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前几日的犹犹豫豫,错失最佳的机会还被付春归先发现了。
以付春归的脾气,要是被她知道自己是因为某些利益才选择和宗明赫结婚,那肯定会被气到住院。
于是喻凝道:“我是真心喜欢他,因为太喜欢才会着急领证,对不起妈妈……”
着急解释一通,换来付春归一声叹气。
其实对于喻凝的感情生活她不常过问,但她心里一直希望女儿能自己找个喜欢的人结婚,而不是被她爷爷安排。
这下倒好,确实是她自己找了……找了前未婚夫的弟弟。
付春归思来想去,都不觉得喻凝是真心喜欢他:“我看他……他和宗岳完全不是一种性格,怎么会突然喜欢上了呢?凝凝,你不会和宗岳在一起的时候就移情别恋了吧?”
“怎么可能。”
喻凝连忙摆手又摇头。
最后付春归也没再说什么,把结婚证递过去让她收好。
——
上楼回到房间,喻凝才看到手机里的未接电话。
是宗明赫。
她回拨过去,听见他沉稳的声线:“怎么不接电话。”
她没答,而是问:“有事吗?”
“我要去槟城几天。”
点点头:“然后呢。”
“有事给我打电话。”
喻凝想她能有什么事,就算有事也不会给他打,但还是点头:“哦。”
那头沉默几秒,似乎听出她情绪不太好:“怎么了?”
“没什么。”
喻凝靠在沙发上,拨弄着玩偶道:“那个结婚的事情,我跟我妈说了啊。”
宗明赫语调扬起一些,声音没那么沉了:“所以吵架了?”
“没吵,她就问了我几句。”
宗明赫嗯了一声:“那收拾收拾,准备搬家吧。”
“……”
喻凝蹙眉,微微哼一声:“挂了。”
等挂断电话,她闭上眼睛趴到床上。
可过了几秒钟又坐起身思考。
他去槟城干嘛要跟自己说……是在报备行程?
第24章
槟城。
二月底的太阳明媚而热烈,海风清新,城市的街道上弥漫着潮湿的气息。
sanken庄园被棕榈树包围着,几个园丁在玉石绿色复式主楼前打扫卫生,看见缓步走来的男人,皆双手合十问候。
宗明赫踩上菱格纹红地转,慢悠悠绕到后院的堂厅。偌大的屋子里空无一人,屋子正中一副挂着一副牌匾,上面的“明”字苍劲有力。
女声传出来:“阿赫回来了?”
宗明赫目光打量着屋子里的变化。等女人缓缓从楼梯下来,他才抬起头:“佘姨,老爸呢?”
“在书房练字呢。”
宗明赫挑眉:“这些东西哪来的?”
佘姨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桌上的摆件和地上的蒲团,“上个月找人从南港运过来的。”
她放下手里的茶托,声音压低了些:“他这些天上火,别惹他生气。”
宗明赫颔首转身上楼。
书房门开着,木质椅子背后是一套广秀挂屏,一缕青烟从八角桌上冉冉升起,檀木香扑鼻而来。
穿着墨蓝色外衫的男人就站在红木桌子前,手里还捏着毛笔,听见动静可也没抬头。
宗明赫一眼看到桌上干练利落的毛笔字,走过去自然地坐到了椅子上:“老爸,我回来了。”
明建威的毛笔一顿:“还知道回来?”
“这是我家我当然得回来。”宗明赫叠起长腿,悠闲地靠着。
明建威冷哼一声:“都姓宗了,宗家才是你家。”
宗明赫闻言挑眉。
没回宗家之前他姓“明”,叫明赫,九岁被明建威收养带到了槟城,十八岁那年回到南港念书,奕合集团成立后负责明氏在国内的市场。
前些日子认亲回家,从明赫变成了宗明赫。
“明”字前被压了个“宗”姓,这让明建威很是不满。
听出他话里的讽意,宗明赫知道这老头还在怄气,于是把手里的盒子递给他。
“欧老师的新作,我给您带回来了。”
明建威最近对书画和佛学着了迷,运了不少中式家具回来。所以等他打开盒子,看到是自己喜欢的书法家提笔落字的折扇,眉头才松开。
他看向宗明赫:“听说前晚把人带回公馆住了?”
宗明赫坐直身体,轻笑:“您消息真灵通。”
明建威把扇子放下,轻嗤道:“阿Tan搞出个孩子,你娶了个老婆。呵,谁能想到我明建威居然还养了两个情种。”
宗明赫没做声。
难得见他没顶嘴,明建威摇摇头,说起正事:“卉山的方老头已经住院了,估计撑不了几个月,橡胶园收回来是迟早的事情,你和阿Tan盯着点,别出了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