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踏着沉重的脚步走向门外。
大家都散了,门口只剩温珣。
她愣了两秒,随即勉强地扬起一抹微笑:“嗨。”
“张伯伯走了吗?”
“嗯,他们都走了。”温珣握住她的手,“我们也回家吧。”
“好。”
这一路上她都心神不宁的。
她不知道该如何坦白。
那是温珣送她的礼物,她只戴过今天一次,要是这么轻易的就掉了,显得她好不尊重他的心意。
算了,早死晚死都得死。
说。
开口前她还是另起话题。
“呃,许沐安回去了?”
“嗯。”
“那周阿姨他们呢?”
“宴会一结束就回去了。”温珣问,“怎么了?”
“没什么,随便问问。”舒令秋笑笑,“今天出了这么大的笑话,周阿姨估计更讨厌我了吧。”
她并不害怕周慈姝讨厌她,只不过未来的日子要更加提防,以周慈姝的性子,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没关系,有我在,她不会伤害你的。”
前方右转,温珣打起转弯灯。
“我给叔叔新找了个医院,你有空的时候,问问他愿不愿意去那儿复查。”
舒令秋点点头,“好。”
发完短信后,舒景年并没有立刻回复。
这么晚了,想必他也睡了。
舒令秋放下手机。
气氛冷凝。
又回到起点。
她深吸一口气,开腔,“温……”
“耳坠没找到,是吗?”
舒令秋圆眼,“……嗯?你怎么知道?”
温珣跟会读心术似的,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
温珣秘而不宣,精致的侧脸轮廓分明,线条利落。
红灯亮起,一寸一寸暖红柔光里,他的五官变得柔和。
他偏过头,推去一个暗红丝绒方盒。
舒令秋打开,里面规规矩矩地躺着另一只耳坠。
她愣了愣,“你在哪儿捡到的?”
绿灯亮起,他踩下油门。
“回家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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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屁回家说。
分明是床上说。
舒令秋仰躺着,脑子晕晕的。
温珣像聊斋女鬼,她就像路过的书生。
刚经过他所在的破庙就被吸干精气。
“好累。”舒令秋趴在床沿,“能不能休息会?我想睡了。”
温珣悬在她背上,粗壮而极其富有男性魅力的手臂捆在她锁骨边缘,紧紧地抱住她。
“起来洗个澡吧。”
“……明天行吗?”
“现在1点。”
“……那起床以后再洗吧。”
“不行,这样会有感染的可能。”
舒令秋无语了,“那你刚刚跟我讲这么多干嘛?直接说一句不行就ok了啊。”
浪费她这么多口舌,可恶可恶。
温珣:“认真点,不会有坏处。”
“我扶你去洗澡?”
“能是单纯的扶吗?”
温珣直白道:“不能。”
“……那算了,我自己去吧。”
舒令秋纤细的手指抓紧被子,像坟墓里爬出来的僵尸,挣扎着往外逃。
温珣捉住她的手,放在耳边,亲昵地吻了吻。
旖旎过后,她变得格外敏感。
颤了颤,手僵在空气中。
舒令秋红晕未褪,声音娇娇软软的,如春水一般柔媚,“你干嘛。”
“报复你。”他横在女孩子腰间的手缓缓游移,嗓音偏低,带着些颗粒感,粒粒分明的。
“谁让你弄掉了我的心意。”
他果然还是在意这个。
舒令秋嘟唇,撒娇似的嗔怪,“我又不是故意的。”
“还不是你送的礼物太松了才会掉的。”
温珣:“哦是吗?那怎么只掉了一只?”
舒令秋哽住,拍掉他的手。
本来她还想用灰姑娘的例子来佐证,但想想两者没有可比性,便静默了。
“好吧,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嗯。”温珣掰过她的脸,轻轻吻上。
他的吻并没有一开始那般凶猛,温温柔柔的,在唇瓣上一点一点吮吸。
他撬开贝齿,顶顶上颚软肉,享受着女孩子口中滋味。
舒令秋脚尖几乎快要抽筋,腿上的肌肉绷紧又松弛。
被温珣吻过的地方像是着了火,一寸一寸灼烧着她的肌肤。
她推着他,仍保留一丝理智。
“你还没告诉我那只耳坠在哪儿找到的?”
温珣细细地在她耳边喘气,“这重要吗?”
“当然,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她是好奇心很重的人,温珣总是说话说到一半就中断,挠得人心里痒痒的。
温珣沉默了会,“在张若初手里。”
宴会上,和张老打过招呼,温珣便安排她到圆桌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