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载欣见她起身犹如槁木朝她福礼“多谢娘子款待。”
她不知为何看见白玉茵这样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杨载欣突然也站起了身忙吩咐禄桃和禄娴。
“天黑了不好走,你们替我送送茵娘子。”
“多谢你。”她说。
禄娴和禄桃只觉得这余娘子奇奇怪怪的,她们应了声便提上灯笼送余娘子出去。
“茵娘子在云栽院等了我多久?”
杨载欣问屋里的其她侍女,侍女垂首答道“回娘子话,白夫人在这儿等了半个时辰了。”
半个时辰,她不知为何总觉得白玉茵不太对劲。
“半个时辰?”杨载欣喃喃自语。
“娘子,白夫人不会是要寻短见吧?”
禄栖站在她身后出声提醒了她,杨载欣猛得反应过来。
不怕万一就怕一万。
“快去把湘露喊来。”
屋里的小侍女应了声急匆匆就去了,杨载欣把湘露喊过来吩咐她去偷偷跟着白玉茵免得出什么意外。
一个半时辰以后,月上柳梢头挂在空中。
湘露迟迟没回来回话,杨载欣便派了人去余府打探白玉茵回去了没有。
“娘子别担心,茵娘子不会有事的。”
看她坐立不安贺峻鸿这才停了手头的案牍起来安抚她。
刚说完这话,湘露便回来了,她浑身湿漉漉的抱着白玉茵回来的。
“白夫人她甩开了下人跳了湖。”湘露怀里抱着同样混身湿透且昏迷了的白玉茵,眼底满是急切。
贺峻鸿和杨载欣赶紧让她把白玉茵跑到客房,再让人给白玉茵换身干净的衣服,再让张慈赶紧给她看看,着人去叫余幼明过来。
幸而湘露救得及时,人只是昏迷不醒而已没什么生命危险。
这要是出了什么事,她夫妇二人可怎么跟白余两家交待,杨载欣心有余悸幸而察觉的早。
余幼明赶来时白玉茵还在昏迷之中,他阴沉的脸满是对贺峻鸿和杨载欣的歉意,贺峻鸿与他去了书房。
“峻鸿给你添麻烦了,对不住。”
余幼明给贺峻鸿道歉,他真的没想到那疯女人想不开还差点连累了贺峻鸿夫妇。
“幼明,我知道这些年你心里一直怨恨茵娘子,但我今日不得不劝你一句看在你们从小认识,做了十三年夫妻的份上放下过往,方才张大夫给茵娘子把脉说她常年郁结于心,失眠多梦以然开始神志不清了,你就当可怜她对茵娘子好些吧。”
贺峻鸿依昔记得这些话他们几个不是没有劝过余幼明。
余幼明哀色沉沉“十三年,我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我何尝不想放下过往好好待她,可是我每次和白氏在一起看到她那张脸我就会想起阿矜惨死的样子。”
阿矜便是他那位小通房的名字,当年他赶回去时见到了阿矜躺在血泊里,先是被灌了落胎药后被活活打死,余幼明是含着金汤匙养出来的公子哥何曾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何况被打死的是自己心爱之人。
自打哪儿以后他便时常做梦,梦见他的阿矜跟他喊疼,向他呼救,可每一次都迟了一步,这以然成了余幼明的心病。
“峻鸿,谁来可怜可怜我呢?”
余幼明颓然的望向他,这些年他何常不是深受折磨。
心病唯有心药医,解铃还需系铃人,贺峻鸿叹了一气没再多说。
余幼明接了白玉茵回去。
杨载欣坐在妆台前出神,贺峻鸿走过去从后面俯身温热的身躯贴近她“想什么呢?”
“我在想茵娘子她也挺可怜的。”
她不知为何会这样觉得,大抵白玉茵在余家磋磨了十三年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确实很可怜吧。
她甚至都有点感同深受了。
她今日明显感觉到白玉茵想和她说什么。
“既然这样,娘子不如明日登门去看看茵娘子开解开解她?”
杨载欣想了想转过去朝他点了点头,贺峻鸿将她从凳子里抱了起来,他和杨载欣刚才已经沐浴过了。
“夜了,我与娘子也该早些安置了。”
多年的夫妻杨载欣怎会听不出他此刻的弦外之音,但她这人向来不按常理出牌比如此时杨载欣直勾勾的盯着他,一双葱白的手却不老实的解开系带,掌腹在他身上游移渐渐他分不清是她的手烫,还是他身上发烫。
他没有阻止她,而是深吸了一口气随既看着怀里作乱的罪魁祸首轻笑了一声“娘子总是这般急。”
说着他把她放在床榻里给她脱了鞋再欺身而上,杨载欣挑起他的下巴暧昧的看着他“谁叫夫君生得那么秀色可餐。”
杨载欣若是身子再好些,恨不能把贺峻鸿这块肥肉吃干抹净了再说。
“为夫这就让娘子好好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