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反派被迫和宿敌HE了(57)

他说这话的时候眸光会装作不经意间扫过裴应淮脸色,从鬓角垂落的碎发会随着身体的摆动轻轻晃动,虎牙在唇齿间若隐若现。

殊不知,这一幕落在后者的眼中……甚是可爱。

他心间微动,稍稍愣神一瞬,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抬起了手,那模样,像是想要将他那缕不太听话的碎发别在耳后,露出耳垂上那抹红色流苏耳坠。

裴应淮抬起的手顿在了半空中,就见牧听舟瞪大眼睛,退后了一步:“干嘛干嘛——?!我什么都没说,你还想打我?!”

“我跟你说,你现在打不过我,死了这条心吧!”牧听舟冷哼一声,昂起下巴,“你,今日起还是回我朱颜殿去睡去。”

又小声嘀咕道:“真是麻烦死了,刚把你放回来没有几天又给我惹岔子,还说我麻烦精,我看你才是那个麻烦精吧。”

裴应淮哑然失笑,心间一动,才想起“麻烦精”这个外号是他好久好久之前给牧听舟起的,如今被他记仇的拿出来又说了一遍。

那只抬起的手最终还是轻轻地落在了牧听舟的头顶上,揉了揉。

他淡声道:“好,和你回去,替你按摩按摩。”

“腿还疼吗?”他问。

牧听舟一听到这个就来气:“你不给我按摩之前我还不疼的,你按摩完之后就夜夜都疼,你真没暗地里给我施什么法?”

裴应淮瞥了眼他:“那是你平日用气不当,造成的灵脉堵塞,怎么还怪我了?”

牧听舟:“呸,就怪你就怪你,就你这手艺比我幽冥的魔修差多了,多练练吧,说不定回九重天之后还能用得上。”

冲突

第二十七章

两人再次将一片狼藉的偏院丢了下来, 牧听舟将人带回了朱颜殿,啪嗒一下将内殿的门关上。

“怎么回事?”他拉着椅子坐下,问。

裴应淮淡声道:“并无大事。”

不过是有个苍蝇飞进来了, 但他并不想将这件事跟牧听舟说。

而后便又补充了一句:“今日那处灵结应该会被疏通, 你先躺下。”

牧听舟笑容淡了几分, 眸光扫过裴应淮脸侧还在渗血的那道伤口,起身走上前,将人拉到椅子那坐下。

“师兄,说起来我还没有问过你, 你这身剑骨的伤,到底是谁弄的?”他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指尖轻柔地拂过那处伤口。

伤痕处的刺痛感传来,裴应淮面不改色, 微微想要偏过头,却听见面前的青年不满地啧了一声:“躲什么?这样都不好上药了。”

他望向那处伤痕,眸色渐深,心底好不容易压抑的火有点再度冒了上来。

“师兄分明能躲开的。”牧听舟语气亲昵, 带着几分苦恼, “师兄甚至连我的匕首都可以躲开, 却躲不开这一个小小的蛇骨鞭?”

裴应淮难得地语塞, 想了想还是为自己辩解道:“她袭来时太过突然, 我一时不察。”

“不行。”牧听舟声音略低,有些固执地道,“你身上只能有我留下痕迹,其他任何人都不行。”

“哪怕是一小道伤口, 或者是一小片印子,都不可以!”

如此直白的对话顿时让裴应淮顿住了, 他逃也似地想要别开与牧听舟对视的视线,却又被人掰了回来:“所以,师兄,你现在应该告诉我,那群人到底是谁了吧?”

牧听舟盯着他的眼睛,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那人群,将你的剑骨碾碎,又将你金丹挖出来——怎么,是觉得我扶柳一派后继无人了?”

扶柳正是郁清名的道号,他座下唯二的两名弟子也只有牧听舟与裴应淮了。

“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你到底有什么好顾虑的?!全都杀了不就行了?!”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白地说出自己的心声,一说起来就有些停不下来了:“还有你这个仙盟首尊是怎么当的?遇到这般事情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能拉你一把,你信不信,哪怕你面前如今是万丈深渊了,那群人也不会看你一眼——他们只会盯着那个什么劳什子仙盟掌印!”

牧听舟情绪有些激动,但是一想到当初冲上九重天第一眼见到这人时的模样,就有些抑制不住的愤怒。

“他们是谁?”说到最后,他干脆倾身而上,“师兄,我先前就答应过你,神魂契约定下后我会为你重塑剑骨,杀你想要杀的人。”

裴应淮只觉得喉咙一阵发紧。

他神色愣愣地望着面前的青年,他轻轻拂过脸侧伤口时温热的指尖,凑近时不经意间弥漫在鼻尖的一抹幽香,那缕垂下的发丝像是羽毛一般轻轻扫过他的心间。

周身阴沉的气息在他出现的那一刻像是潮水一般褪去,整个世界悄无声息,在这一刻,时间缓缓流逝,烛火兀自摇曳,长风吹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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