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灵槎盯着小孩儿脖子流口水,听了摇头:“没,来的路上小妹跟我大概讲了讲,说外面传的是白瑞因为包养了一个男人跟家里置气跑了出来。”
不过基本了解全部八卦的鼠鼠一听就知道这是瞎话,他更偏向于白瑞这小白狐跟白父硬刚没刚过不得已逃出来,而白父披着一层道德的皮到处找这个能帮他抓回白狐族仙长的希望。
俞上林点头:“我也有点怀疑。”
因为白瑞那傻不愣登的样子根本不会去包养男人,被人骗着当取款机还差不多。
所以在一直联系不上白瑞时他把白瑞名下公开和借自己名义买的私人房产都找了一遍,包括他平时喜欢去的地方也看了看,都没有影子。倒是注意到不少行动异常的人,他推测那些是白父派出来抓人的。
好在白瑞跟他爸昨天中午闹翻,昨下午白父还没来得及亲自出马就被一纸急报派走,只留下没多少人守着白瑞从藏身处出来,不然俞上林也不会这么正大光明的到处找白瑞。
他敢说,如果白父在,就他今天翻找的那十几处地方现在就会被查个底朝天,几分几秒敲定的买房合同都能扒出来。
南宫茶坐在另一侧沙发上,不去看坐姿腻歪的两人,先端水杯润了嗓子才说:“有没有哪个地方军部接触不到的?”
俩人同时看向她,南宫茶指尖轻敲茶几:“虽然我对白家了解不深,但白父是上将,他没有在当时把白瑞哥拦下来而是现在派人出来找,极大可能是他当时没拦住白瑞哥……以白瑞哥的水平一定有人从旁帮助,现在还在帮白瑞哥打掩护……白瑞哥很可能受伤了。”
从一个上将手里逃脱可不是轻松的事,父子也不行,更别说白家的塑料父子情。
俞上林头搁在居灵槎肩膀上,手指隔着棉袄不住摩挲小鼠腰间的肉,心里渐渐浮现出一个地点:“灵槎,走,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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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俞上林借着看望亲爹的名义进了特管局的内部医院,在前台小姐姐登记表上随便扫了下,记住来往人员后钻进南宫部长病房里掏出张纸和居灵槎嘀嘀咕咕。
被无视的南宫部长:“……”
他瞧着俩小崽当自己面好像在商量什么大事,望天花板片刻试图参与进去:“上林?你们在讨论什么?也许爸爸能帮帮你们。”
居灵槎仰头:“部长,你好好养伤,我跟上林就是在学习一下推理,为我大学概率论的学习做好铺垫,不劳烦您费心。”
南宫竹庄:“???”
推理和概率论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没有。
居灵槎很快凭借直觉一手指向一个名字:“找熟人!”
他指着的那个人名正是蓝启飞。
俞上林拿笔写写画画,最终决定跟着小鼠的感觉走:“爸我们两个找个朋友等会儿回来。”
说完敷衍的冲病床上动弹不得的南宫竹庄一挥手,关了病房门离开了。
南宫竹庄:“……”
有种孩子不是亲生的感觉怎么办?
他挣扎着下床把俩小孩子忘带走的草稿纸拿来瞧瞧,摩挲着下巴啧啧称奇。
灵槎的直觉挺适合去买彩票。
暴富指日可待。
……
两人坐电梯下去五楼,顺着记忆里的病房号敲响了一个病房门,由居灵槎同志发挥了自己多才多艺的一面,掐了嗓子装女声:“你好,换药!”
“不是到晚上”
病房门打开一半,见到来人,前来开门的人剩下半句话登时卡在嗓子眼里不上不下。俞上林眼尖,直接瞧见了病床上那个熟悉的人。居灵槎则对着昔日小伙伴嗨皮的一挥爪子:“狸花,我来看你啦!”
蓝启飞:“……”他深深的一抹脸,认命叹了口气,给俩人让开路示意他们进来:“进来说吧。”
居灵槎很不客气地挤进病房关了门,俞上林走到床头看着白瑞那条挂在半空的右臂皱眉:“到底怎么回事?”
白瑞苦笑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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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前。
艰难躲过一轮搜查,染了血的大白团“啪叽”一下从围墙上滚下来面朝地趴着,正好滚进一个石头夹缝中。
无人机扫描红线擦着石头边缘扫过,给小白狐惊出一身冷汗。
当然,更大概率是疼得。
在此之前,白瑞受过最重的伤也就是家庭格斗课上被俞上林揍出来的伤。
他往石头缝隙靠里缩了缩,同时动用脑子里为数不多的应急逃跑知识飞快分析现在的情况,思考自己该怎么顺利逃走并找到一个不会被抓住的落脚地。
“啧。”
石头外传来一道清脆的嫌弃声。白瑞警惕起来,白狐两只耳朵立起,仔细分辨周围嘈杂声音中蕴含的各种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