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锦葵,你是不是喜欢顾护卫,才处处维护他。”
“我喜欢他又怎么了,你难道不喜欢他?”
茶樱抿了抿嘴说:“喜欢,顾护卫长得好看,功夫又好,大家不都喜欢他。”
“说的也是。”锦葵剪下了一枝玉兰花,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二人带着玉兰花回屋后,姜嬛正坐在镜前梳妆。
她今日穿了身姚黄牡丹纹长裙,额上画着淡淡的花钿,看起来是又妩媚又活泼。
锦葵把花插在梳妆台的白瓷赏瓶中,姜嬛伸出柔荑,挑中了其间花芽最饱满的一枝,对锦葵道:“送到顾陵那去。”
锦葵笑了笑:“小姐怎不亲自去?今日不去探望顾护卫了吗?”
“我晚点得空了再去看他。今日姨母,表姐和表哥要过来,娘要我和哥哥一起去接他们。”姜嬛道。
“那个……表小姐又要来呀!”
锦葵还记得那位表小姐性子傲得很,很瞧不起她们这些做下人的,姜嬛赏她们几件首饰,她都要在一旁阴阳怪气老半天。
最重要的是,她还总奇奇怪怪地盯着顾陵看。
“人家要来,还能让她们别来嘛!我就这么一个正经的姨母,姨母和我娘感情向来是很好的,”姜嬛边说着,边对着镜子整理鬓旁的碎发道:“那位表哥倒是三四年没见了,听说他书念得甚好。”
姜嬛的姨母是继室,这表哥乃前位夫人所生,算起来,与姜嬛并无血缘关系,但这位表哥的性子可比她正经的表妹好太多了。
这些年出外游学,偶尔得了新奇玩意,还不忘给她捎上一份,可谓用心。
茶樱笑道:“表少爷性子素来是好的。他们来了,陪小姐一块玩,咱们府里也热闹。”
“那倒是。”姜嬛说着话,见锦葵还站在一旁,催道,“快把花送到顾陵那里去,他说过他喜欢玉兰花的香。”
“好的,小的这就去。”锦葵拿着花到了雅竹斋,顾陵正坐在案前看书。他穿了身米白的衣裳,乌黑的头发用根木簪高高束起,那身上的气质全然不像护卫,反而像戏文里说的清贵的王爷。
锦葵不禁有些脸红,抿了抿唇,举手在门板上轻扣了两下。
顾陵放下书,落落大方地起身道:“锦葵姑娘。”
“小姐说你喜欢玉兰花的香,让我给你送花。”锦葵红着脸走进来,把玉兰花插在一个白瓷瓶上,有些发痴地低首道,“顾护卫不仅功夫好,字也写得好,书念得更好,不怪小少爷总盼着你给他做功课。”
顾陵:……
锦葵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咬了下唇,不敢再说。
顾陵看着玉兰花,随口道:“小姐呢?”
“去接姨母和表少爷表小姐了。”锦葵道。
“他们……”顾陵微蹙了下眉头,不再说话。
第19章
“嬛嬛表妹,表姐可想你了。”
温家的马车停在了姜府门口,一钻出了马车,温若棠便跑向了姜嬛,亲热地拉住了她的手。
温若棠的大大咧咧,愈显得温颜安的从容有度。
他身着一身墨绿水纹底襕衫,扶着继母陈氏下了马车,这才拱手向姜嬛和姜子承做了一揖。
姜子承先喊了声“姨母”,又笑着朝温颜安回了一礼:“颜安多年未见,愈发温润如玉了。”
“子承见笑了。”温颜安微颔着,目光落在了姜嬛身上。
姜嬛被他看得脸红,主动走上前去,打了声招呼:“姨母,表哥。”
陈氏笑道:“嬛嬛果真愈发出挑了,不怪颜安临出发前老念叨着你。”
温颜安听了这话,霎时羞赧了起来,低声道:“母亲说笑了。”
姜子承心里一动,表面不动声色地伸手迎道:“姨母,颜安,表妹,快到屋里坐坐。”
进了姜府大门后,温若棠一路左顾右盼,最后实是忍不住了,未到花厅,便拉住了姜嬛的手,在她耳边低声道:“你那个护卫呢?”
“你是说顾陵?”
“除了他还能有谁,平日里他不都跟着你的吗?今天怎瞧不见影子。”
“他受伤了,在屋里歇息。”
“什么,他居然受伤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得空再跟你说。”姜嬛看了看走在前边的姨母和姜子承,温颜安,向温若棠使了个眼色。
温若棠也知眼下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只好按耐住了想立刻知道答案的心。
花厅里,姜老夫人是早就候着了,也让下人备好了香茶果品。
见了陈氏,二人姐妹情深,自是有说不完的话,话不完的家常。
姜嬛几个小辈见状,便识趣地先行退下了。
一离了花厅,温若棠便迫不及待地对姜嬛道:“他伤得重不重?缺胳膊少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