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听到他富有磁性的声音,心中一喜,黝黑的面上红了几分:“不烫的。”
她伏着身子,用手帕帮他擦干净裤腿,随后将一张写着字的白纸塞进他的鞋缝里。
媚眼如丝地仰起头,呈一种低伏讨好的姿态:“老板,我给你换个杯子。”
说完,撅着屁股站起身。
厨房那老头又发出粗俗的催促声,老板娘翻个白眼,依依不舍看了眼他们就进去了。
一进后厨就有烟味混着汗臭味,老头看了眼她的装束,骂骂咧咧:“大白天就发骚,还不快点来端菜。”
老板娘没搭理他,转身去拿了框里的干净杯子,还特意用洗涤剂清洗几下。
她透过门缝,正好瞥见男人捏着她留下的纸条在看,心中舒畅起来。
她怎么会烫到呢?
来这里的不会有什么正经人.......在渔排找乐子的男人多,但难得遇见一个温柔又帅气的,她怕下手晚了他就挑其他女人的屋子进,于是赶紧给他留联系方式和房号。
洗好杯子,老头正好把锅铲砸下。
后厨本就嘈杂,这“嚓”一声,更是刺耳极了。
老板娘不满地侧头,却从印着灶台火光的玻璃上看到外面的动静。
屋里人头攒动,原本宁静的鲜舫突然混乱起来,尖叫声随之而来。
“啊啊啊!!”
后厨两个人同时回头,老头率先扔下锅铲跑出去,老板娘反应稍慢,握着杯子也跟出去。
“啪——”
一个年轻男人被踢倒在门上,刚想往外跑又被拖回来。
看清眼前的场景,老板娘错愕地睁大眼。
餐馆里的桌椅全部踢翻,被打的是老头的儿子施鄂,他鬼喊着正被窗边那桌的几个客人抓住脑袋放倒在地上。
“以为藏这里老子就找不到了?”阿Tan满脸怒气,一脚踹在施鄂的脑袋上。
明家的船公司被查出运毒品,明建威最见不得这种东西,把在槟城的船全部停了,还没收阿Tan所有职权。事情一出,宗明赫立马飞回来和他们一起查人,结果发现搞事的就是阿Tan手底下的亲信。
施家两兄弟,一个毒虫一个掉钱眼子里的,在船上偷偷摸摸运脏东西都快小一年了,被查出来后立马脱身躲起来。
阿Tan可费了不小劲儿才找到这个偏僻的地方。
“爸!爸爸!”施鄂脸上全是血,抱着脑袋痛苦地求救。
老头很快叫来人,两拨人持利器扭打在一起。
从屋里到屋外,地上的空酒瓶子被砸碎,脚踩过的地方还有鲜血的痕迹,几个人还在打斗中掉到渔排的水里,扑起腥臭的水花。
施鄂旁边的朋友想起身帮他,却被裂开的玻璃瓶扎住手腕不得动弹,发出凄厉的叫声。
只是几分钟后,鲜舫里所有人包括老头都被压制住。
看到满地的血,老板娘跌坐在地上浑身发抖。
她涂着劣质口红的唇瓣发颤,直到一抹身影站在自己面前,她才抬头。
看到是那个男人,她像是找到了救星:“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个打工的,什么都不知道。”
女人后背发凉,前段时间鲜舫老头的儿子在外好像得罪每日更新来抠抠群幺五二尔七五儿吧椅了人,灰头土脸跑回来这偏僻的渔排上躲着......没想到仇人那么快就找上门了。
还在害怕着,施鄂就被人拖到屋外水边,接着就只能听到可怕的叫声。
宗明赫低头,朝她吐出几个字:“施漠人呢?”
老板娘愣了一下,抓住他的裤脚哀求她放过自己:“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屋子里只剩几个人,宗明赫垂眸看着她的手,轻嗤出声,带着浓浓的厌恶。
“谁允许你碰了?”
他冰凉的声音响起,女人不及反应,紧接着水壶里的开水从上浇下,烫得她尖叫出声立马松开手。
“烫吗。”男人居高临下,又问一次。
老板娘不敢说话,颤抖着摇头。
同样的询问,哪里还有什么温柔可言。
他眸里没有一丝温度,周身是骇人的气场,完全像从地狱里出来的恶魔,漠然地看着自己备受折磨。
他开口:“钥匙。”
老板娘看到他手里的东西,立马连滚带爬到收银台边上,拿出一把钥匙递给他。
宗明赫没接,把她刚才留纸条递给身边的人:“去这里找。”
“好的老大。”津戈夺过老板娘手里的钥匙,拿着纸条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