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份礼物都很合许治严的心意,一份贴心一份厚重,他还很开心的对钟缘说,很感谢她给自己送了一个这么贴心的女儿。
如果不是许治严饭后就离开了许家,钟菱可真的觉得这个家真的很幸福。
许治严吃饭的时候便开始频频看表,吃完饭便借口说要跟朋友有约便离开了。
钟菱可和许治严目送他出去的,她一抬头就看到钟缘站在二楼的落地窗前,远远地看着许治严的车,表情十分落寞。
其实她们都清楚,许治严是有约了,只是约的对象是谁就不好说了。
钟菱可收回自己的视线,却发现许语林正在看她。
钟菱可并不想搭理她,许语林却先开口了,“你现在所经历的,不过都是我以前经历过的。”
说完嘴角上扬丢给钟菱可一个嘲讽的笑容便进去了。
钟菱可知道许语林在暗指什么,她一直都觉得她妈妈当年郁郁寡欢的离世跟钟缘脱不了干系。
当年钟菱可虽然年纪很小,但是也不是完全不知道,以她对自己妈妈的了解,钟缘虽然有点恋爱脑但是并不是是非不分的人。
尽管事实并非如此,也没人能抹掉许语林心里的疙瘩。
只是谁也没想到,跟今晚的情况比起来,更大的难堪还在后面等着她们。
许治严的生日宴会是在家里举办的,全是钟缘一手操办的,她虽然这么多年都没出去工作过,但是在操办宴会这方面她可以说是比外面那些专门承办宴会的人还要专业。
她心思细腻,考虑的十分周全,许治严身边的人脉关系她理的清清楚楚,谁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她都能安排的妥妥当当。
这一点就连许语林都佩服不已,也是她为数不多愿意把事情交给钟缘来处理的部分。
宴会是从下午开始的,但是许治严却一直到上午都没回来。
钟缘虽然心情很糟糕,但是也耐着性子给许治严打电话。
钟菱可一直陪在自己妈妈身边,所以钟缘在打电话的时候,她也一直在旁边听着。
在钟缘打了无数电话后,电话终于接通了。
不过电话那头却是个女声,说:“许总昨晚喝多了,这会还在睡呢。”
挑衅的语气里还夹杂着几分傲慢,钟菱可听着居然一点都不意外。
许治严娶了她妈妈之后确实老实了几年,毕竟他那时候也是真心喜欢钟缘的,要不然怎么会连她有个女儿都不介意的直接娶进门。
只是他的爱是有保质期的,随着时间的增长,这份感情变得越来越廉价,越来越不堪。
他本人也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胡来,被记者拍到的次数越来越多,在家里不也越来越不加掩饰了。
钟缘听到对方的声音时,表情都凝固了,钟菱可急忙接过她手上的电话,对电话那头说:“你要是有分寸就把人叫醒,家里的宾客很快就要到了。”
说完也不等电话那头的人开口便直接把电话给挂了,钟缘还面色凝重地站在那里,双手抱着自己的胳膊,看起来十分凄凉。
钟菱可叹了口气,搂住自己妈妈的肩膀,轻声说:“先把眼下的事情处理好吧。”
钟缘回过神来,点了点头,眼下确实还有很多事等着她去拿主意,宾客们已经陆陆续续的到了,她要下去招待客人了。
钟菱可看着自己妈妈强颜欢笑的样子,心情变得十分的差,她一转身就看到湛宁就站在她身后。
她有点尴尬地冲湛宁笑了笑,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她在湛宁面前可以说是什么底都兜出来了。
今天的太阳很好,是特别适合举行宴会的日子。
钟菱可问湛宁,“你说……我的心愿什么时候能达成?”
湛宁知道钟菱可说的是什么,她一直都想带钟缘离开这个家,但是这一切都必须是钟缘愿意才行。
钟菱可其实很想问问自己妈妈,这样的日子过着到底有什么意思。
湛宁虽然没有回答钟菱可的问题,但是她却缓缓地走了过来,站在了钟菱可身边,陪着她看着远处的风景,然后伸手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钟菱可低着头任由湛宁揉着她的头发,好半天才侧过头看向湛宁,“人的胃口是会被养大的,你这样的安慰已经满足不了我了。”
湛宁愣了一下,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钟菱可,她会用来安慰的人办法就这么一个,还是在钟菱可这里领悟出来的,再多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