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一会青墨会过来接你回府,你暂时待在宫里等等,我处理完事情马上回去。”
萧柔拍拍他手笑着让他走,“快去吧,早点去早点回,别担心,我又不会跑。”
微安急急匆匆走后,萧柔回到席间收拾好东西等宴散,结果冯佳谊突然端着一杯果酒过来。
“这位小哥,冒昧问一下,靖王殿下上哪去了呀?”
萧柔没留意看来人,不等她回话,突然当头一杯酒水浇下来,满脸满身都湿了,头发也被她一把扯下来。
“萧柔?靖王身边的人,竟然是你萧柔?”
冯佳谊故作惊讶,引起了周围的视线。
“难怪刚才见英国公小姐红着眼睛回来,原来靖王殿下也被你这狐媚子迷倒了,不过话说,他们不是说你死了吗?”
昌平郡主闻言也走过来,“你都在崔府当过通房婢女,早就不是完`璧之身,怎么还有脸缠着靖王?”
这下,连皇帝和贵妃都注意到了这里。
萧柔并不害怕迎面应付这些人,她只怕圣上在大庭广众之下听到这样的话,不得不出手拆散她和微安。
但是她现在绝对不能反应,一反应就是心虚,解释的话,能解释什么呢?昌平说的是实话,她的身子的确被崔燕恒沾`染过。
被人碰过的女子,又待在皇子身边,这本身传开来就有失皇族颜面,现下又被人当场揭出来,这让圣上如何下得来台?
她紧张又不敢抬头看圣上那边的反应,这时昌平竟然走到席子角落把崔燕恒请出来。
“世子,这是你的通房,没错吧?你怎么能把自己染`指过的女人,送到靖王殿下那呢?”
崔燕恒是当事人,又对她求而不得过,这时候他只要随便说出一句真话,就能轻轻松松把她和微安拆散,从此再度落入他手中。
她只要一想起过往那段被他当作禁`脔一样的日子,就生不如死。
“确实是通房没错。”他开口了,“但我没有染`指过她,她是清白之身,平时也只是做普通丫头的活罢了。”
萧柔愣住。
“怎么可能呢?”昌平气急道,“那时候本郡主就住在公主府,明明见你夜夜与她同处一室,这...孤男寡女夜夜在一起,说还清白谁信?当本郡主是傻子?”
“因为,”他不紧不慢地开口,“我有痿厥,行了吧?”
众目睽睽之下,他竟然心不慌脸不红说出这种尴尬的话,全场一时间静了下来。
那些本来对他赠出手帕的贵女们纷纷收回帕子,不少人心底还发出喟叹,可惜了他这副容貌,原来是个中看不中用的。
自古以来,痿厥都是男子难以启齿的事,就算不幸真的得了,也不会大庭广众下说,这样简直有损男子颜面,从此都会成为落入他人口中的笑柄,再也抬不起头来做人。
“怎...怎么可能??”昌平郡主红着张脸,不依不挠道:“可是你崔世子风流成性的名头,有段时间不是曾传得很盛吗?每夜御好几个女人,难道那些也是假的?”
“嗯,假的,你随便找来一问便知,那时我为了掩藏暗疾,故意做的烟幕。”崔燕恒依旧面不改色。
昌平郡主被噎得差点说不出话:“好...别以为本郡主找不到,你就在此等着,本郡主立马派人去把这些女子找回来!免得事后你胁迫她们!”
看着自己的重臣在宴会上被人找了人证来证明自己那方面的“不行”,皇帝自己也尴尬,喝止的时候,崔燕恒站出来道:“陛下,臣不在意,郡主几次三番找臣滋事,怕是因为之前亲事结下的仇怨,此次正好让郡主把仇一并报了。”
“可是,臣不能白白站着等着被证明,这样吧,臣跟昌平郡主打个赌,如果郡主输了的话,那就请郡主将彤羽卫交还朝廷,如何?”
彤羽卫本来是朝廷拨下给恭顺王,随他去边境驻守的彤军,后因为恭顺王溺爱自家闺女,从彤军中抽取精锐给她当护卫,现下恭顺王因上次的事不得圣上重用了,但收兵之事,始终不敢收得太过,很难开口,如果能趁此次将郡主手里的精锐收回来,那是再好不过的。
于是,皇帝不发话了。
昌平郡主脸色憋红:“你!你怎么能...”
“郡主不是口口声声确定我在骗人,打个赌怎么了?莫非郡主不敢?”
昌平郡主要强惯了,怎么肯在大庭广众下退缩,惹人笑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