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萧屿澈凝凝眸,应了一声,于榻边坐下,“还早,继续睡吧。”
“不。”鎏月眨眨眼,爬起身搂住了他的胳膊,“夫君肩上的伤如何了?”
“已无大碍,劳夫人挂心了。”
鎏月小脸皱起,歪了歪脑袋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夫君今日说话怎如此奇怪?”
男人那漆黑的眸子只是淡淡地看着她,没有吭声。
“夫君一连出去好几日,连个信儿都没有,就一点都不想我吗?”鎏月眯了眯眼,瞧着气鼓鼓的。
“想。”萧屿澈嗓音沙哑,应了一声,“本王在想,夫人究竟在想什么,为何明明走了,却又回来了?”
“你究竟想做什么?”
鎏月神色一顿,故作镇定地笑笑:“我能做什么?都说了,是因为心里记挂着夫君。”
萧屿澈垂下眼,视线往下不知落在了何处,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腿好了吗?”
“快好了,我已经可以下榻了。”鎏月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连忙答道。
男人动了动,目光又落在她那纤长的眼睫和透着红润的脸庞上,伸手捏上了那软乎乎的肉:“看来,夫人这几日休息得不错。”
“嗯,那夫君是不是没休息好?”鎏月轻轻一笑,歪着脸在他的手心蹭了蹭。
“是啊,所以夫人要如何帮为夫?”萧屿澈挑挑眉,神色戏谑。
听见此言,鎏月明显一愣,她还真就蹙眉思索了一番,而后又坐直了身子:“那我给夫君捏捏?”
男人眉梢轻挑,摇了摇头:“这种事不用你来做,你只需做你该做的,能做的,便好。”
该做的和能做的?
鎏月眼睫轻颤,一时也想不出他所言究竟是何意。
“夫君指的是?”
男人神情有些许的无奈,伸手轻轻勾起了她随意搭在肩上的发丝:“从你出逃那日到现在,过去挺久了。”
“嗯?”鎏月眨眨眼,看了他那晦暗不明的眸子片刻,瞬间明白他了意思。
若她这样都还不明白,那当真是白瞎嫁人这么长时间了。
她悻悻一笑:“嗯……夫君想怎么做?”
“本王上次说过,你若再逃,就把腿给你打折。”男人神色淡淡地盯着她。
鎏月心下一惊,忙道:“可我没有,纵使我当时有那个想法,最后不都回来了吗?”
说罢,她干笑了几声,偷偷观察着男人的神色,动作已然是在缓缓挪动着,与他拉开了距离,就像是在随时准备着跑路一般。
只是对于萧屿澈而言,她的小动作,不过只是小孩子把戏罢了。
他只是伸手轻轻一捞,便又将人给捞了回来,而后低着头,嗓音低沉,隐隐有着威胁之意:“所以,本王这次不会打折你的腿,但是……”
“但,但是什么?”鎏月心跳得厉害,生怕男人会将她关了起来。
可下一刻,男人的举动令她有些诧异。
他只是松了手,而后指了指自己的腰间:“解开。”
鎏月眨眨眼,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一眼,便低下头乖乖地替他解开了腰间的大带。
紧接着,她手上一空,原本拿在手中的大带已然被男人抽去。
随即她感觉手腕一紧,两只手被并拢,然后被她方才解下的大带捆在了一起。
“夫君?”鎏月眼睫轻颤,眸中闪过了些许的惧意,缩着身子惊恐地望着他。
萧屿澈并未理会,而后将大带的另一端捆在了床头的镂空上。
“这次,就这么罚你。”
“那日没做完的事,今日做了。”
鎏月朱唇微张,垂着眼回味着他话中的意思。
他所指的,是她妄想逃出城门那日的事……
思及此处,鎏月紧咬着下唇,神色复杂。
男人并未给她喘息的机会,伸手捏住她的脸颊。
交缠间,外衫尽数剥落,可她并不觉得冷,反而身子是暖乎乎的。
直至她身上仅仅只剩下了一件小衣,男人才轻轻松开了她,任她缓了片刻。
他的指尖轻轻勾着小衣的细带,另一只手也未曾停下。
不多时,上次未曾扯断的细带,这次终于断了。
鎏月眼睫轻颤,身上的束缚和遮挡全部消失,而男人的视线也太过灼人,令她片刻便红了脸,紧咬着牙关,偏开头闭上了眼。
她能感觉到他的靠近,气息轻轻喷洒在她耳边,令她身子不住的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