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月一愣,迟疑了一下,抬脚向前挪了挪。
眼前出现了一本图册,紧随其后的便是男人那揶揄的嗓音:“本王那日让你学,你还真学?”
瞧清后,鎏月微微睁大了眸子,慌忙将那图册夺回,藏在身后,低着头不知所措,耳尖发烫。
男人俯身靠近,语气略带着一抹笑:“可学会了?”
“我并未学这个。”鎏月低着头不敢看他。
萧屿澈眉梢一挑,也不知是起了何种心思,不依不饶道:“那为何会放在枕下?”
“只是随手放的……”
鎏月的声音愈发的小,也不知怎的,分明她说的是实话,却总有心虚的感觉。
跟前的男人也不知信没信,只是双臂圈住她的身体,晓说峮寺贰2二五九一斯弃搜集本纹上传从她身后将图册给拿了出来,随手将图册丢到了一旁,语气不咸不淡:“学学也好,免得洞房时什么都不懂。”
鎏月眼睫微颤,低头沉默着。
待男人轻轻捏起她的下巴,才见她本白皙的脸颊已透出一抹淡淡的红晕。
他低头靠近了几分,嗓音低哑:“今晚再学学唤气。”
“嗯?”鎏月愣了愣,还未反应过来,呼吸便再一次被那凉唇尽数夺走。
大掌覆上腰间,禁锢着她的动作,也使得她被迫又靠近了几分。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隔着衣物,她都能感觉到腰间掌心那灼人的温度。
良久,鎏月才得以脱离禁锢,后退两步,低头小口喘着气。
萧屿澈眯眼看了她一会儿,很是餍足地勾勾嘴角,只道让她早些歇息,便抬脚离开。
待缓过来,她抬手碰了碰自己略微红肿的唇瓣,不满地哼了一声。
目光触及地面,鎏月连忙蹲下身子将图册捡了起来,左右瞧了瞧,最后一把塞进了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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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初雪苑内。
听闻婚服已经送去了含香苑,还是萧屿澈亲自送过去的,杜婉仙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剪秋将自家主子的情绪看在心里,忙道:“姑娘若是瞧不惯她,奴婢便去偷偷将她的嫁衣剪了,给姑娘出出气!”
话音刚落,杜婉仙瞪了她一眼,眸中满是气愤:“你懂什么?废物!”
见状,剪秋连忙低下头,不敢吭声。
杜婉仙深吸一口气,暗自思量着。
照如今的情形来看,此事怕是没有了转圜的余地,那么她便不能再在萧屿澈身上耗着了。
当今的盛国,萧屿澈权势滔天,新君年幼,就是个傀儡,那端王是个整日花天酒地的草包,那么除此之外唯一有权势的便是平王,这个太后唯一的嫡子。
只是这个平王与萧屿澈速来不对付,若投靠了他,便相当于是与摄政王这边撕破了脸,怕是不太好看。
可若非这般,她便无法把握住自己的命运。
无法嫁入摄政王府,便真要应了父亲的意思,嫁给一个年老色衰的小官员做妾?
杜婉仙眉心紧蹙,缓缓在小桌旁坐下。
既没了选择,那不若放手一搏。
虽然如今萧屿澈掌权,平王势弱,可她能够随意出入摄政王府,说不定能帮上平王,卖他一个情。
只要平王得了势,那便是帝王,对她定不会吝啬什么。
如此,这萧屿澈娶谁便都跟她没有关系了。
打定主意后,杜婉仙连忙站起身,吩咐道:“收拾一下东西,咱们去一趟平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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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已过,夜色渐浓。
含香苑内,鎏月此时已然将婚服换下放到了一旁,呆呆地坐在梳妆台前,瞧着铜镜中的自己发愣。
她眨眨眼,视线落在唇上,久久未能移开。
好一会儿,她才轻叹了一口气,取下自己头上的发簪,轻轻放回了首饰盒中。
她着实没想明白,她如今同萧屿澈之间,怎的变了?
不过是主动示了好,便一发不可收拾,她竟还,并不排斥?
鎏月站起身,走到窗边,将先前藏在窗外的一个小瓷瓶拿了进来。
蚀心蛊一事着实让她毫无头绪,这几日她去王府内的藏书楼翻遍了古籍,都未曾找到所谓蚀心蛊的炼制方法。
倒是有找到一个残本,上面有关于雌雄双蛊的记载。
雌雄双蛊也被称为情蛊,一对有情人互相中下,若有一方变心,二人则一同消亡。
这倒是与蚀心蛊有些相似,她总觉得这二者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关联。
微乎其微,令人难以察觉。
这时,鎏月眼神一凝,朱唇微张,捂着胸口痛苦地倒在地上,掀落了桌面的些什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