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亲生父亲还是为了蒋行洲的女儿去找她的麻烦的。
蒋行瀚这样作死,云平江只有拍手叫好的。
这样,以后云笙的身世曝光了,他看蒋家哪里有脸来跟他抢人。
虽然说吧,他这样不够磊落坦荡,但他要磊落坦荡干什么?
他要他家姑娘!
蒋行瀚看着一脸热切,仿佛有什么好戏可看的云平江,觉得心里毛毛的,随意说了几句话后就找了个借口走了。
云平江正想感慨两句呢,电话铃声响了,是唐明丽打来的。
“你说什么?云笙把樊大医请到了家里?云嵩亲自接过来的,现在已经到了?”
“好好好,我马上就赶回来。”
挂了电话后,云平江左右手拳掌相击,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他家姑娘真是个小福星!
拿上外套,他匆匆往外走。
从蒋行瀚身边路过的时候,他非常友好感激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然后,什么都没有说就走了。
蒋行瀚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云平江的背影。
今天的云平江属实让他看不透一点。
想到这里,他又想到了被云平江称为云家姑娘的女孩。
直觉的,他觉得自己一定要去会会这个姑娘。
兴许,在云平江这里没有打探到的东西,在这个姑娘那里会有些收获。
就,怎么说呢?
直觉是对的,但方向歪了。
云平江一路飙车回到家里的时候,樊护已经给云嵩做好了检查。
“身体养护得不错,寒毒没有大范围的从腿部逸散,但你这寒毒拖的时间太久了,必须马上解掉,不然,你的腿可就保不住了。”樊护说话非常直接。
“什么?”唐明丽闻言差点没有站住,刚好被进门的云平江扶住。
“怎么会这样?”唐明丽泣不成声,“我们,明明按照您的医嘱,一直在喝您当年留下的药方子啊。”
“给云嵩检查的医生也都说,他们开不出更好的方子了。”
“怎么会这样啊?”
“这个事情,我已经说过了,不是我的意思。”樊护懒得再开口辩驳。
他问云笙:“蓟缇应该跟你说过寒毒的解法吧?”
云笙点头:“那时候在火车上教学的时间很紧急,姐姐也只是把重点跟我说了一下。”
“那你说说,重点是什么?”
“以毒攻毒。”云笙说道。
樊护点头:“没错,所以,要救这小子,要么你们运气好,蓟缇会在近期出现,看在这小丫头的份上,她肯定愿意出手。”
“要么,小丫头,你来解这个毒。”
云笙:!
她不行的,她几乎还是个门外汉啊门外汉!
云家在场的人面面相觑,这个时候,不知道云笙当初事迹的唐明丽和云嵩才明白,云笙不是个普通的女孩子。
她是大医的弟子,未来的大医!
云家这是走大运了啊!
唐明丽立刻双手合十,悄悄念了句佛,感谢佛祖保佑,让云笙这个时候回了云家,不然,云嵩的腿保不住后,他这个人可能也会保不住了。
“樊大哥,你那边能不能再想想办法?”云笙问道。
纵使云平江现在正心绪翻涌得厉害,在听到云笙喊一个看着年纪比他还大上几轮的老头“大哥”的时候,他也露出了惊讶震惊,难以置信,和“我耳朵不好使了,刚刚幻听了”的表情。
这表情确实复杂,但在场的其他人都看明白了。
无他,云平江的感受,他们刚刚都经历过了。
无事,淡定,各论各的就行。
樊护一向我行我素,根本不管云平江什么表情,他跟小丫头有交情,又不是跟云家人有交情,管云家人什么反应啊。
他摇摇头:“三年前我就说我没有办法根治的。”
云平江和云嵩对视一眼,心里都明白了,三年前蒋正开的信誓旦旦,是那老匹夫假传圣旨了。
“可是姐姐没有给我留下暂住的地址,短时间里,我根本不可能找到她呀。”
“那你来呗。”樊护非常自然地接话。
云笙:……不是,关键她不会啊。
她连纸上谈兵都还够不上啊。
她怎么来啊?
这是她三哥的腿啊,不是猪蹄啊猪蹄!
“那我就没辙喽。”樊护耸耸肩,无可无不可地说道。
他是研究正统医学的,知道一些毒理,还都是当初蓟缇跟他说的。
压制毒素他在行,解毒,他搞不定的。
且毒素压制也是有时效的,对身体也不可能完全没有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