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月挣扎着,脚上的晃动却只能令锁链发出叮当的声响,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她紧抿着唇,感受着脚踝处的凉意,垂下脑袋,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裳已经被换掉,换成了那轻薄的藕粉色纱裙,若隐若现的,什么也遮不住。
“你……”也不知是羞还是怒,鎏月一下便红了脸。
她竟这幅模样同他说了这么久的话,自己还未察觉。
“夫人看起来,很喜欢这身。”瞧见她的眼神,男人语气揶揄,而后动了动,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衣带。
瞧着他这动作,鎏月也来不及再去想那纱裙,气急败坏道:“你做什么?你走开,不要碰我!”
“夫人走了几日,本王就想了几日,念了几日,夫人就这般忍心拒绝本王?”
“呵,你都忍心这样对我,我有什么不忍心的?”
鎏月冷笑一声,眸子极冷,带着的只有恨意。
似是被这目光刺到了,萧屿澈收起了脸上顽劣的笑,脸色沉了下来。
褪去衣物后,他上了榻微微俯身,隔上那层薄纱覆上。
这怪异的感觉令鎏月有些不自在,当然,她也并未想让萧屿澈如意,抬手就往他脸上扇了一巴掌,而后张口便咬上了他的虎口。
男人收回手紧绷着脸,眸色阴暗,随手拿起了方才解下的衣带,同之前那般捆住了她的双手举过头顶,而后又拿了一张绣帕,塞进了她的口中:“夫人着实是不太安分。”
鎏月红着眼,泪眼婆娑地瞪着他,眼中满是愤恨。
她从未被这样对待过。
可绕是再愤怒,接下来的事儿她也无力阻止。
这次也不知怎的,除开那大掌上本就带着的薄茧,可能也是纱裙材质的缘由,感觉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让她受不住。
不多时,轻薄的纱裙被一把撕开,那撕拉的声响尤为刺耳,他的动作并不算轻柔,反而带着些许惩罚的意味。
鎏月只觉得自己很累很累,身子就像是要撕裂了一般,到最深处,令她颇为难受。
她这才意识到,其实萧屿澈之前都还算轻柔,有所克制的。
一次过后,屋内一片旖旎之色,男人停下动作,欣赏着她身上斑斑点点的红痕,轻笑一声:“这般来看,本王都有些舍不得了。”
“疼吗?”
鎏月眼眶通红,口中被塞了手帕无法出声,只偏开头,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男人也不恼,思索片刻,起身吹灭了烛灯。
摇曳的烛光熄灭,只留下了一缕白烟缓缓往上,很快便没了踪迹。
“本王看不清了,便不会心疼了,是个好主意吧?”
窗外天还未亮,依然是漆黑一片,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桃花被雨水打得垂下了头,寒风呼啸着,一如一只伺机而动的野兽发出的低吼声。
眼前一片漆黑,只能看清男人那高大的轮廓。
鎏月战栗着缩了缩身子,惹得脚踝处的金色锁链晃了晃,发出了叮当的响声。
耳边又响起了男人那恶劣的轻笑:“夫人,还逃吗?”
“嗯,本王差点忘了,你说不出话。”
说罢,他动了动,俯身过来取下了那手帕:“此事没了夫人的声音,真是不太尽兴。”
鎏月冷哼一声:“你先松开我的手。”
“你这样对我,我当然想逃,可你若待我温柔些,我便不逃了。”
萧屿澈眼眸微眯,沉吟片刻,嗓间发出一声哂笑:“嗯,给你解开也无妨。”
“不过,夫人胆子确实大,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敢打本王的人。”
待手上的束缚消失,鎏月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坐起身:“我冷。”
萧屿澈眉梢轻挑,看了看她浑身上下只剩了一片破碎纱裙的模样,喉结动了动,仍然起身从衣橱里拿了一床被褥出来,铺到了榻上。
鎏月捏紧了方才从包袱里拿出来的簪子,待他靠近,便趁他不注意往他身上扎去。
只是下一刻,她的手腕便被紧紧握住,无法再往前。
“这簪子果然被你拿走了。”
萧屿澈语气不咸不淡,从她手中夺走了簪子,细细把玩着:“你就不好奇,你的簪子,为何会在本王的书房?”
鎏月紧抿着唇,并未吭声。
她大概明白,可她不愿相信,也不愿接受。
男人并未因为她的沉默而停下,自顾自的说道:“这簪子,是你的姐姐鎏云亲手交给本王的。”
闻言,鎏月眼睫轻颤,眸色暗了暗。
如此来说,他便是在变相地承认了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