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反派被迫和宿敌HE了(98)

绝对不能让他重蹈他的覆辙。

也正是这一刻,牧听舟才清晰地认知到,原来他打心底地不想看见这个人坠入深渊。

他想他干干净净的,想他独坐高台纤尘不染。

裴应淮微微站直身子, 垂眸看着眼前面露急切的青年,陡然笑了:“舟舟要亲自替我驱魔吗?”

他轻轻抚摸着青年的脸侧,感受着掌心之下柔滑的肌肤与温暖的体温,指腹摩挲着, 像是在喃喃自语:“那可不行。”

“那可, 不行……”

兴许是他望向自己时的目光尤为轻柔, 又或者是脸侧的触感夺取了他的注意力, 牧听舟恍惚间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凑上前,无意识地拉近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为什么不行?”他锲而不舍地问。

裴应淮喉结上下滚动着,眼底黑沉的情绪翻滚,循循善诱道:“虽然不能驱魔, 但我还有另外一种压制心魔的办法。”

“舟舟想不想知道?”

入魔的形式也分很多种,如果是刚入魔不久, 牧听舟还有信心能将其中被魔气侵染的灵脉洗涤干净。

可若是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那就只能更偏向于压制。

牧听舟微愣,问道:“什么?”

裴应淮嘴角噙着意义不明的笑:“很简单,由我们两人的灵力相融合后,再被我吸收,这样你不仅可以替我压制,甚至还能操控我体内的魔气。”

“如此便能轻而易举地将我掌控……”

“这难道不是舟舟一直都在想的事情吗?”

牧听舟呆呆地望着他,在那一瞬间,清晰地听见自己心脏滞停了一瞬。

-

酆都城外的嘈杂与混乱在这一刻宛若潮水一般退去,整座城被笼罩在薄雾之中,就连火焰焚烧的声音也尽数消失。

城主府中,仅有一小片区域被昏黄的烛光给点亮。

在摇曳的烛火中,两道身影影影绰绰地交叠在一起,看不清虚实。

在逼仄的空间之中,青年被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气息所包裹,他的身躯被束缚在一个有力的怀抱中,成为支撑着他发软的腿脚的唯一之地。

牧听舟眼前迷蒙着,鬓角的发丝被汗水打湿,黏腻地沾在脸侧,他微微张着唇瓣,下巴搭在身前人的肩上,胸膛剧烈起伏着。

他勉强支起颤抖的右手,从裴应淮的体内抽出丝丝缕缕的黑色魔气,尽数吸收进自己的灵脉之中。

在进入体内的瞬间,陌生的魔气遭到了排斥,牧听舟面色苍白,酥麻感自体内传遍全身,整个血液仿佛都沸腾了起来。

手指痉挛似地攥住了裴应淮的衣袖,像是有些承受不住了,牧听舟垂着头,无力地喘息着,断断续续道:“你,疼不疼?”

硬生生从对方灵脉中抽取魔气不亚于直接将其搅碎,牧听舟尝试过这种疼痛,相比之下他这一边的更能忍受一些。

他一边吸收魔气的同时还不忘分出心神来问两句。

一滴汗水顺着裴应淮清晰的下颌线滴落在他恰好扬起的锁骨上,也正能看清楚他一些暗藏在波澜不惊下的汹涌。

牧听舟心跳漏了一拍,无措地别开了视线。

他清晰地感知到有什么东西在逐渐失控。

“嗯?”裴应淮眯着双眸才能看清面前的人,手掌覆在牧听舟的后颈,安抚似地捏了捏,“没事。”

裴应淮的魔气带着一股他独有的冷冽气息,宛若一道道寒冰利刃,牧听舟被冻得身体骤然一僵,霸道蛮横的气息卷席至四肢百骸。

他好不容易缓过神,才得以将其中将还未散去的灵力一一剥离,将他的魔气与自身的融合在一起。

待到裴应淮的气息游遍了全身每一处经脉后,牧听舟浑然不觉裴应淮的眸色更深了。

裴应淮先前受了伤,如今被逼出魔气,眼前黑压压的一片,正是因为失盲,周遭的一切变得尤为敏感。

——就比如说他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气息在青年的体内游走,直至牧听舟全身都沾满了他的气息,而本人却浑然不知。

裴应淮低低地笑了起来,将他扣在身前,眉眼都沾上了些许笑意。

牧听舟:“……”

他低低地骂了一句:“神经病。”

同时感受着男人因笑而震荡的胸膛,绵软的手无力地推了推:“别靠我太近。”

他也只是随口一说,谁知男人竟然真的收手了,原先无力的身体没了支撑,竟直接软绵绵地滑了下去。

牧听舟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裴应淮笑了起来,重新上前将人捞进了怀中,埋在他脖颈深深吸了一口气:“舟舟真可爱。”

牧听舟:“……滚啊。”

良久之后,体内的魔气融合成功后,顺着牧听舟的指尖被引了出来,凝聚在他的指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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