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她说得言不由衷。
季繁月怎么听不出来她在生气,忍不住笑笑,“好好好,你没有,不过这件事确实是我不对,让你担心了。”哄哄她,“明天我去找你的时候,一定亲自给你赔礼道歉,好不好?”
季繁月在电话那边撒娇,林疏棠经不住,原本的憋闷很快就散了。
指尖从包装盒上的蝴蝶结划过,缓和了嗓音问她,“明天你生日,还在老地方过吗?”
“嗯。”每年季繁月都在那里过生日,已经习惯了。
林疏棠,“我开车去接你,你把萧家的地址发给我。”
“好。”季繁月发过去一个定位,才看到微信上院长发来的微信,切除屏幕,问她,“疏棠,你又向孤儿院捐钱了?没必要因为我的关系一直捐钱……”语气歉疚。
“是宋柏东和林世雄剩下那些东西卖出去的钱,只有捐出去才有价值,算是给他们积点德吧。”
季繁月闻言笑了笑,也不再跟她客气,趴得时间久了,腰有些酸。
调整成侧着的姿势,没看到萧鹤川站在门外。
“网上现在好多人在磕你们的CP,那些合约情侣的消息也被冲下去了。”
季繁月似笑非笑的打趣她说,“也不知道当初是谁说沈肆不是她的理想型。”
林疏棠微微勾唇,没觉得自己打脸,“没有绝对的理想型,喜欢了就是理想型。”
提到这个话题,林疏棠想起沈肆告诉她关于萧鹤川的事,“繁月,我不知道你到底对萧鹤川是什么感情又或是没有感情,但我想告诉你的是,他曾经有过一个感情很深的前任,在战场时对方为他挡了两颗子弹,腿部落下了残疾,他们分手后的五年,萧鹤川都没有谈过恋爱。”
可见这人在他心里的位置。
“我说这些,没有任何目的,因为每一个人的过去都值得尊重。”
可是季繁月一点都不坚强,一颗心早就千疮百孔了。
总是装作无欲无求的样子,只是习惯用随性的姿态,来掩盖自己缺爱的内心。
而她心脏上坚硬的外壳,是她保护自己而铸造的铜墙铁壁。
对她而言,可一旦接受对方,她就会全身心无条件的付出,倘若再遭到背叛,对她而言会是要命的打击。
所以林疏棠才不放心她。
“我只是想让你在做任何事情和决断前,都能提前有个心理准备,不管你做什么选择,我都希望你能保护好自己。”
她怕季繁月交了心,而萧鹤川将来又吃回头草。
季繁月闻言却只是笑了笑,随即不在意的开口,“我怎么可能跟他有关系,将来我们一定会离婚。”
说得很快,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他有什么过往,有什么前任,都是他自己的事情。”
萧鹤川站在门口,指尖捏着没点燃的香烟,脸色一路的沉了下去。
佣人看到后出了声,“先生,您回来了。”
季繁月下意识的偏头,和他深邃的眼眸撞个正着。
对方黑眸凛冽,漆黑如墨,仿佛黑得能滴出水来。
萧鹤川什么话也没说,拿起桌子上的几份文件,转身离开了。
季繁月收回视线,跟电话里的林疏棠温声细语的说,“那你先忙吧,明天见。”
挂断电话,她边扭动着身体,边看向佣人,“是有什么事吗?”
“太太,您该换药了,我是来换药的。”
季繁月把药接过来,生疏又客气,“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换药了。”
她准备换药,看佣人还不走,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
佣人小声说,“刚才您说的那些话,先生都听见了,肯定会生气,太太,要不然您去解释解释?就说这是跟您朋友开玩笑的。”
“没什么好解释的。”季繁月微笑,然后抓了把瓜子给她,眨巴眨巴眼睛。
“我知道你是萧鹤川的人,那些话不会乱传,奶奶身体不好,今天的话你当没听见,别告诉奶奶就行。”
佣人跟她处得不错,季繁月没架子,还经常跟她开玩笑,忍不住多问了句。
“太太,你真的不喜欢先生吗?其实我觉得先生对您还挺特别的,他从来没带过女人回来,你是他带回来的第一个女人,而且他过去很忙,一个月才回来一次,自从您住在这之后,他每天都回来了。”
“听你的意思,我还得感激他每天回来看我了?”
都是女孩子,季繁月没避开她,就脱掉裤子涂药。
伤口愈合的很好,虽然还有些酸痛,但不妨碍正常走路了。
佣人在旁边帮忙着,“我可没这么说。”
季繁月轻笑,“我看你对他还挺上心的,放心,等我卸任了,萧太太的位置让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