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看看他相中什么了。”萧淮心情不错,就不跟小儿子计较不听话乱跑的事情了,拉着姜挽缓缓往琳琅阁走。
“天凉了,走吧,我们慢慢往回走。”萧淮松开了姜挽的手,弯腰将萧予清抱起来。
“没事,后面侍卫看着呢,他应是去马车上拿东西了。”萧淮猜长子是去拿衣裳了,因为刚刚起风了,外面有些凉。
不多时,萧淮拖家带口地回了马车上,马车缓缓往皇宫的方向行着。
跟在后面的哥哥萧予鸿也被一个宫人拉着,他很是听话,不让乱跑就不跑,安静跟在萧淮和姜挽后面。
“这东西除了把玩看着,没有别的用处。”萧淮满脸不赞同,并不想给萧予清买这个。
两个孩子毕竟年纪小,渐渐有些累了,萧予清揉揉眼睛,想要身边的芙儿抱着他走,但转念一想,他已经是个大孩子,不能让芙儿一个柔弱的女子抱着,他犹豫了会,走上前去扯了扯亲爹的袖子。
萧淮浅浅一笑不说话,他唇边勾起,眉眼里都多了几分得意的笑,朝臣和宫人们再怎么花言巧语的夸赞都不能挑动他的情绪,但姜挽这句实话实话的话就可以轻松做到。
这等小事萧淮不会在意,对侍卫吩咐几句就过去了,没再提起。
就像当时那样,一直守在他身边,心里眼里只有他一人,长久安定的如此,永永远远不会改变。
“鸿儿呢?鸿儿不见了?”
萧淮捏了一下她的手,“你说什么没头没尾的话,下次不要这样说。”
人都去哪里?难不成刚刚是她看错了?接应的人根本就到?还是说……他们出了什么意外。
姜拂隐隐有不好的预感,顾不得身上湿透,连忙往约定逃跑路线的相反方向跑,她跑的很快,身上的水分蒸发了大半,渐渐远离城门,心里的担忧缓缓落下来,觉得也许是她想多了。
“啊!”就在她放松之际,地上突然凭空收起一张大网,将她紧紧困住,掉在了书上。
挣扎间,四周均传来脚步声,守在暗处的人慢慢走到树下,现了真容。
十多个身穿银色盔甲的士兵拿着长剑走出来,剑刃上泛着冷光,姜拂一颗心彻底沉底,咬紧牙关盯着那个眼熟的幕后主使。
“许久不了,拂绛姑娘。”
凝着这双杀意慢慢的眸子,江恒之轻轻地笑了,“拂绛应是个假名字,或许我该称呼你——姜姑娘。”
第40章 母子坦诚
转眼就是三月底,京都到了春暖花开的时候,这时春景正好,也是春雨纷纷之际。
刚刚还是晴天,转眼就下起了小雨。
玉宁与玉书一同撑伞进了凤仪宫的大门,各自换了身干净衣裳再去殿中拜见主子。
“这两天玉书不在身边好些不适应呢,成天惦记着玉书什么时候回来,现在可算是回来了。”玉宁坐在圆凳上裁剪衣裳,拿着针线边忙活边笑着说。
宫女外出探亲是极困难的,更何况前几日刚出了宫女逃跑的事情,但贵妃娘娘在后宫无人敢惹,略微一张口,尚宫局就放玉书回家探亲了。
姜挽坐在平塌上摆弄棋盘,扫了眼认真刺绣的玉宁,然后侧眸看了眼刚刚回来的玉书,附和着玉宁说了几句,然后问道:“玉书你这次回家探亲,可顺利见到家人,家中父母过得还好吗?”
玉书顿了会,隐隐有些担忧地看着姜挽,缓缓说:“都好,家中双亲年纪都大了,看起来不似前几年那么年轻了,但身子都还好,不会让我担忧,就是这次回家没见到妹妹,听说妹妹去镇子上的铺子里做绣娘了,故而奴婢回家时没有遇上。”
姜挽面色不显,没有丝毫慌乱,“说到底,你不过就是怕死罢了,怕阿拂说出你的身份,你就活不成了。”
姜挽抬眼,轻声道:“怕只怕,阿娘以后不在你们身边了……”
“啪嗒!”
萧予鸿敛眉,脸上的神情从轻松渐渐变成了疑惑,“怎么会见不到呢?我们会一直待在娘亲身边尽孝的。”
姜挽,为了你和孩子们的命,我劝你尽快下决断,如果你实在下不去手,我可以让人帮你……”
第一次来明礼殿看孩子的时候就碰到了凌昱指路,结果现在又遇见了,其实也算不得有缘分,毕竟凌昱不仅在前朝为官,也教导皇子和伴读们史书,碰见实属合理。
姜挽没拒绝,跟着凌昱去了会客堂里等着,没想这里还有一个大熟人在。
上次见了之后姜挽就让玉书查了一遍凌昱是何人,凌昱就是忠勇侯凌家的长房长子,有世子爵位,又官拜礼部侍郎,也是凌酒言的亲堂兄。
“我活不成你就能活了?姜挽你在萧淮身边待了这么多年,不会真被一时宠爱迷了眼,觉得萧淮在知道你是细作之后还对你心软吧?”凌酒言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