚执也是有些了解齐震南的,淡然反问:“还气得把我手机丢水里,这不是让人误会吗?”
“……”
“我是见不得你自甘堕落,不是吃醋,”齐震南绝不承认自己吃醋,拍着桌子狂怒。
“是吗?”
“好吧。”
“那是我误会了,”戚执声音淡淡的,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腿已经好一些了,自顾自往上铺爬,躺下,盖上被子,闭上眼睛,休息。
齐震南:“……”
戚执是知道怎么气他的。
齐震南:“……”
戚执绝对是故意的。
“你…我……”满肚子的气没处撒,齐震南憋得满脸通红、胸腔起起伏伏喘着粗气一句话都说不出。
最终只得愤而摔门离去。
“……”
戚冉越发厌恶戚执,收起伪装,翘着二郎腿一边吃葡萄一边阴阳怪气:“还吃醋,某些人是不是太自恋了?”
戚执翻了个身: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也不知哪儿来的厚脸皮,也好意思说出口,真以为自己……”
戚冉还要继续输出,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才离开不久的容丽,急忙接起,并一秒转换成亲昵的语气,“妈妈?”
戚执:“……”
就这应变能力,留在戚家和自己斗真是屈才了。
就应该送进宫斗文,说不定能活到大结局前夕才死。
可惜了,他写不来宫斗文,要不然死活得给戚冉安排个角色,就设定为……
戚执正乱想得起劲,电话那边的容丽不知说了什么,戚冉不满的撇撇嘴,走到戚执床边,用手机戳了戳他的背:“妈妈的电话,要你接。”
“……”
戚执疑惑回头,接过手机放到耳边:“阿姨什么事?”
戚执语气很淡,既没委屈也没兴喜,仿佛在接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的电话。
电话那边的容丽一滞,继而说道:“周末是你和冉冉的生日,也是冉冉回家后的第一个生日,戚家决定办个宴会,请了不少人。”
她本来要当面说的,在宿舍又给忘了。
戚执一愣,对哦,这周末就是他和戚冉的生日,他都忘了。
容丽又说:“你也需要到场,礼服已经让人给你送过去了。”
戚执并不意外,答应了下来,“知道了。”
或许是戚执的态度太过冷淡,容丽顿了顿,又说:“小执,二十年来戚家对你不薄,我们也不求你回报什么,只希望你能理解我们,帮帮冉冉。”
戚冉需要他帮吗?
哦,对,有一点确实可以帮,比如在戚冉冤枉他的时候不要解释,在别人阴阳怪气的时候力争。
最好能发个癫,这样就能衬托戚冉的善良和大度。
这大概是他最后的利用价值。
“明白了,”戚执苦笑。
容丽叹了口气:“只要你听话,戚家不会亏待你,你也能安安心心上完大学,以后能找个好工作。”
其实戚家并非容不下戚执,养了二十年,就算是宠物也有感情。
但她无意间听到冉冉和朋友打电话,冉冉特别害怕的说他不论什么地方都比不上从小富养大的戚执,一看到戚执就自卑得不敢说话。
那可是她的亲生儿子,好不容易回到身边,她怎么舍得再让他受委屈?
她便和丈夫商量,决定舍弃戚执,舍弃过去二十年的感情,全当这些年花的钱捐给了慈善机构。
只求能给冉冉一个舒服的生活环境。
戚执当然也明白:“知道了,我会准时到。”
就算腿伤着,他坐轮椅也会准时去,他会认认真真做个陪衬,当戚冉进入圈子的一块垫脚石。
也算还了戚家养育他二十年的恩情。
……
齐震南气呼呼下楼,正好遇到回来的庄月翔,“震南,下午都没课,要不去网吧打游戏?”
齐震南正有此意,“走。”
两人在学校附近的一家网咖痛痛快快玩了一下午,直到天黑才回来,进校门时,齐震南注意到了蹲在树下抽烟的身影。
戚大伟,戚执的生父,也是戚冉的养父。
他怎么在这儿?
来找戚执要钱吗?
“震南你在看什么?为什么不走了?”庄月翔边走边吃狼牙土豆,走了几步才发现齐震南没跟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