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与本王成婚之后,你若愿意,可以将她接进王府。”他顿了一下,“但不是纳。”
“那是什么?”鎏月眨眨眼,颇为奇怪地看着他,随后又似是想到了什么,没好气问,“大人莫不是想让她做平妻吧?”
“你们中原人果真是朝三暮四,就像阿姊的那个夫婿,有了阿姊还不够,后宅两个妾,平日里还要去那什么楼,去寻欢作乐。”
见她似是不闹了,萧屿澈松开了捉着她的手,坐起身慢悠悠道:“我们中原人也不全都这样,那你们苗疆是怎样的?”
“我们苗疆向来都是一夫一妻,无妾,也没有什么寻欢作乐的场所,大家都对爱忠贞,绝不背叛。”说着,鎏月坐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哪像你们,妻妾成群的。”
似是听出了些许不满,萧屿澈嗤笑一声:“你说得对,你姐姐同她夫君确实恩爱。”
鎏月愣了一下,连忙抬眼瞧他,问道:“你去见过我姐姐?”
“嗯,昨夜去的。”萧屿澈漫不经心地垂眸看她,眸中满是揶揄,“就是你方才说的,外室。”
“什么?”鎏月微微一愣,一下子便觉得耳根发烫,“大人昨夜去见的是我姐姐?”
“那时舟方才所说的什么安胎药……”
萧屿澈勾了勾嘴角:“嗯,你姐姐有孕了。”
“真的?”鎏月噌的一下坐直了身子,微微倾身看他,眸子亮晶晶的,“我姐姐有孕了?我,我要当小姨了?”
“嗯。”男人淡淡应声,静静地瞧着那喜形于色的少女,“嬷嬷同本王说过,你们圣殿的女子从小会服下祭司送过来的汤药,这药物极其伤身,你姐姐此番能够有孕,属实难得。”
鎏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如此,难怪时舟方才会那么说。”
她顿了一下,连忙急切地问道:“大人昨夜忽然出去,可是姐姐出了什么事儿?为何忽然要什么安胎药?”
“嗯,太医说她此番有孕难得,身子不好,容易滑胎,昨夜便是落了红,险些滑胎。”
“那她现在可还好?”鎏月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手。
萧屿澈眸色暗了暗:“还好,本王叫人送了些补身子的过去,有专人照顾,不会有事。”
说着,他话锋一转,又道:“别说她了,说说你,本王为你姐姐忙了一夜,你今早却闹得本王无法安寝,该当何罪?”
鎏月那湿漉漉的眸子闪了闪,悻悻一笑,默默松开了还抓着他的手:“那,我知错了,我并非有意的,只是做了个梦,心里记挂着姐姐,才来寻大人。”
“您便大人有大量,莫要与我计较了。”
萧屿澈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倾身过去,那狭长的眼紧盯着她:“那可不行,本王要一个补偿。”
“补偿?”鎏月垂下眼眸,那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纠结了一阵,苦恼道,“可我身无长物,没有什么能给大人的。”
“谁说你没有的?”
萧屿澈眯了眯眼,抬起手,那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指了指自己的唇角。
见此,鎏月眨眨眼,那本略带茫然的眸中又多了几分了然,红着脸道:“这,这算什么补偿?”
“本王说算就算。”萧屿澈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对于逗她这件事,他极有耐心。
鎏月放在身上的双手攥紧了衣料,垂着脑袋纠结了片刻,抬眸瞧了他一眼,这才鼓起勇气,起身靠近了他。
那张本就俊逸的脸在她的视线中放大,靠得越近,男人身上那淡淡的乌木沉香的味道便愈发浓郁。
原来他身上本来是这个味道,或许只是跟新君待在一起的时间多了,所以染上了那龙涎香味儿。
鎏月也不知自己心里为何会冒出这个想法,再回过神时,那温热的呼吸已喷洒在她的鼻尖。
下一刻,那柔软的唇轻轻覆上,夹杂着些许清甜的香气。
她眨了眨眼,连忙离开,声音极轻:“可以吗?”
萧屿澈凝眸瞧她,并未出声。
见此,鎏月有些拿不准了,她迟疑了一下,再次倾身。
还未等她靠近,腰间就传来一道温热的触感,紧接着一股力压着她靠近了萧屿澈,又轻轻贴上了那凉唇。
“本王昨夜教你的,可学会了?”
鎏月眼睫微颤,只觉浑身酥酥麻麻的:“大人教我什么了?”
“张嘴,再教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