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没?”
他声音轻柔根本就吓唬不了杨载欣,黑暗中贺峻鸿听见了她低声嘟囊“我才不怕你呢。”
“不怕是吧,我现在就让你瞧瞧我的厉害。”说完,贺峻鸿松开了她的手在她隔着光滑料子的身上挠痒痒。
杨载欣被他挠痒痒挠得在床榻里笑作一团,手忙脚乱的要去阻止他“夫君饶了我吧,我知错了。”
禄桃和禄柚带着底下端着洗漱的侍女们进了堂屋转到姑爷小姐的卧房门口时,正好听到了这句和里面的嬉笑声,刹那间顿在了原地面面相觑,她们还进不进去呀?
这姑爷看起来端方正经的,私下里竟是这般不懂节制,且不说姑娘身上患有心疾呢,他一会儿不是要上值去了?
“姑爷该起来洗漱更衣了。”禄桃清了清嗓不得不出声打断卧房里的笑闹声。
也不知她们侯在外面听了多少误会,杨载欣在昏暗中闹了个大红脸,明明也没做什么坏事,却扭捏的推了他几下。
“都赖你,还不起来。”
贺峻鸿停了动作趴在她身上一会儿,头埋在她颈窝里不想起来。
“听见就听见了呗,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语气里还点不可察觉的撒娇。
杨载欣听出来了,看他赖着不起来的样子轻笑了一声,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他还有这么不正经的一面。
“贺大人您都多大了还跟小孩似的,快起来,你重死了。”
说罢杨载欣还轻推了他几下,贺峻鸿听见她咳了几声摸着黑从她身上爬了起来坐在床沿边穿好鞋袜。
“进来吧。”
禄桃几个以为他们磨磨蹭蹭的是在房里穿衣服,进去以后更是纷纷低着头福了福礼,禄柚去点了灯。
屋里瞬间一片明亮,院外的雪融化成水滴滴答答响个不停。
杨载欣知道她们误会了,先是用手碰了碰在床边坐着的贺峻鸿,在他转头回去看她时倪了他一眼,看他做的好事。
贺峻鸿没脸没皮笑着起了身,禄袖见状上前挂起了纱账,见姑娘也要跟着起来忙把手炉递给姑娘,把浅紫色的长袄披在姑娘身上不至于让姑娘冷着了。
没一会儿杨载欣就放下了手炉,凑到给贺峻鸿身旁给他穿好了官袍,戴好腰封理了理官服上的衣领,再给套上大氅系好带子。
“这些事以后我自己来就好了,天那么冷起来干嘛?”
贺峻鸿握着杨载欣的冰凉的手搓了搓想给她暖手。
“那不行,我想把在雨州没做过的现在都补回来。”
看着他的动作,杨载欣心里一热,再想到昨晚她们已经互通了心意,心里感是觉得甜丝丝的。
贺峻鸿也不管屋里有人没人把杨载欣揽入了怀里,众人见姑娘和姑爷恩爱个个假装低头做着自己的事,只是余光时不时的瞥向那边偷偷笑了。
只有在门外等着的阿惜心里叹气,这爷去上值真是一次比一次迟了。
“今日早些回来,午时慕芳铺的掌柜要来,我到时给你挑些料子给你做几件衣裳,你早些回来我好量尺寸给人家送去。”
贺峻鸿亲了亲依在自己怀里的杨载欣。轻声应着“好,你可有什么要我带回来的?”半晌才恋恋不舍得松开她。
杨载欣跟着送他出了门口,阿惜看傻眼了,反应过来之后迅速垂下头,爷和娘子今日是在腻腻歪歪吗?
“不用,只要你早些回来就行了。”
他掀着帘踏脚出门,临了回头捏了捏她的泛红的耳朵应了声“好,回屋吧,外面冷。”
杨载欣点了点头进了屋,他才终于舍得出门,阿惜还没回过神来落在后面。
“还不跟上。”他心情不错走在前面。
阿惜抬头应了声赶紧大步跟了过来。
在大理寺待了快一天,同僚们发现今日的贺大人好像特别好说话,也特别的容易走神还时不时的傻笑,跟他在大理寺要好的几人私下里都挪移他今天出门是不是捡到宝了。
下了值贺峻鸿归心似箭回了醺醺馆,杨载欣也在家盼了他一天。
“怎样,下了值我一刻也不敢耽搁,回得快吧?”
贺峻鸿掀帘进屋正好看见从书房里迎出来的杨载欣,杨载欣扬了扬唇朝他过来“算你识相。”
她这人可都记着昨天的事呢。
贺峻鸿自己解了大氅递给她身旁的禄桃让她拿去挂好。
“去把我的常服拿来。”他吩咐着禄柚,禄柚应了声便去了。
“娘子不是要给我量尺寸做衣裳嘛,等我换好了衣服量了尺寸,一会儿一起过去给父亲母亲请个安去。”
他都好几天没去正院请过安了,禄柚从柜子里拿了套松绿色的常服出来,贺峻鸿自己解下了官袍换上了常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