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都山林子里休息了榜个时辰过后,太阳空中高挂着,不像夏天那样暴躁,给人憨厚而温暖,照的人懒洋洋,仍是犯困。
只是曹墨和秦笑之在回去的时候,在半道上不慎走了岔路,导致在山中迷了路,奈何有个伙伴也是极好的,还可以一起找出路。
可是并没有想到运气还是太差。
曹墨和秦笑之两人他们在林间走,脚下不小心误踩了猎人的陷阱,最终两个人从高处滚落......
*
另一边宁都寺某处厢房。
身穿一袭黑袍的男人模样是跪着的姿态,颤颤禁禁低着头,承受着厢房里压抑的气氛。
“人呢?”
萧政拧着眉发话。
黑袍男人听声微微抬起了下头,而后又垂下头,“太,太子殿下。”
萧政愁容满面的瞪着跪在眼前的人,冷哼一声,“都几个时辰了,到现在还没找到吗?”
黑袍男人头有多低就趴到多低,吓得身子颤抖着:“奴才.......”
“回殿下。”
黑袍男人身边站着的老太监九公公,察言观色的开了腔:“老奴问过寺里的其他师傅了,说是瞧见了曹少爷跟着一位身穿锦袍长相文弱的少年在寺里转悠,而且老奴还打探过那位文弱的少年,从身形相貌和气质......老奴约莫是十殿下。”
“萧矢?”
萧政眸光闪了下,抿唇思考着什么。
在宫里的时候,曹墨虽孩子气,可喜爱寂静的萧矢还时常能和曹墨玩到一块儿去,可是没听说萧矢要来寺庙啊。
“派人找。”
“多派一些人手,也往山下找,一有消息就回来禀告。”
跪着的黑袍听了命令,飞速的身影跑了出去,而身边站着的老太监九公公本想说些什么开导,无奈也被萧政挥手示意让他下去,然后厢房里留下萧政一个人静静呆着。
萧政望着窗外即将暗下来的天,神色不宁。
萧矢身子骨弱,喜静,身边总跟着随从,要是曹墨真的和萧矢呆一块,萧政倒还觉得踏实些。
安安最害怕暗处,马上就要天黑了。
就害怕他此时是一个人呆在某处...........
*
“喂,曹墨!”
“醒醒,你醒醒啊。”
不知道是谁在耳边叫他,沙哑中显得很急促,声声狰狞。
“醒醒!”
“喂,你没死就醒醒。”
曹墨的意识还不清晰,只隐约轻轻睁开一条缝眼睛,没过一秒钟,又重重合上,还没瞧清楚人头更晕昏了起来,“好痛....”
“呵。”
秦笑之在听到怀里人出声时,一时之间的愣着,立马伸出手下意识的拍打着他的脸,“还真没死啊,还以为你死了呢。”
“.....”
被挨了巴掌,曹墨意识这才渐渐地清晰,微微睁开眼,一张沾满泥巴仍那么好看的容颜出现在他的眼前。
曹墨委屈着:“好痛,你下手真重。”
秦笑之愣了:“抱歉。”
曹墨脑子全是懵的,完全搞不清状况:“秦笑之,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秦笑之靠着墙角听到他说这句,神情立马惨淡了下来,垂下眼眸掩藏了眼里的情绪。
却是一句话都不吭声。
“怎么啦?”
曹墨说着,正要撑着从地上挣扎起来,可立马后脑勺疼的欲裂,疼得他连呼吸都觉得痛,他表情痛苦的捂着脑袋,“嘶..........我的头,我的头好痛呀。”
他往后一摸,手指上沾满了红色的血液。
“血血血......”
血液还很粘稠,曹墨惊慌的看着眼前的血液,举起紧紧盯着问眼前的秦笑之夸张的叫着:“我我我我,我流了好多血!我会不会死啊?我还不想就这么死呢。”
秦笑之瞄了一眼,没说话,显得极其淡定。
没等曹墨有其他动作,秦笑之手下已经有了动作,他将裤腿边的料子一把劲撕扯出小布条,然后扔给了曹墨,“吵死了,不过就是磕了下,大惊小怪什么。”
曹墨盯着他扔过来的小布条,又望了望手中的血迹,脑子彻底懵了,“什么叫磕了下,我流了这么多血,你这说的是人话嘛?能不能有点同情心。”
少年手下一顿,“你跟我要同情心?”
曹墨脑子恢复了一点,顿时语塞:“我.........”
“也是。”
少年气焰消沉,口吻一霎时变得凉薄,“呵呵,曹家少爷说的极是,您是太子身边最得意的世家公子,像我这等小人物,哪里能入的您的眼,您向我要同情心,真是折煞我了。”
曹墨:“.......”
好端端的怎么又生什么气了,秦笑之在萧国过的憋屈曹墨不是不知道,行吧,曹墨多少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不小心戳中了他的痛楚。
不想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