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沐安两手一摊,单手托住脑袋,懒洋洋地笑出声。
“今天的风儿甚是喧嚣啊。”许沐安长吁一口气。
温珣静了静,“嗯,然后。”
许沐安:“没什么,只是想提醒一下大家隔壁超市薯片半价。”
在场的诸位心照不宣,做演讲的刘洋憋笑憋得脸通红。
大家在那句“特别的姿势”里垂下头,直到温珣挂断电话后才回过神来。
没人敢多问,但没人不好奇淡漠的温珣现在的表情……老板刚刚发语音的时候,是笑了吧?
老板叫人家公主????
还要叫公主处置????
这是什么play啊……
更意外的是,听到许沐安调侃,温珣淡定如常。
毫无反应。
毫!无!反!应!
大佬这是习以为常了吗!
温珣摆手,“继续。”
刘洋战战兢兢:“……好。”
大家克制不住地往中间扫,原先共享屏幕的刘洋身体僵硬,继续挪动鼠标。
明明已是冬天,她薄薄的后背却被汗湿透了大半。
刚刚那位公主,声音听起来怎么那么熟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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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已至,转眼便来到了十二月底。
今年冬天冷得很快,雪也来得特别早,往年这个时间南宜还在下凝,现在大街小巷上都铺上了厚厚的雪被。
通往城郊的路被雪封住,交警叔叔和附近的居民都在热心地撒盐化雪。
舒令秋托腮,下巴抵靠在杯子上。
“秋秋姐,今天的雪好大,我来的时候路都冻上了,公交车也开得特别慢。”
肖玉支摘下围巾,挂到一旁的衣帽架。
舒令秋瞥了眼昨夜脱下的西装外套,愣了愣,又匆匆收回。
可恶,头疼得更厉害了。
舒令秋欲盖弥彰地咳了两声,“你平时来的时候要小心点,也不要再穿短裙了,小心冻成老寒腿。”
肖玉支最近穿的裙子特别短,而且都是JK裙,上面搭件针织背心和白衬衫,红领带,看起来很单薄。
她以前大学的时候也这么试过,但只一次便受不了了。
有时候她也很佩服肖玉支的毅力。
肖玉支摇摇头:“没事,我穿的有光腿神器。”
肖玉支一边说一边揪起大腿上的一块“肉”,丝袜立刻又弹回去。
“哦。”
好逼真。
肖玉支嘿嘿笑,打开电脑,按照惯例,聊聊最近的工作内容,“秋秋姐,昨天LEFI的对接姐姐跟我道了好久的歉,还说特别感谢您,要给您发感谢金。”
舒令秋咬了口包子:“多少钱?”
肖玉支愣了下,摇摇头,“没问耶。”
“我没敢回,只是说要和你商量一下。”
肖玉支以为以舒令秋的脾性断然是不会要的。
没想到……自己好像会错意了?
舒令秋:“哦,那你回她不用了。”
“真的吗?”肖玉支试探性道,“真的不再考虑考虑吗秋秋姐?”
“?”
舒令秋挑眉:“要那钱干嘛,我们和LEFI关系这么好,对接的李姐也帮了不少忙,她没必要这么客气。”
肖玉支怯懦道:“我以为您刚才问多少钱就是要的意思……”
舒令秋大口咬下包子,“没有,只是好奇我的价格。”
“继续吧。”
“哦……”
今天的秋姐好不一样。
感觉好活泼,好开心哦……
雪越下越急,正午时最大,一直到傍晚才断断续续地停了。
大厦楼底露天的部分都是雪,旁边还有个森林公园,连门匾都被雪盖住。
舒令秋望着窗外,突发奇想:“肖肖,你现在忙吗?”
肖玉支摇摇头,“不忙,怎么了秋秋姐?”
“我们一起去堆雪人打雪仗吧。”
“啊?”
“别啊,今天允许你早退两个小时。”舒令秋转过头,黑睫扑簌簌地闪,“你有手套吗?”
肖玉支从包里掏出一双手套,有些难为情道:“有是有,但只有两只。”
“没事,够了。”舒令秋大大咧咧道,“我们一人一只。”
“……哦。”
两个女孩子收拾一番,舒令秋实在担心肖玉□□点薄薄的衣服无法御寒,从自己的衣柜里翻出件全新的羽绒服给人套上。
他们穿得很厚,远远望去像两只刚学会走路确切来说是刚长出两个脚板的北极熊。
摇摇晃晃的,但舒令秋却有一种很踏实的安全感。
公园里人不多,他们抵达时路上也没见到几个人。
保安大叔还盖着被子躲在蘑菇屋里,一只手拿烟一只手拿手机打扑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