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予欢?”姜挽展开信件,“殿下怎么用男孩的字辈给女儿取名了,中间这个予字,应是只有这一代的男孩才能用的吧,记得这太祖有给这一辈的女孩定下字辈,好像是玉字。”
说罢,姜拂取下了自己常年戴在脖子上的舍利子放在了襁褓里,这舍利子保佑她多年,现在就送给这个小家伙了,当做她带走姐姐的补偿吧,虽然聊胜于无,但也是一份来自姨母的心意嘛!
萧金珠反手推了姜挽一把,然后一鼓作气向着男子冲过去。
怀王可说了,谁抓住了华阳公主萧金珠、侧妃姜氏和刚出生的皇孙就赏百金!
其实是能走的,但外面围着的人多,谁也不知道楚枫能抵挡多久,若是抵挡不住,而她们又悄悄逃跑了,那岂不是留着欢儿和萧金珠以及这一院子女眷送死。
鲜血溅在她的脸上,萧金珠止不住地深呼吸,颤抖睁开眼睛。
“这可由不得你……”对面三个身穿军装的男人都笑了,似乎是极为不屑萧金珠的话,根本没将这几个娇滴滴的女子放在眼里。
前面的几个婢女们都吓得魂都飞了,有几个当场就四散逃开,也有两个衷心的侍女挡在了萧金珠和姜挽面前。
而做出这一切的人,正是姜挽。
“阿挽,你带着孩子一起,我去走另一条路。”萧金珠将这群女眷分为三路,她带几个婢女走最明显的路,姜挽带着孩子和乳母走隐蔽点的小路。
“不可,我陪公主一起,没有我在身边,他们不会相信孩子在这里的,就让乳母们带着孩子走小路吧。”姜挽将欢儿交到妹妹手里,然后不等萧金珠再劝就拉着萧金珠往另一条路走了。
“阿姊!”姜拂绕过门外的几个乳母翻窗进来,一脸焦急,“阿姊不好了,外面出事了,有一群穿着军装的队伍围在外面,已经在外面打起来,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不都是大景的兵吗?怎么会这个时候在外面打起来,还是打着什么捉拿逃犯的名头来的。”
孩子身边有妹妹陪着不会出事,姜挽担心的是萧金珠,这里面会武功的人只有她和姜拂两个,如果她不陪在萧金珠身边,那萧金珠身边就真的只剩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眷了。
温热的血喷溅在萧金珠身上,她双手颤抖,显然是害怕极了,但也寸步不让地挡在姜挽面前。
“公主……”
“啊!啊!”欢儿躺在小木床里,伸着小胖手去抓拴在木架子上的铃铛玩,自娱自乐玩得很是起劲。
“都下去吧,我单独与欢儿待会。”这是姜挽自生下女儿以来,第一次来到乳母带孩子的偏殿里。
她周身的气势已然不同往常,眼神冷酷平静,背影单薄凌厉,如尘封出世的宝剑,抬手尽是杀招。
但一个被三两步追上,利落抹了脖子,一半分离一半皮肉连接,死状残忍,另一个跑远些,却被后面掷出的长刀穿心而过,轰然倒地。
萧金珠指挥着一众婢女和乳母退出这里,悄悄往行宫别处走,但她们人太多,一起走声势太大了,只能分开走。
因着姜挽不肯给女儿取名,萧金珠只好送信进京问萧淮,信件在清晨送进京去,当天夜里就快马传回来。
她没亲手养育过鸿儿和清儿,直到欢儿出生,这孩子降生有一个月了,她是看着一点点长胖的,虽然没有多久,但能让她深切体会到与孩子分别的切肤之痛。
“你说得对,确实应该是玉字辈,但欢儿是你们的女儿,叫什么还不是萧淮说了算,他既然已经定下了,那就是没有问题的。”萧金珠抱着小侄女稀罕了一会,然后将小欢儿交给乳母,继续对姜挽说道:“阿挽,怀王一派势弱,我们应是用不了多久就能回去了。”
“不自量力。”金尊玉贵养大的公主怎能与军营的男人相比,不过一个简单的挥手,萧金珠就被男子推倒,狼狈地倒在地上。
举刀的男人轰然倒下,那柄原本要行凶的长刀此时正插进了他自己的胸膛中,长刀毫不留情地抽出,带起刺目的鲜血。
“啊……你……”
“公主和侧妃这是要去哪啊,既然已经相遇,就不要做无畏的挣扎了,束手就擒,我们还也许会看在太子殿下的面子上客气些。”那为首的男子明显是知道她们身份的,他手中拿着寒光凛凛的长刀,志在必得地看着她们。
姜挽在原地看静了一会,然后缓缓往萧金珠的方向走了两步,谁知萧金珠竟下意识地后退了一下,警惕地望着她。
得到姜挽确认要离开的消息,姜拂就立马通知她们的人手在云华行宫外面准备接应,为了不引楚枫怀疑,她们只调来了五人,扮做村民潜伏在行宫下面的村庄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