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时,她的朱唇微张,双眼一下子便红了:“阿月,多谢你了。”
“阿姊不必对我这般客气,应该的。”
见二人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说些什么,孙茂书一下子便慌了,道:“夫人,这是何情况,你认得此人?”
萧清慈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是我今日带她回来的。”
“原来如此。”孙茂书想了想,似是想通了,脸上又恢复了那笑眯眯的模样,“这是夫人专门去给我寻来的美娇娘?”
“我说你方才为何想让那俩美人走开呢,原来是……”他笑着搓了搓手,“早有准备啊。”
见此情形,孙老夫人似是恨铁不成钢般的用力在孙茂书背上打了一下:“蠢货,你酒还没醒呢?”
说罢,孙老夫人转头看向桂嬷嬷,道:“既是摄政王府的人,为何还要插手我们孙家的家务事?摄政王日理万机,应也没这个闲心吧?”
桂嬷嬷冷哼一声,颇为不屑地瞥了孙老夫人一眼:“老夫人此言差矣,孙少夫人可也是摄政王府的大小姐,说来说去,我们也称得上是自家人,如何能叫你们孙家的家务事?”
“那丫鬟不就是我们孙家的吗?你们连一个丫鬟都要管?”孙茂书气急了,骂道。
见其依然不依不饶,孙老爷子眉心紧蹙,瞧了瞧鎏月,连忙将人呵斥住:“住口,别说了。”
“为何不能说?爹,咱们家的丫鬟咱们都不能处置,反倒还要听一个外人的,这是何道理?”孙茂书很是不服气。
“闭嘴!”孙老爷子骂道,随后看向鎏月那边时脸色变了变,“犬子无礼,望诸位见谅。”
见此情形,孙茂书满脸不服气,骂骂咧咧道:“萧清慈,你都带了些什么人进来?”
瞧见这般态度,桂嬷嬷冷笑一声:“孙家主方才说的话,老身是否可以理解为,你觊觎未来的摄政王妃?”
“什么?谁是摄政王妃?”
见状,范毅都没忍住笑出了声:“你以为的丫鬟,可就是一个月后要嫁给王爷的姑娘。”
听见此言,孙家一干人皆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鎏月上前两步,冷冷道:“孙茂书,谁允你对阿姊大吼大叫颐指气使的!阿姊就算是嫁到了你们孙家,那也是摄政王府的大小姐,王爷的亲阿姊,你还敢打她,是不想活了吗?”
“你,你胡说什么呢?我何时打了她?”孙茂书眼神闪躲,嘴硬道。
萧清慈咬咬牙,正欲说些什么,桂嬷嬷便率先道:“我告诉你,我已差人去知会了殿下,殿下待会儿便到,到时尔等可得好生想想,如何解释才能留下一条小命!”
说罢,她便拉着萧清慈和鎏月转身便走。
直至到了客房,萧清慈才懵懵道:“嬷嬷,您真叫人去寻澈儿了?”
“没错,我叫黄桃回去了。”桂嬷嬷神色如常,眸中却是掩藏不住的心疼,“殿下也不会愿意瞧见小姐受委屈的。”
“这……”闻言,萧清慈神情略有迟疑。
鎏月眨眨眼,连忙道:“阿姊不必忧心,你可是大人的亲阿姊,大人怎会不管你?”
“可我不想太劳烦他。”萧清慈苦笑着低下头,“我是姐姐,儿时我没能照顾好他,如今嫁了人,便想着不要给他添麻烦,再起幺蛾子,婆家娘家都会嫌弃,若是知晓我被婆家欺负,他会觉得我没用。”
“怎会?阿姊,你怎能这么想?”鎏月拉着她的手坐了下来,轻声开导了好一阵。
萧清慈也不知是听没听进去,只沉默着点头。
不久,黄桃从屋外走进来,福身道:“姑娘,殿下已经到了,唤咱们过去呢。”
鎏月点点头,便拉着萧清慈起身往外走。
此时的正厅亮堂堂的,一身形高大的男子一脸阴霾地坐在主位,下边儿都是陪笑着的孙家人。
“王爷今日怎的有空毗邻寒舍,也不提前知会一声,草民好准备一番呢。”孙老爷子微微弯着腰,笑容满面地瞧着萧屿澈。
萧屿澈连一个眼神都未分给他,正厅就这般静了有一阵,直到鎏月几人到来才打破了这片沉寂。
“大人。”鎏月走上前,微微福身见礼。
听见声音,萧屿澈眯了眯眼,这才抬眸看她:“过来。”
鎏月颔首笑笑,抬脚站到了他的身侧,又被拉着坐了下来。
“阿姊也坐。”萧屿澈看了看萧清慈,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