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刀鞘从男人的胸口移开,缓缓移向何垣的脸,轻慢地拍了拍,他透着一丝恶劣道。
“小狗。”
何垣的脸色咻的一下变了,脸上的表情又仿佛是开心又仿佛是痛苦,英俊的长相显得有些狰狞。
年轻人脸色越发的狰狞。看起来像是困在过去的回忆中一般,眼眸中透着腥红,看向燕南槿的眸色里,也透露着占有欲和欲求。
燕南槿意料之内的笑了一下,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年轻男人,就着轻飘飘的一抹视线就让何垣忍不住发颤。
兴奋到发颤。
“去杀了他。”
燕南槿抬起头只留下了这轻飘飘的一句话,身前人便如道风一般冲了出去。
这次没了任何阻碍,躲在后面想要逃跑的樱子颤抖着摔倒在地上。
“何......何哥......我,你不能杀我,你不是说喜欢我吗?我啊——”
“闭嘴!”何垣眼神一厉。
话音未落,只见一道鲜血溅落在地,而摔在地上的樱子,还睁着双眼和嘴,死不瞑目的看着面前的何垣,眼里都满是不可置信。
而脖子上有一道被利器划开的刀口,深可见度,连喉管都被一下割开。
全场猛的陷入了死寂的安静,大部分人脸色变得极其苍白,难看的看着底下的场景,他们屏住呼吸不敢说一句话,他们以前一直觉得何垣很在乎樱子。
毕竟樱子跟了何垣很多年,从何垣来到这里以后,樱子就一直跟在了何垣的身后,受到了何垣的多方面保护,所以也让这人无法无天,连刘乾都不敢说什么。
但是现在却颠覆了他们的认知,原来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人能占据何垣的心里位置。
温子年脸色苍白的看着樱子的尸体,他脑中一片空白,只有恐惧占据整个身体,怎么办?会不会......他看向燕南槿,怕他也会指使何垣杀了他.....
怎么会这样.....明明是一个新人啊.....难道不是吗?
温子年快要瘫软在地上了,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杀了.....不要不开心了。”
何垣走到了燕南槿身前,像一只大狗一般弯下腰,眼巴巴地希望得到主人的夸奖。
手上的血还在不断的滴落在地上,啪嗒啪嗒的声音明明没有很大,却在这万人空寂的场所里显得格外清晰。
燕南槿居高临下的看了他一眼,神色还有着一抹冷淡,他没有去再和何垣说一句话,只是沉默的转过身走向了黑色铁笼。
笼子里的人沉默的抓着栏杆,他脸上充满了脏污和血痕,抓着栏杆一眨不眨地盯着燕南槿走过来,几乎下一秒就要落泪。
“铿——”
唐刀刀光一闪,黑色铁笼的锁便被一下斩开了,燕南槿蹲下身,手伸进铁笼里。
“出来吧。”
他的声音明显有了一丝起伏,轻轻浅浅之余甚至透着一丝难以见得的温柔。
让冰冷的神色你像是冬日被暖阳照化了的冰,透着一丝温和,那是多么难以见得的暖意呀,反正何垣没有见过。
高大的年轻人站在燕南槿的身后,神色闪过一抹嫉妒,但又很快被他压回去。
“燕.....你也来了.....”
笼子里的那个人把手搭在了燕南槿的手上,他的手不知道遭受了什么样子的虐待,同样布满了血痕。
燕南槿我看着那只手轻轻的握住,狠狠的拉向了自己。
“我来了。”
将没有力气的人揽进了自己的怀中。
“燕!我来吧,他太脏了,我让人送他去洗澡,你等会儿再来......”
边上的何垣看着,越来越嫉妒,他扯着那么虚伪的笑容,想要把燕南槿怀里的那个人一块拉扯出来。
“滚开。”
燕南槿冷冷的拍开了何垣的手,他眼眸中透着一丝冰冷,透着警告地看了一眼何垣。
“是你故意把叶栖送给樱子的。”
他没有反问也没有疑惑,几乎可以确定的就是何垣把怀里的这个人送到了樱子手里,让他遭到虐待毒打。
何垣的手僵在了空中,脸上挂着的虚伪笑容也一齐僵在了脸上。
他变成了面无表情的模样,收回了自己的手。
他没有说一句话,但是这样子的沉默却让燕南槿认为就是这样的,这就是默认,就像过去,何垣一如既往地这样对待叶栖,趁他不注意就坑害叶栖。
何垣面无表情地,眼底晦涩一片,刚要说什么,浑身无力的叶栖拽了拽燕南槿的衣角。
“走.....”
燕南槿低下头,立马温声道。
“好。”说完,燕南槿一把将怀里的人横抱起来,走了出去。
旁边旁边站着的何垣脸色彻底沉了下去,浓郁的墨色浓的快要化为实质溢出来,他缓缓握紧拳头,血液在手上滴落,整个人笼罩着一层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