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鲜血直流,在刺耳的惨叫声中,时舟抓着他那不停流血的手指,在和离书上按下了血手印。
鎏月眯了眯眼,唇角是毫不掩饰的嘲弄。
就一个小刀口便将他吓成这副模样,当真是个怂包。
白苏捡起和离书交给了萧清慈。
萧清慈看了一眼,便道:“白苏,你去将小公子从学堂接回来。”
“是。”
白苏点点头,福过身便转身离开。
“殿,殿下,我不是有意的,我没打算伤害夫人,您别误会。”孙茂书总算是回过了神,连声求饶。
谁知萧屿澈并未有理会他的意思,抬眼看向萧清慈:“阿姊去收拾东西吧,今日便回王府住。”
萧清慈愣了一下,迟疑道:“罢了,我带着言儿购置一套宅子住下便是。”
“阿姊。”鎏月上前几步,拉着萧清慈的手,柔声道,“看宅子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儿,你总得有个落脚处吧?再说了,我一个人也无事,阿姊来王府住,正好能同我说说话!”
闻言,萧清慈看着她,眉眼弯了弯,迟疑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也好。”
“阿姊要带什么,我帮你!”
说着,鎏月和萧清慈二人便进了屋。
萧屿澈摆了摆手,示意时舟松开了孙茂书:“往后,你们孙家与萧家,便再无任何瓜葛。”
“殿下,我知错了殿下,我倾心于清慈,我真的割舍不掉啊殿下!”孙茂书鬼哭狼嚎着,惹得人心烦。
萧屿澈半眯着眼,脸色并不好看:“时舟,将他丢出去。”
“是。”
很快,此处总算是清静了下来。
待东西收拾好了,白苏也带了一个半大点的小公子回来。
“言儿,几日不见,可有想我?”鎏月连忙小跑着过去,捏了捏他肉乎乎的小脸蛋。
“我为何要想你,想你整日揉我的脸吗?”小公子嘟着小嘴,没好气道。
“孙言,不可对鎏月姐姐无礼。”萧清慈轻声斥责。
萧屿澈抬脚进了屋,看向萧清慈,淡淡道:“以后,他姓萧。”
“叫萧言。”
闻言,萧清慈微微一愣,诧异地瞧着萧屿澈,嘴唇颤了颤:“可以吗?”
“嗯。”
萧屿澈应了一声,道:“走吧,马车已经候着了。”
一行人上马车回了王府,待所有安顿好,天色已然黑了下来。
许是累着了,几人难得的聚在一起用过了晚膳,便各自回屋歇息了。
缇莎跟着鎏月回了屋,这才道:“对了姑娘,黄桃方才已经醒过一次了,只是头还有些晕,奴婢便让她继续歇着。”
“嗯,无事便好。”鎏月点点头,很快便歇下了。
翌日,石大夫总算是带着药材过来,一一交到了含香苑。
接下来的几日,鎏月除了同萧清慈说话,逗萧言玩乐,便是留在屋内试药。
雄蛊已经炼好,被鎏月一雄一雌分别装在了两个瓷瓶里,丢了蛇尾粉进去。
隼穆也时不时的过来同她一起,日子过得倒也充实,很快便临近了婚期。
王府内到处挂上了大红色的绸缎,贴上了囍字,瞧着格外热闹。
缇莎一有空便也钻进了藏书楼,一待就是一整日,好些时候,就连鎏月也寻不到她的人。
这日,缇莎避开了所有人,先行去偏院,在隼穆那儿待了片刻,随后便又来到主院请黑甲卫通传,这才得以见到萧屿澈。
“你不守着你家姑娘,来本王这儿做什么?”
屋内,萧屿澈眉梢轻挑,漫不经心地坐在书案前,垂眸看着书案上的东西,并未分给她半个眼神。
缇莎福身恭恭敬敬地行过一礼,轻声道:“奴婢是来同殿下坦白的,相信殿下一定很好奇,姑娘为何一定想要离开,而奴婢为何又消失了一段时日,却又回来了。”
说罢,她顿了一下,随即便将同蚀心蛊有关的所有事情告知了萧屿澈,也包括了她去取解药,近日鎏月炼制蛊和解药的打算。
“奴婢来之前,去寻过隼穆,确认了他所言关于蚀心蛊的解法保真。”
“可无论是蚀心蛊还是解药,在无配方的情况下,炼制起来实在是困难,也极其消耗精血,姑娘身子瞧着都虚弱了许多,一日不如一日,奴婢实在是忧心,为了给姑娘寻个退路,这几日奴婢翻遍了藏书楼,总算寻到了一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