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那极小的蛊虫飞进了孙茂书的耳中,钻了进去。
还未等他再做些什么,整个人便失去意识,瘫倒在了地上。
鎏月松了一口气,却觉着手脚发软,身子也在莫名的发热。
到这时,她才意识到这屋内怪异的香味究竟是什么。
这是软骨香。
哪怕孙茂书此时失去了行动能力,可鎏月如今与他是单独待在一间屋子里,若是被人发现,怕是有嘴都说不清。
思及此处,鎏月再次用力拍了拍身后的门,明白确实无济于事后,这才忍着身子的无力,走到窗边想要推窗离开。
可此屋也不知是何时准备的,窗户竟也全部被封死。
那,她当如何?
鎏月垂着眼,靠墙无力地瘫坐在了地上。
身子都没了力气,还很热,热乎乎的,额间渗出了细细的薄汗。
她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见砰的几声。
这巨大的冲撞声使她的意识恢复了几分清明,她微微睁开了眼,瞧见的便是门前那高大的身形阔步冲了过来。
“鎏月?”
鎏月似是又清醒了几分,觉得浑身热得难受,伸手主动搭上了他的肩。
男人似是愣了一下,也注意到了这屋内奇怪的香味,瞧着少女迷迷糊糊的样子,没再耽搁,伸手将她轻松抱起,抬脚大步走出了屋门。
此时时舟正蹲在院内扶着黄桃,试图将她叫醒,而方才引她二人过来的那名侍女,正倒在一旁,失去了意识。
除此之外,院内再无旁人。
萧屿澈环视了一圈,瞥了一眼那名婢女,道:“将那人丢进屋里,然后把黄桃带走。”
“是。”时舟点点头,连忙去做。
而萧屿澈则是抱着怀中难受得胡乱挣扎的少女,大步离开了此处,往主院而去。
萧清慈已在此等候多时,方才她去处理了些下人的琐事,回来便没再瞧见鎏月。
杜婉仙则是走过来同她说,鎏月跟人去了后院,表示有些担心。
这一听,萧清慈也有些慌了,正打算叫人去寻,恰逢萧屿澈正好过来,便说了这事。
而萧屿澈只说了不要声张,便带着时舟去了后院找。
如今找到人了,总算是令她松了一口气。
可瞧见鎏月此时意识不清的模样,萧清慈又极为忧心:“她怎么了?”
萧屿澈紧绷着脸将人抱到偏房屋内的软榻上,这才答道:“许是中了软骨香,待会便好了。”
“什么?”萧清慈诧异地睁大眼,许是意识到了什么,气愤不已,“竟有人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动手脚,打鎏月的主意?但真是岂有此理!”
萧屿澈瞧着少女微红的双颊,道:“人还在一处偏院,阿姊带着人去寻吧,这里有我守着。”
“好,我倒要看看是哪个杀千刀的!”
说着,萧清慈便气冲冲地走远了。
屋内静了下来,只有鎏月嗓间时不时因为难受而无意识发出的呜咽声。
萧屿澈垂眸瞧着她,似是入了神,伸手在他那红得诱人的脸颊上捏了一下。
烫得吓人。
少女难受地蹙了蹙眉,似是被捏疼了,歪头转向另一侧,躲开了他的手,可很快又难受地凑了过来,似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慢吞吞地往他身上爬。
冰冰凉凉的感觉,真的好舒服。
见此,他的手也并未收回,只是轻哂一声,默默搂住了她。
一时间,屋内便只有衣料摩擦而发出的悉悉索索的声音。
良久,瞧着怀里紧紧抱着自己的人儿,萧屿澈喉结动了动,心底升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
这似乎是她第一次这么主动。
但好在,体温似乎是渐渐降下去了。
萧屿澈喉结动了动,盯着瞧了她好一阵子也未舍得移开视线。
良久,他动了动,伸手轻轻捏住了她的下颌,埋头覆上了那红润饱满的唇。
柔软又烫人的触感令他觉得格外新奇,下一刻,怀里的人儿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他搂在那腰间的小臂也顺势紧了紧,唇齿间的攻势也愈发的猛烈。
许是有些难受,鎏月迷迷糊糊地将眼睁开了一条缝,瞧见的便是男人那张放大的脸。
哪怕距离如此之近,也能瞧清男人那俊逸的五官轮廓。
她脑袋懵懵的,一片空白,也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口中下意识地回应纠缠,竟与之前的感觉有些不同,又多了些酥酥麻麻的感觉,令她有些神游天外。
可很快,她便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柔荑轻轻往下,在他身前推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