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月轻咬了下唇,迟疑道:“看了,只是大人是否没量尺寸?”
“何出此言?”萧屿澈起身反问。
她想了想那手绳的模样,轻声道:“因为那手绳对我来说,有些大。”
屋内静了一会儿,男人站起身走到桌边,打开木匣子将那手绳给拿了过来,在她面前晃了晃,伴着些叮呤的响声,揶揄道:“你以为,这是戴在手腕上的?”
鎏月眨眨眼,奇怪地看了看他,又盯了会儿那手绳,神色狐疑:“那,还能戴在何处?”
男人轻哂一声,解开那红绳,随后捉住了她的脚踝,轻轻栓住。
“这是戴在脚踝上的。”
带着银铃极细的红绳轻轻挂在那纤细白皙的脚踝上,将肤色衬得更为娇嫩诱人。
鎏月垂眼看了一阵,又抬眼看了看萧屿澈。
这般的话,大小正好。
她眨了眨眼,问:“为何要做这个?”
萧屿澈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戴着这个,身上好歹有点东西,便不算是……不着寸缕。”
话音落下,鎏月身子一僵,理解了他话里的意思,脸一下子便染上了一层薄红,有些发烫。
下一刻,男人动了动,伸手扯向了她身上的衣袍。
鎏月一慌,连忙紧紧拽住,道:“大人,我累了。”
“才一次。”萧屿澈微微蹙眉,语气不容置喙,手上的力道也大了些许。
见状,鎏月咬了咬下唇,红着脸垂下脑袋:“夫君。”
男人动作一顿,灼人的目光紧盯着她,让人心里愈发的慌乱。
她咽了咽唾沫,又抬眼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夫君,我当真是有些累了,我们歇息了可好?”
萧屿澈沉默着看了她一会儿,终于手上一个用力,将那衣袍扯了开来,而后倾身而去:“你睡你的。”
下一刻,鎏月便又同只兔子般被捉了过去。
瞧着那又开始乱晃着的幔帐,鎏月只觉得脑子一片乱麻。
本以为迎着他的意思叫了夫君,他便能放过自己,谁承想,他兴致竟更好了。
她后悔了……
这一夜,又不知折腾了多久。
翌日,鎏月浑身酸痛地从榻上醒来,一眼便瞧见了还靠坐在榻边的萧屿澈。
她愣了愣,瞧了一眼现下的天色,又转头看向他:“大人怎的没去早朝?”
“休沐。”萧屿澈放下了手中的东西,那骨节分明的手极不老实地伸进了她的被褥,“怎不叫夫君?”
鎏月惊慌失措地躲了躲,唯恐他一大清早便又拖着她来,忙开口妄图转移他的注意力:“大人将隼穆葬到何处了?”
闻言,萧屿澈动作一顿,沉默片刻,似是惩罚般的用力捏了一把:“放着的,晚点去处理。”
鎏月轻咬着红唇,眨了眨眼:“那大人昨日出城去做什么了?”
她还以为他是去处理尸体了。
萧屿澈眸色暗了暗,薄唇轻启:“去处理尸体了。”
“嗯?”
“不过,是孙家那些人的尸体。”萧屿澈语气淡淡的补充道。
鎏月看向他的眼神变了变:“大人把孙家的人……杀了?”
“嗯。”萧屿澈应了一声,“一个没留。”
说着,他唇角微勾:“怕了?”
鎏月睫毛颤了颤,忙否认:“我可没有,我不过是想不明白,大人若是想杀他们,为何要留到现在才动手。”
他的手实在是不老实,惹得她大清早的便红了脸,身子又出现了些许奇怪的感觉。
“绝望和无助,才是死亡最好的调配剂。”
他一边说着,手上也并未停下。
鎏月一直往后躲着,最后缩到了墙边,退无可退:“那个,我想去看看平王。”
话音刚落,男人动作一顿,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并未出声,似是在等着她的下言。
她眨了眨眼,又解释道:“上次平王不是被毒蛇咬了吗,都这么长时间了,虽我定时有让人给他送药,可无论如何,我都得去亲自瞧瞧余毒清干净了没有。”
说罢,鎏月眨眨眼,稍有些心虚,悄悄观察着萧屿澈的反应。
毕竟此事,瞧毒是假,试探是真。
关于鎏云所言,皇城贴着的那幅画,她很是在意。
其实那幅画若不出现还好,毕竟中原那么大,她没法寻人,也从未想过要寻。
可它出现了,还堂而皇之的张贴到了皇城。
那她便定要弄清楚,当年那个误入圣殿的中原少年,究竟是不是贺庭翊。
这种蒙在鼓里的感觉,她并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