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般也就是让人打个嗝,咳嗽打喷嚏什么的,还有唐白第一次来伯爵府,差点被人泼了一身的那种臭味药水,都是派不上大用处的恶作剧道具罢了。
可唐白的药剂不一样,是能在战斗中直接决定胜败的,如果他更坏一些,还能神不知鬼不觉下.药毒死人。
“唐泊尔,唐泊尔,下次给我们带一点来看看好不好?”
“不用下次,现在就可以,但你们玩儿的时候要小心,我的药药性都很强的。”
“知道知道!”
唐白在储物空间里翻了翻,找了个特别小的,也就指肚那么点儿大的瓶子,分装出一点浅紫色的药粉给它们。
“这个是什么啊?”
“变形药,吸入一点就会随机变成一种行动力缓慢的动物。”唐白料想它俩没那么听话,肯定想试试看药效,便拿了伤害力偏低的药粉出来。
两个小家伙兴致勃勃凑到一边去玩儿了,唐白也站起来准备进去领取材料。
在旁边桌子上登记了班级姓名之后,唐白走前又叮嘱了一遍:“如果你们俩真的心痒想试试看,就找个隐蔽安全的地方,小心变形后有人伤到你们,知道吗?”
两只兔子点头如捣蒜,但是眼睛一直滴溜溜地转着打着什么主意。
“瞧瞧,巫师唐泊尔又来了。”唐白一进去,年轻的导师用羽毛笔隔空点点他,“歹毒的家伙。”
“萨克,你去更换A区的材料。”一位满头花白头发的老者一把拽着他的胳膊给丢去了斜后方,臂力惊人,跟扔了个塑料袋似的。
年轻导师,也就是萨克,敢怒不敢言地瞪了唐白一眼,嘴里嘀嘀咕咕几句,还是乖乖去了。
“别搭理那些大惊小怪的蠢货。”
老者是材料室的主管,学生们称呼为“约克那先生”。
他也是对唐白持友好态度的人之一,不过不是复苏的成员。
“约克那先生,日安,我想领取一些尖叫草,嗯······马粪莲的花芯也要一点儿,还有银河砂。”
约克那先生年纪虽然大了,手脚却很利索,很快就把唐白要的东西都拿了过来。
“听说你这阵子用毒药教训了不少人?”他上半身趴在柜台上和唐白闲聊。
“是的,您知道我的处境,没有厉害点儿的东西震慑,他们会闹得更凶。”
约克那先生皱着花白稀疏的眉毛,理解地点点头,但想了想还是多嘴了两句:“唐泊尔,或许你会觉得我这个老头子见识短浅,但我还是想把我的考虑告诉你。”
“怎么会,您请说。”
“毒药这个东西,以前并不是没有人尝试过掌握它······”他认真地和唐白对视着,丰富的人生经历让这双眼睛被冲刷得愈发明亮深邃,像是要望进他的心底里去。
“但他们的结局都不太好,因为这些神秘的药物,人人都惧怕厌恶他们,称呼他们为‘心地歹毒的巫师’,尽管国王和圣教没有下令剿灭,还有一部分贵族争相拉拢,但生活中如影随形的鄙薄仍然是令人难以忍受的。”
“最终,这些人不是扛不住压力自杀了,就是沉寂下去销声匿迹。”
老人唏嘘地叹了口气,“唐泊尔,你的出身虽然不好,但是我听说你的药剂师天赋足足有十级,好好学习,成为一个受人尊敬的药剂师也不是妄想,更何况你还辅修了战斗魔法,其实并没有太大必要在毒药上下功夫。”
唐白抿了抿嘴,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其实吧,刚开始想当一个毒医,只是第一次测试天赋那天,被德拉姐弟当场讽刺之后,赌气加中二病犯了而已。
后来二号告诉他,明心之镜测出来的天赋不是系统编写的,是他本人的,他心情美滋滋的,就更想一条道走到黑了。
但这是私人爱好,为了完成任务的大局为重,他还是把主要精力放在战斗魔法上。
可是后来越学越深,反而把兴趣都转移过来了,现在已经是完全抱着把毒药的威力给发扬光大的心态。
至于更受人排挤什么的,他倒没放在心上。
说白了,就是那些魔族潜伏者见不得人族有一丁点儿增强实力的可能,稍微出现些苗头就赶紧掐灭。
他就是为了推翻这些畸形统治来的,多一个少一个歧视他的理由也不影响什么。
这些话给约克那先生说也不合适,唐白点点头,模棱两可地答道:“我心里有数,您不用担忧。”
约克那先生眉宇间忧愁未减,又长长叹了口气。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总是有自己的主意,算了算了,我也不说这些讨你嫌了。”
“我知道您是关心我,我不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