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希,只要五年……”
“够了!”
啪的一声,清脆的声音在冷夜中响起。
明希忍着掌心的痛跟他说了最后一句话,“盛哲,给彼此最后的尊严,你滚吧,以后见了我,不要说认识我。”
说不生气是不可能的,他活了这么多年,在家里万般宠爱中长大,第一次被人扇了巴掌。
盛哲抬手摸了摸火辣辣的左脸,轻嗤了一声,早已不见明希的身影。
明希原以为自已会很生气,可在回家的路上却异常平静,内心竟无一点波澜。
自我感动了五年,换来了他无数次的得寸进尺。
容烟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手上拿着干毛巾在擦拭乌黑长发,听到门口传来动静转头看了过去。
问,“明希,还好吗?”
“没什么事,不用担心,而且,你应该恭喜我,我自由了。”
容烟眉眼弯弯的笑着,略有遗憾的说,“我应该再去买两个小蛋糕的,不然就可以为你庆祝一下。”
明希走去酒柜,轻笑着回道,“没关系,开瓶红酒庆祝也一样。”
考虑到自已明天还要去上班,容烟只小酌半杯,而明希却喝了不少。
但她在娱乐圈混了五年,酒量早就练出来了,这瓶红酒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明希将头轻轻的枕在容烟的腿上,在沙发上侧躺着。
红酒瓶已经空了,她盯着空空的瓶子突然的感慨,“容烟,你知道吗,我好羡慕你,有疼爱你的外公一直关心着你,无论你做什么,总有底气去做,也知道自已努力的目标。”
不像她,从前是为了追逐盛哲而奋斗,现在决断,突然感觉内心空空,站在高点,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容烟像哄小孩似的轻轻拍着明希,闻言,也回道,“你羡慕我,我也在羡慕别人,我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叫沈清然,她从小就有父母兄长宠着,家里长辈疼爱。”
“青春期少女满心心事,我无人诉说,妈妈,外婆都已经去世,只能藏在心里。而清然则不同,我那时候是好羡慕她,我总是在想,我的妈妈为什么不在我身边?”
“我喜欢安稳的生活,不喜欢生活出现任何的变故。明希,我们没法决定除了自身外的其他人与事,何不如为自已活着。”
客厅里重归安静。
明希回了房间睡觉,容烟却很清醒,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
怎么一闭上眼睛就是温景初站在街边等她时的身影?
强迫自已入睡,容烟一直在数数,从一到一千,再重复,终于酝酿了些许睡意,跌入梦乡。
却在深夜里做了让人面红耳赤的梦。
画面里尽是男人清隽的面庞近在咫尺,他不断的靠近,让容烟清晰的观察到他深邃的眉眼。
他眸色深沉,蓄着无尽暗色,晦暗如深,而此刻她却大胆的抬起玉白的手臂,葱白的指尖从他的眉骨一直往下,探到线条流畅利落的腹部肌肉上。
男人几乎发哑的嗓音在耳畔响起,低低的唤着她的名字,“容烟……”
手被握着,身影交叠,滚烫的气息拂过耳际,刺激着她的感官,让她误以为是真实。
清晨,天际泛着鱼肚白时容烟猛然的睁开双眼,心脏怦怦直跳。
梦里的男人不是别人,而是温景初。
第11章 亵渎神明
容烟只觉得要崩溃了。
她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而且还是跟温景初!
容烟觉得心里不安,温景初对于她来说是可望而不可及,犹如神明般的存在。
虽然没有从前那样抗拒与他靠近,但对于温景初,容烟心里更多的还是敬意。
她竟敢亵渎神明!
容烟觉得自已疯了,才会做这样的梦。
果然,睡觉前不能想太多东西,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她也不应该梦到跟温景初做这样的事……
早上她心不在焉的,孙主任见她面色没有昨日般红润光泽,精神也不好。
查房后,便关切道,“容烟呐,是不是前几天工作太辛苦了?我看你脸色苍白,没什么精神一样。”
“虽然说年轻就是资本,但也要注意身体,我们这份工作是持久战,只有自已身体健康,才能保障其他人。”
容烟摇头否认,笑着回道,“不是的,不是工作原因。”,她很不好意思额的说了下,“是我昨天晚上没有睡好。”
孙主任又以为她是因为工作压力大导致睡不好,让她去中医院开两剂安神的药茶。
容烟道谢后应下。
这又让她想起昨夜的梦,脸上一热,绕道去卫生间用清水洗了洗脸。
对着镜子,容烟看着自已的白净的脸颊,比以往多了一丝憔悴,眼下还多了一层淡淡的乌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