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想仔细审视了一下,觉得信安侯只是老妈子属性又觉醒了,谨慎过度,日常叮嘱她一下而已。
“还有,这易容药多少有些副作用,连续服用两个月就要重新调理身体,解毒解药效,不然会影响到身体。从十二月到今天,日子也不短了。”
叶想瞪眼,“什么意思??”
“过些天要停药一段时间。”
“哈?”
“给你几天时间处理小茶馆的事,尽快选个时间去关禁闭吧。”他的眼神专注在她脸上,“关禁闭的地方随你挑,我会陪在你旁边以防万一。”
叶想很是不自在,忍不住开口杠,“其实没有你在旁边,我反而没这么惹人注意。”
“……不。”信安侯停下动作,皱眉道:“我得在。”
叶想:“……”玛德真不懂他脑子里想啥。
“那就书院后山你住的那个院子,书院二月份才开学,应该还没有人过去。”
“?”信安侯眉头跳了跳,“你确定在那儿?”
叶想点头。
“你若还是放不下那棵树,我挖下来种到小茶馆里……这里也行。”
“……”叶想只说:“不要,很伤树根的。而且山下的环境未必适合它生存。”
信安侯:“……”
他没有接着话说,沉默了会儿,信安侯便继续动她的五官,与穆疏影相同的按压固定手法,却更细致轻柔一些,大概也是他们俩性格差别的显示吧。
没有花多少时间,收拾好了脸,也收拾好其他的东西,信安侯便离开了,他一脚踏上窗台,却又回头,“定好时间地点便传消息给我。提前一点说,书院那边很脏,要提前打扫。”
叮!他又服软了。
仿佛赢了什么赌注,叶想心中暗喜,握拳想要欢呼一声。
不不不,要忍住,要忍住,喜不能露色。
叶想闭上眼,深深的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来,重复两次之后,感觉心情平稳了些,准备再来一次。
“小夫人?”
周齐深在外面听见信安侯离开的动静,却半天没有见叶想出来,于是悄悄开门进来。
叶想猛的睁开眼,瞪向周齐深,周齐深被吓到了,咋地突然这么大反应,我说错啥了?
仅一瞬,叶想又闭上眼,再度睁眼时已恢复那种百无聊赖无所事事平静无波的感觉。
她抚平袖子上的皱痕,慢慢坐直身子。
正想起身,却不由僵住。
玛德脚麻了。
她平静而优雅地坐了回去。
她看着周齐深纯真的小眼睛,冷漠道:“粗去!”
周齐深被凶傻了,慌忙地后退出去,关上了门。
庄婆婆同情极了,拍了拍他的肩,“周公子,吃饭吧。”顿了顿,大概是觉得安慰力度还不够,又补了句,“多吃点?”
周齐深心里一酸,差点没哭出来,“还是婆婆对我好,小夫人她总凶我!”
跟孩子告状似的,庄婆婆听得心中一喜,“既然小夫人待你这么凶,你是不是该跟爷说换个别的护卫来?”
周齐深脑子出现一瞬间的空白。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是他不帅了吗?他不讨人喜欢了?还是他们眼光越来越差了?
“婆婆你对我友好一些不可吗?”
庄婆婆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在说什么?”
周齐深揣着糊涂当明白,“认识这么久,难道不能算是朋友吗?怎么可以不算朋友?”
庄婆婆眼神怪异,仿佛在问,少年郎,你把婆婆我当朋友?
周齐深瞪着眼等婆婆给一个解释。
“咚、咚、咚。”房门那头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打断了他们的交流。
叶想拉开门,黑着脸:“老子明天要去庙会!”
周齐深笑眯了眼,很是开心。
庄婆婆却被吓了一跳:“……”小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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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十二月半到晋城,到元宵节,算是平平安安度过了一个月。
这一座府邸,叶想至今待了个半生不熟,相对熟悉的人也只有周齐深和庄婆婆。
他们的规律性十分强,意思是都是比较好捉摸的人。
庄婆婆是侯府出身的老管事了,伺候人生活起居方面,可谓是井井有条,丝毫不差。但那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叶想知道她很看重所有的节日风俗习惯。
之前小年除夕春节等,她就体验得很够够的了。
因此搞得叶想也很期待元宵节的到来,前一晚早早睡下,又早早的被叫了起来。
起来做啥?
洗漱穿衣拜神呗。
叶想期待元宵节,自然期待的不是这些,她期待的是伴随着元宵节要到来的固定节目——小元宵!~
元宵节当然要吃元宵啊!
庄婆婆提前了好些天就在准备这件事情了,今天也是早早的起来,大批量制作了一批精致美味的元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