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到喻凝湿漉漉的睫毛,上面还挂着颗晶莹的珠子。
可怜极了。
“……我疼。”
喻凝推着宗明赫的胸膛。
房间里的热带水果放了太久,挥发性物质发出的涩味飘散在整个房间里,刺激着她的嗅觉。
斑驳潮湿的夜晚太过漫长。
宗明赫听见带着哭意的声音,停下动作埋压在她的身上,气息均匀地洒在她细嫩的肌肤上。
他按在腰上的手慢慢安抚着:“不要就不要,哭什么。”
喻凝屈起腿,长发乱七八糟的散着,枕头上印出一块深色的痕迹,不知道是眼泪还是汗水。
湿气弥漫,玻璃上都腾起雾气。
她是真的被弄疼了。
宗明赫都不知道他自己力气有多大,要是现在把衣服掀起来,说不定都勒出痕迹了。
她委屈地撇嘴,抬脚就要去踢他。
宗明赫眼疾手快抓住她细细的脚踝,折抬起来,放在自己的唇瓣,轻轻吻一下:“不弄你了。”
还在喘气,腿就被他放了下来。以为他折腾完了,喻凝心里暗暗松口气。
可片刻后,宗明赫躺了下来,伸手把她翻了个身,两个人面对面贴在一起。
他极力克制的疯狂欲念,却从沙哑的声音里流露出来,幽深的眸子注视着她:“帮我。”
喻凝来不及摇头,手就被他扣住。
感觉到什么开始害怕了,拼命想挣脱要抽出手:“你说不弄我了的。”
宗明赫空闲的挑起了她布着泪珠子的下巴,让她仰起泛红的脸看着自己。
因为害怕,她整个人像受惊的小猫,呜呜咽咽地挣扎,手指甲就无意蹭到皮肤,更是激起酥麻的快感。
看到她无助又错愕的模样,从胸口溢出低叹轻声哄着她:“所以让你弄我。”
“我不要唔……”
喻凝剩下的抗议,全被他吞噬到唇齿之间。
乱七八糟的挣扎,毫无节奏和力量可言。
海浪猛烈拍打在岸边,晦涩幽暗的礁石被冲击着,日复一日变得愈发光滑坚硬。
不小心尝到腥咸的海水,涩感立马扩散在口腔里,从头到脚都沾上了热潮。
喻凝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才六点钟,她身边已经空了。
那些记忆涌现,清楚得记得夜里宗明赫用湿毛巾给自己擦拭手心的力道,到现在她的左手都酸痛得厉害。
喻凝脸颊发烫,连忙起身下床。
身上的小吊带被揉得皱巴巴的,她随便将其拉撑,披上外套往外走。
刚一开门,迎面碰上两个刚睡醒的小孩。
她们手拉手,看到喻凝很是惊讶:“姐姐,你去哪里了?我们还在到处找你。”
喻凝一听,半蹲下身揉揉小女孩的头:“找我?你们怎么起那么早。”
“我们都是这点起床。”
俩女孩看了眼喻凝身后的房间,困惑地扬起头:“姐姐,你为什么从大老板的房间里出来啊?”
这一问让喻凝不自觉紧张起来,生怕被她们发现端倪,马上稳住情绪:“老板找我有事,我是他的秘书啊。”
“可你好像是刚睡醒的样子。”
小女孩揉了揉眼睛,童稚的声音非常认真:“妈妈说,不能在男孩子的房间里过夜。”
喻凝听见这话,脑子里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能够搪塞小孩的借口,只能僵硬道:“因为......我不仅是老板的秘书也是他的妹妹,所以可以进他的房间。”
说着,她拍拍小女孩:“好啦,快去洗漱吧。”
“噢!大老板是你哥哥啊!”
两个小女孩想,自己平时也会进出哥哥的房间,这很正常。
得到答案她们不再纠结,拉手跑开了。
人一走,喻凝才松了口气。
还好只是小孩看见......
她刚站直身体,一眼看到站在门边环手抱胸的宗明赫。他身上是一件干净的黑色T恤,薄唇扬起个明显的弧度,神情松散恣意。
“又是秘书又是妹妹,我们玩得挺花啊。”
他语调低哑带笑,藏着不可察觉的餍足。
怎么被他听见了......
喻凝面色发红,转身匆忙跑回原本的房间。
——
早晨的第一缕阳光穿过白桦树洒在泥土上,一个个穿着割胶衣的胶工们有序离开园林。
园林外的山脚丛林密布,拨开树木能看到一潭悠悠深泉,旁边坐落着一间木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