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栀愕然了一瞬,“什么话?”
秦铭盛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栀栀的婚礼我是参加不了了,但是希望ta可以。”
闻言,姜栀手脚一阵发麻。
秦铭盛已经铺垫了前面,这‘ta’显然是指另外一层意思。
姜栀捏着手机的手指发白,开门见山道,“舅舅,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秦铭盛没再隐瞒,“嗯,事情比较复杂,见面说吧。”
挂断了电话,秦铭盛给姜栀发来了一个地址。
姜栀知道这里,这里是秦家的老宅,母亲长大的地方。
可是在她记事以来,她从未进去过,只听讲过。
那地方就像被画上了魔咒的禁地般,封存在她记忆深处。
半个小时后,商池陪着姜栀来到了秦家老宅。
秦铭盛早已经候在了这里。
秦家老宅是以前比较流行的红墙白瓦的洋楼,推开布满锈迹的铁门,姜栀跟商池走了进去。
地面的砖缝里早就长了一层青草,到处充斥着被岁月打磨和沉淀的气息。
可院子里很是整洁,看得出秦铭盛应该经常找人来打扫。
跨进屋内,秦铭盛就坐在了红木沙发上,指尖夹着一根烟,正在吞吐云雾。
听到门口的动静,他抬眼就看到了姜栀,以及蹙着眉头看着他手上那烟的商池。
秦铭盛后背一凉,姜栀现在怀有身孕,他立马把烟碾灭,起身开窗通风。
他有些尴尬道,“栀栀啊,不好意思,舅舅没想到你这么快来,你等烟散散再进来。”
姜栀应‘好’后,就和商池,站到了院子外等。
她正打量着院子外的环境,大门便被推开了,发出‘吱呀’的声响。
姜栀寻声望去,只见徐东恩走了进来。
四目相对,见到彼此,两人皆愣了好几秒。
空气骤然变得微妙起来。
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愫在彼此胸腔萦绕。
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更是浮在心头。
徐东恩抓住铁门的手不禁收紧了些,看着姜栀张了张嘴,终于叫喊了出声,“栀栀。”
然后他再看向她旁边的商池,叫了一声‘阿池’。
姜栀睫毛颤了颤,扯唇笑道,“徐叔叔。”
商池现在跟姜栀是一体,和她一样,喊了徐东恩一声‘徐叔叔’。
徐东恩,“......”
商池这一声,这是怎么听,怎么别扭。
几人打完招呼,气氛略显僵硬尴尬。
还好这时,屋内的秦铭盛走了出来,把几人招呼了进屋,打破了这僵局。
秦铭盛也不绕弯子,看向姜栀直接道,“栀栀,把你母亲留给你的遗物拿出来吧。”
姜栀抿了抿唇,从包包里,把绑着红绳子跟指甲盖大小的圆形金属吊坠,拿了出来,放到了桌面上。
徐东恩眼睛直直地盯着桌面的物件,眼眶渐渐发红。
他颤抖着手,把项链拿到了手心,嘴里喃喃道,“她分明还留着,却骗我扔了......”
徐东恩满脸悔恨,紧紧把吊坠攥紧在手心。
此刻的他,非常后悔,为什么看东西就只看表面,不深入调查,不早些回国。
人不在了,他才知道真相。
他甚至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徐东恩抬手就扇了自己一巴掌。
‘啪’的一声响彻整个杨楼大厅,可想力道有多大。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把在座的人都惊了惊。
在徐东恩准备给自己脸扇下第二个巴掌的时候,却被秦铭盛抓住了手腕。
秦铭盛怒吼道,“你现在来后悔有什么用?就算你把自己扇死了,书意也回不来!”
“你现在最主要是搞清楚,你跟栀栀之间是否有血缘关系!”
第259章 做亲子鉴定
经过秦铭盛这一骂,徐东恩从悲痛中回过神来。
看着与秦书意有七成像的姜栀,他从脖颈处把同样款式的吊坠拿了出来。
两圆形吊坠几乎一模一样,唯一的不同是,徐东恩的吊坠比姜栀母亲的大一圈。
他熟练地摸索到吊坠边缘的暗扣,两手的拇指同时用力,‘吧嗒’两声,两圆形吊坠的盖子同时弹了开来。
两吊坠里面,皆静躺着一张年轻男女的俊俏照片。
徐东恩看到小一圈的吊坠里的年轻自己,氤氲在眼眶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滑落在脸庞。
二十六年前,秦书意说了最狠的话,把他赶走了。
他信了,还一直在国外生活,一直没勇气回去。
而十年前,在国外的一场慈善晚宴,他遇到了她,心如止水的心再次因她而翻涌。
可他再次相信了她跟姜文是相爱的,她早就忘记他了,早就扔了他们的定情信物。
那他又何必犯贱地去纠缠?
却不想,这一切都是她的违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