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令秋有被吓到, 但更多的还是对礼花的惊喜。
温珣却板着个脸。
大家自识无趣,灰溜溜地走开了。
现在是下午三点, 从这一刻开始就要准备做饭。
每个人都被提前安排好了任务, 做饭自然也落到了舒令秋和温珣的肩上。
温珣理开塑料袋死结:“你先洗点水果吃吧,剩下的我来就行。”
舒令秋眨眨眼,“你一个人, 可以吗?”
“当然。”啪嗒,死结松开,瓶瓶罐罐砸下来, 发出清泠响动。
温珣拿起一条围裙, 穿过头顶套在身上。
舒令秋正欲离开, 背后有传来他的声音, “不过如果你要是现在出去, 估计还会被许沐安撵回来。”
舒令秋一顿,“……那怎么办?”
“先委屈一下, 在厨房里休息休息吧。”
温珣家的厨房很大,前后两个门,新风系统,七八十平,都快赶上一些家庭住宅的使用面积了。
后门紧挨阳台, 地面上还架了只摇椅。
说是委屈, 舒令秋闭着眼晃啊晃, 丝毫不觉。
“可以帮我系一下吗?”
他背对着她,低哑的声线飘飘渺渺地传来。
剥去往日妥帖的西装, 温珣换上了舒适的黑色毛衣,毛衣紧贴着,肌肉轮廓硬朗而清晰,脊沟线似深不见底,好像张绷紧的弓。
只一个背影,便禁欲感十足。
他在她的面前,一寸一寸低了下去。
舒令秋咽了咽,应了声好。
她缓慢靠近,指腹小心翼翼地拾起绳线的尾端。
“系好背上的就行。”
“好。”
温珣后颈低下来,冷白的肌肤一览无遗,他的皮肤格外细腻,没有寻常男人沉繁汗毛,绒绒的,带点粉,像多汁的水蜜桃,正中的棘突还有颗黑色的小痣。
舒令秋勒紧绳线,卡住腰际。
越往里收缩,腰线越明了。
温珣的腰肢与肩膀不成比例的窄,毛衣宽松,细细的腰肢在空荡荡里,似有若无地颤。
他像一只摇尾的狐狸,擅长利用自己的一切来毁灭她的所有理智。舒令秋咬紧一点唇肉,克制自己不要去肖想别的。
偏偏指腹着火,被岩浆般滚烫的肌肉灼得毫无完肤。
要命。
这男人的腰怎么这么细还这么有力量感……
来来回回,缠绕几圈,她终于结束这一场折磨的任务。
温珣转过身,淡淡地说:“谢谢。”
“……客气。”
他的目光向来狠戾而精准,一眼便看穿她娇红欲滴的耳尖。
温珣抬手,捏着她的耳骨揉了揉。
他的手指有点冷,两种温度混合碰撞,更让舒令秋敏-感至极,他越是抚捏,她便越是后退,退到后来抵住中间的岛台,直至无路可退。
他拎着另一只空闲的手抵在她的腰后,她被架着,堵在他的圈套里。
力度很轻,稍稍粗粝的指腹揉搓着,像是惩戒,又像是在拨弄点什么别的。
“还客气吗?”
他盯着她,眸光深深。
舒令秋顿时烧了起来。
“我,我饿了。”舒令秋后退两步,小步跑开。
草莓还躺在沥水池里。
她连草莓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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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的火锅。
许沐安专门买了九宫格的锅子学着重庆火锅的做法,可用到后来才知道每个格子都不一定适合涮菜,格子架着,大家都在小小的几格里堵着涮。
索性便直接扔了。
与此同时,电视里开始播放一年一次的春晚。
舒令秋不看春晚很久了。
高中之前家里每年过年都会围在一起看春晚,那时候爷爷奶奶身体健康,舒景年的工作也不像现在一样繁忙。
后来和温家的来往渐渐多了,爷爷奶奶回了老家,他们每年新年便几乎都是和温家一起过的。
在温家,娱乐的方式很多,泡温泉,度假,什么都有,但就是没有窝在家里一家人团团圆圆地一起吃饭。
舒令秋的记忆里,那几年温珣很少露面,长长的春节假期里几乎只能见上一两次。
不知道在那段漫长的岁月里,他一个人在这团圆之日也是这样渡过的吗?
许沐安一个人处理不了铁架子,叫上温珣一起。
出了正门,外面冷风吹。
昏昏沉沉的脑袋总算得到了短暂的清醒。
许沐安:“你家这房子垃圾桶怎么这么少规矩这么多?我扔厨房能碍着你什么事啊……”
许沐安戴上手套,喋喋不休地念叨。
温珣抱臂环胸,“你那天要跟我说的坏消息是什么?”
“坏消息?”许沐安忽然想起来,“哦对了,你不说我都忘了,我上次把你的病情说得夸张了那么一丢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