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有时漂亮可是把利器,它能大程度放低别人的警惕心,娘子见到湘露的时候是不是觉得她看起来就像是家里娇养的闺女,一点也不像个护卫?”
那都是长期练出来的,就像送老神医回廉州这趟,她可以是张惜驰最疼爱的孙女跟着上京给病人看病,若是和贺峻鸿出门她也可以是贺峻鸿的贴身侍女,总之能不暴露就不暴露身份。
“嗯,是不像个练家子。”
才短短几年贺峻鸿就变得如此谨慎沉稳和以前不一样了,杨载欣心里的那点醋意全然消散渐渐转变成了心疼贺峻鸿在官场上的辛苦和不容易。
开始她以为贺峻鸿为了前程更顺利才会娶她这个久居深闺的病秧子,后来才知道贺峻鸿从没想过要靠岳家走捷径,相反他在官场上处处低调避嫌。
当年在雨州做了几年的通判,临了要被调任回京了,他的上峰去给他送行才知道他是当朝杨太师,杨屿的女婿。
当时都以为贺峻鸿和赵思慎一样娶个有钱的富家女。
“这些都是训练好的为了方便行事。”
贺峻鸿怕她担心就没再往细里说,但杨载欣已经猜到他为什么要养这些护卫了,她两手把贺峻鸿的脸扳过来亲了亲。
“傻子,以后人家要是吃醋生气你得这样哄。”
谁要听那些干巴巴的解释,听完还得心疼他。
贺峻鸿很是上道,他将杨载欣从凳子上拉起来把她抱在腿上蹭了蹭她白皙的脸颊,声音不觉轻柔了几分“那娘子以后多教教我才好。”
杨载欣没有躲低着头露出微红的耳朵,把玩着他手上戴着碧玉手串“我教你你也没学呀。”
贺峻鸿立马领会亲了亲她,厢房里一派浓情蜜意。
转眼间到了杨载欣生辰这天,这几日杨载欣都明里暗里的暗示自己生辰就到了,也不知贺峻鸿是不是装的就是听不出来,今天一早就出了门。
她向来起的晚,等醒的时候床上早就没了贺峻鸿的身影,屋里禄娴禄栖她们早就给她备好了洗漱的东西,堂屋内打扫屋子的侍女进进出出的也都尽量轻着声,怕扰了主子睡觉。
“姑爷上值去了?”她坐在床榻里探出脑袋问禄娴,禄娴见她醒了忙上前挂起纱账,禄栖朝端着洗漱的几个小侍女朝手上前伺候姑娘洗漱。
“姑爷进宫去了,说是昨天勤安侯府老夫人的寿宴上有几家贵女打了起来,还有人落水了,这事闹到了陛下哪儿去,陛下一早派人来请姑爷进宫去了,姑爷还交代说今天会晚一些回来。”
勤安侯府也给贺峻鸿递了贴子的,但他一向不喜欢参加这些宴会,杨载欣与她们家没什么往来就只备了份礼送过去,不想竟错过了这种热闹。
“晚回就晚回,反正他连我生辰都不知道。”
对于这种热闹不用她去打听,贺峻鸿回来就会和她说,只是贺峻鸿不能早些回来陪她过生辰她有点失落。
“姑娘您上回不也不知道姑爷的生辰嘛?您说您明明就想要姑爷在家陪您过生辰偏又不明着和人家说,您和姑爷呀谁也别说谁了。”
禄娴在一旁为贺峻鸿说公道话,禄栖拧好了帕巾等她漱好口才递过去,她接过帕巾看了眼禄娴。
“姑爷给了你多少好处了,你这么帮他说话。”
禄娴早去打开柜子给她拿衣裳去了,听了她这话拿着衣裳回头笑道“姑娘可不能冤枉奴婢,姑爷可没给奴婢什么好处,奴婢这是实话实说罢了。”
杨载欣起身准备换衣服“什么实不实话的我不管,禄娴你是我的人就得向着我说话,以后不许帮他说话。”
禄娴在一旁帮她套好滕黄色的短袄笑得越发甜“是,奴婢知错了。”
换好了衣服打扮好之后杨载欣去了正院和父母一块用饭,如今杨屿的病全愈了精气神也回来了,见女儿收到他们的礼物以后兴致缺缺的还不忘打趣女儿。
“怎么今年爹爹和阿娘给欣儿的礼物欣儿不满意?还是因为峻鸿没记着你的生辰不高兴了?”
杨载欣带着几分撒娇的语气在告状“那当然是因为他不记着我的生辰,您不知道您女婿平日里就知道说好听的哄我,您和阿娘看看我的生辰他都不知道,哼!”
杨屿和江月早就在几天前问过贺峻鸿知不知道杨载欣的生辰就要到了,贺峻鸿让他们二老放心,他一直记着呢。
看来女婿是想要给女儿一个惊喜,看着她们小两口感情越来越好,杨屿和江月越发的感到欣慰。
“欣儿你这就有点不讲理了,你忘了你上回不也是你父亲提醒了你才知道峻鸿的生辰?”
江月坐在她旁边出声。
“我哪有不讲理”杨载欣越说越小声,她上回是不知道贺峻鸿的生辰来着,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