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月脸色一僵,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末了,他轻轻将茶杯给放下,又漫不经心道:“想喝自己倒。”
见此情形,鎏月有些苦恼地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接着伸手默默给自己倒了杯茶,捧到唇边,小口小口地喝着。
与此同时,另一边。
萧清慈以丢了根簪子为由,带着人搜府,最后却在偏院发现了衣衫凌乱的孙茂书和那婢女。
见此,众人哗然,纷纷暗自观察着萧清慈的神色,谁也没敢先吭声。
她咬着牙,放在身侧的手捏成拳,紧了紧。
这时候,孙老夫人从外边走了进来:“这是在做什么?好好的生日宴,为了一根簪子如此兴师动众的,至于吗?”
她面上神色不善,待近后瞧清屋内的情形,脸色更是一僵。
他儿子这是在正房夫人的生日宴上,与一名府上的婢女在行苟且之事?
这说出去也太丢人了,再说了,这会儿这么多宾客都在此处看笑话呢,这脸怕是要丢到整个帝京去了。
见此情形,孙老夫人有些恼羞成怒地指责萧清慈:“这是做什么,莫要怠慢了宾客们。”
说着,她连忙挥着手,招呼着围在一旁看笑话的宾客:“让各位看笑话了啊,这是我们孙家的家务事,这就,请各位去前厅坐吧。”
其中一名宾客有些看不下去了,说道:“你们孙家这是怎么回事儿?正房夫人的生日宴,家主不在就罢了,竟还在府上同一名婢女行这般腌臜之事,是全然不将正房夫人给放在眼里吗?”
有了第一个出头的人,其他的宾客也纷纷应和着:“嫡庶有别,尊卑有序,你们孙家的家风还当真是令人胆寒。”
“如此怠慢正房夫人,尊卑不分,当真是可恶至极!”
“孙老夫人,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连摄政王殿下的亲阿姊都敢怠慢,胆子当真是大。”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将孙老夫人给说得满脸通红,支支吾吾地无法反驳。
萧清慈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看向各位义愤填膺的宾客,轻声道:“多谢各位,但这确实是孙家的家务事,我会处理好的,今日招待不周,有所怠慢,实属不该,还请各位前往前厅,我已吩咐了厨房给各位准备好酒好菜,还望诸位能够体谅。”
既然苦主都发话了,众人也不好再说什么,摆了摆手便各自散去。
见人走了,孙老夫人急切道:“你怎么能带着外人进来?是嫌我们孙家的脸丢得还不够大吗?”
萧清慈看了她一眼,眼中情绪复杂,相比于往日带上了些许冷意:“母亲不如想想,究竟是谁才让孙家这般丢人。”
说罢,她便招呼着一旁的下人进屋去将人给拉开。
其实萧清慈生气的点并不是因为孙茂书与婢女偷欢,她知道,这只不过是表面的情况罢了。
真正的,是鎏月。
妄想欺她辱她的人,是孙茂书。
这般情况,她当真是忍不了。
是她将鎏月给请过来的,却差点没能将人护好,心中自是自责,对于孙茂书,更多的是愤怒,甚至带上了恨意。
很快,那名婢女被拖了出来,还意识不清,萧清慈摆了摆手,直接吩咐人用冷水将她给泼醒。
“你可知罪?”
萧清慈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婢女,冷冷道。
似是意识到了此时的情况对自己不利,婢女连忙解释:“夫人,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请夫人明察!”
“明察?”萧清慈冷笑一声,“事实摆在眼前,还用得着查?”
如今关于孙茂书设局想要伤害鎏月的事儿,并未走露半点风声,以她和萧屿澈的意思,也没打算将此事宣扬出去,平白辱了姑娘家的名声。
这么来说,便要将孙茂书和这婢女偷欢的事情捶死,板上钉钉,旁人便自不会多想。
思及此处,萧清慈眯了眯眼,冷声道:“打她三十个板子,发卖出去,我看着心烦。”
“是。”话音落下,旁的几个嬷嬷连忙上前便要抓住那名婢女。
她一下子便慌了,连忙跪倒在萧清慈的脚边,抓着她的裙摆磕头求饶:“夫人,饶命,求夫人饶命!若是当真三十板子下来,奴婢定会没命的呀夫人!”
萧清慈蹙着眉心,颇为嫌弃地拉了拉裙摆:“都干什么吃的?让你们把人拖走!”
婢女哭着挣扎,却也抵不过那些个身宽体胖的嬷嬷,被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