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听出了他话里了意思,鎏月眼睫轻颤, 忙道:“那, 我可不可以不学掌家?”
这几日她日日听教习嬷嬷讲学,听得脑袋都晕乎乎的, 压根别多余的心思想别的。
萧屿澈盯着她看了片刻:“明日准你一日假。”
话音刚落, 她便感到身上那肆无忌惮的触碰,不住地战栗着。
也不知是不是从小用过多种药物的缘由, 她始终对于这样的触碰,异常的敏/感。
下一刻,她的手被捉住,而后往前带了带,待触碰到那东西后,吓得往回一缩,却因为手腕被捉着,无法逃离。
他竟然……
“夫人没发现,本王今日同之前有何不同?”男人喉结微动,低声问着。
鎏月慌乱地看着他,就似是那含苞待放的花一般,诱得令人想要折下:“是……身子烫了许多。”
“还,壮了。”
摸着比之前更吓人了。
男人轻哂一声:“贺庭翊给本王偷偷下了药。”
“为何?”鎏月一愣,诧异地看向他。
他眯了眯眼,神色毫无波澜,看不出喜怒:“他说,你还不太老实,说本王管不住女人,定是那方面有问题。”
“……”
鎏月沉默了。
他,有问题?嗯?
贺庭翊这畜生是故意报复她呢吧!
“夫人觉得,本王这方面有问题?”萧屿澈眸色幽深地盯着她,手上也没闲着,在水中轻轻拨弄着。
鎏月忍着身子怪异战栗的感觉,出言安抚着:“我从未这样想过,平王实在是,多虑了。”
“嗯,本王也觉得。”男人唇角带笑,轻轻点头,“可今日药也已经下了,还得辛苦夫人了。”
“……”
好,贺庭翊,这账她早晚要同他清算一番!
鎏月抬手拉着男人的手,妄想阻止着他的拨弄,却也使其更加的肆无忌惮,甚至往下去了另一处地带。
“本王忍了这么久,夫人忍心?”
“……”
荡漾的水声在屋内响起,许久未停,不久后又转去了床榻的位置。
这夜烛光晃动,窗外的桃花全然盛开,露出了里边儿的花芯给路人观赏。
凉风徐徐,屋内却是一片旖旎春色。
末了,鎏月瘫在榻上,没了力气,任由着男人拿了药过来,给她轻轻敷上。
萧屿澈收拾好一切,这才坐回了榻上。
鎏月睁开眼看向他,嗓音软软道:“听闻近几日,夫君在整顿朝纲?”
“嗯,不少官员中饱私囊,已经查清了命人在今夜抄家。”萧屿澈顿了顿,唇角勾起,“杜婉仙所嫁的那个王家,亦在其列。”
与此同时,另一边,王氏府邸。
一行官兵进进出出,将男丁全部拿下,女眷关在祠堂看守,清点着府上的财物。
剪霜和杜婉仙缩在角落,看了看不远处凑过来的剪秋,眸色暗了暗。
“小娘……”
“你还来做什么?”剪霜气呼呼地瞪着她,抗拒着她的靠近。
剪秋眼眶通红,哭哭啼啼道:“小娘,奴婢知错了,让奴婢陪着您吧。”
杜婉仙冷眼看着她,深吸了一口气,道:“好。”
见状,剪秋一愣,诧异笑道:“多谢,多谢小娘。”
杜婉仙点点头,又看向一旁气不过的剪霜,从腰间拿了几张银票出来,塞到了她的手中:“拿着,走。”
“小娘?”剪霜明显一愣,不明白杜婉仙的意思。
杜婉仙眸色一凝:“拿着银票走,你的卖身契我已经藏在了平日里你常打扫的那盏花盆里,你去拿了然后离开,从此就与我毫无关系。”
“姑娘,您这是何意?奴婢从小跟着您……”
还未等她说完,杜婉仙便冷声打断:“让你走就走,我现在可还是你的主子,你还想抗命不成?”
“奴,奴婢不敢。”剪霜红了眼,哪怕再是迟钝,此时也已明白了她的意思。
杜婉仙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向来不喜欢小娘这个称呼。
“去吧,你已经跟了我十几年,往后就别再跟着我去教坊司了。”
说着,杜婉仙动了动,指了指祠堂的后门,示意她离开。
“那,姑娘保重,奴婢一定会想法子。”剪霜眼含着泪,也知道此时不能多耽搁,拿好东西便从后门悄悄溜了出去。
一旁的剪秋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莫名的不是滋味。
按理来说,她同剪霜跟着杜婉仙的时间是一样的,为何杜婉仙却要放剪霜离开,留她在身侧?
“小娘……”剪秋迟疑了片刻,还是问道,“您为何要这样?”
杜婉仙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剪霜跟了我那么久,一直忠心耿耿,我自然不能带着她去教坊司,永生抬不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