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如酒楼打包了几道菜回来,都是清淡的你尝尝看。”
他说着把食盒递给禄娴,杨载欣抬眼看了看客套道“大人有心了,多谢。”
她看起来好像瘦了些,贺峻鸿唇抿成直线不喜欢她对自己那么客气“我们是夫妻,给你带东西是应该的,你不用这么客气。”
“嗯,大人既在酒楼吃过了,我就不留大人在这儿用饭了。”
她在赶客,贺峻鸿听懂了也不再留在杏倚院了,看着他离开。
禄娴正要放下食盒打开被她拦了下来,她头都不抬“不用摆出来了,你们拿去吃。”
她不喜欢雨州菜,更不喜欢打包这些菜的人。
不过过了段时间有两个榆京来的厨娘主动来应聘,这回倒是很合她的胃口当既就把人留了下来。
贺峻鸿这日下值回来买了西瓜回去,想着给她送去,杨载欣午膳时喝了药睡得有些沉,禄桃禄娴她们也都下去休息了。
以至于杨载欣醒时屋里一个人也没有,她自己也懒得让人来伺候就自己起身换衣服,贺峻鸿也没想那么多以为她在屋里看书就推门走了进去。
饶过屏风贺峻鸿抱着西瓜进来,迎面撞上杨载欣刚把粉红色的小衣穿上,映入眼眸的是一片雪白的肌肤和那对傲然挺立被裹住看起来鼓鼓囊囊的,贺峻鸿和杨载欣四目相对。
“你……滚啊!”杨载欣面颊肉眼可见的涨红一片,慌乱中扯着衣服挡在前面。
“对,对不住。”他不是故意的,贺峻鸿俊朗的面庞瞬间滚烫了起来,耳尖红红的转头落荒而逃的出了房间。
他坐在堂屋里等杨载欣换衣服,他是真的没想到杨载欣会在这时候换衣裳,他脑海里浮现着刚刚的情景。
那片雪白和粉色的小衣,小衣下鼓鼓囊囊的……
贺峻鸿整个人都烧了起来,心跳得格外的快。
他怎能……
杨姑娘这次怕是要恼极了他。
果然杨载欣换好衣服出来立既冲他怒道“贺峻鸿你好歹也是读书人不懂非礼勿视吗?,你进女子的闺房不懂敲门的吗?”
“我以为你在看书,我不是有意的。”
贺峻鸿慌忙解释表情又羞又愧,杨姑娘说的是他进人家房间怎能不敲门就进去……
“今日的事你不许到处乱说!”
杨载欣被他看了身子气都气炸了,好在此时没有人。
“杨姑娘放心,我不会说的。”
贺峻鸿赶紧应她。
“哼,果真是乡下里出来一点规矩都不懂,女子的房间说闯就闯,还请你以后不要再踏进我的院子了!”
杨载欣抬着下巴鄙夷的看向他,只觉得多看他一眼都脏了自己的眼晴。
贺峻鸿放下西瓜羞愧难当的出了门,她还嫌不够解气抱起他带来的西瓜快步过去,当着贺峻鸿的面砸在了地上,西瓜碎了一地。
“流氓,叫人恶心!”
贺峻鸿抓着衣裳“杨姑娘骂的是!”
贺峻鸿自觉丢脸,头也不回的走了再也没踏入过杏倚院。
到了八月,天还是热的。
贺峻鸿休沐在家看了半天书觉着没意思就在站在廊前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叹了一气真没意思。
“爷,您都快叹了一天的气了,这是怎么了?”
阿惜刚好干完活回来转进屋里倒了碗水仰着头咕噜喝了半碗,他见自从那回从杏倚院回来以后贺峻鸿总是懊脑后悔,焉焉提不起劲的样子。
“阿惜你说人娶妻究竟为了什么?”
贺峻鸿后悔当日的无礼惹恼了杨载欣,却又因为他们明明是夫妻却分院而住还被警告不许再去她的院子。
这样的婚姻生活,真是他想要的?
“嗐,打理家务,生儿育女呗。”
阿惜算是看明白了,杏倚院那位是低嫁给爷的,心里对爷也是诸多嫌弃和不满,爷住的还是她的院子。
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的。
“相夫教子琴瑟和鸣,不可能了……阿惜我真后悔……我这种泥腿子出身的人就不该高攀人家高门贵女,是我强求误了人家。”
贺峻鸿竟生出了和离的念头,有时人就是这样不想还没事,只要心里起了念头就会和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
阿惜听出了他的不对劲也不懂怎么劝,只好转移话题“爷,小的看您最近心情不好,您看我们这院子光秃秃的也不好看,要不然咱买些桂花和石榴树回来种?等打了果开了花肯定好看,您看着心情也能好些……”
贺峻鸿心里叹了一声,算了,他能指望一个十多岁的孩子能安慰他什么。
“……那你就买吧。”贺峻鸿闷闷的回了屋。
阿惜办事很快,第二天就买回来了,贺峻鸿下值回来和阿惜在移栽桂花树和石榴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