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林国公府大办寿宴,府邸外来人络绎不绝,停了许多辆华贵宽敞的马车。
储君身份自是不用说,走到哪里都是焦点,是众人恭敬行礼的对象,是没人敢招惹的存在,尤其在皇帝病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改朝换代的关键时候。
“等朝堂稳定些,可以带你去南巡,咱们一起出去走走。”萧淮深深看她一眼,抬手抚了抚她的发丝,然后看着手中游记,笑道:“瞧你看本书也看得这般艰难,还不好好学字,清儿不喜欢读书的毛病定是随你了。”
姜挽跟在萧淮身后踏入林国公府的大门,从进门起,她就真切感受到了什么叫万众瞩目。
姜挽穿得正式,因为跟太子一起出来见客,江皇后特意让檀青过来吩咐过,赐了侧妃的宫装给姜挽穿。
“嗯,妾身从小到大都没有过自由,所以很想出去走走,也想尝尝各地的小吃和菜肴。”姜挽难得说一句真心话。
之前她虽然在这睡过,但殿中不是有萧淮就是有婢女守着,从来没有让她一个人待在殿里的时候,她也没有机会好好看看萧淮殿中都有什么。
太子殿下是何等尊贵身份,何等冷肃端正的性子,这样一个极看中规矩的人,带在身边的总不能是东宫某一个妾室吧?还没听说过什么正经人参宴会带着侍妾一起的……
刻板印象太深刻,萧淮再被拒绝后怎么也不好意思张口了,只是闷声吻着她,吻到姜挽气喘吁吁也不可肯放她去睡觉。
萧淮傍晚回来用膳,他午膳未用,特意将公事都处理完,想着早些回来陪姜挽用膳,但没想到怀德院里已经没了姜挽的身影,福案说姜娘娘醒了以后就走了。
虽然心里嘀嘀咕咕,但福案嘴上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只能笑着应是,然后招呼下人们提灯跟着殿下出门。
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萧淮这夜当然是没有离开海棠阁,但也没做什么,他被姜挽哄得开心,给姜挽念书就念了许久,然后见时辰晚了,就直接抱着她睡下了。
萧淮抬头凝着她的眼睛,总觉得自己从这双害羞温柔的眸子里看见了短暂的嫌弃。
她真的在萧淮榻上睡了一个时辰,这一觉睡得很是安宁,没有任何杂音打搅。睡醒睁开眼时,殿内光线稀稀落落,屋中已然有些昏暗了。
床笫间就算不真真正正得做,也有许多方式疏解的,萧淮没做过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十分难忍时,他脑袋里突然冒出了春宫图里许许多多奇怪的姿势,这一想更加血脉喷张了。
他当然不会去海棠阁找姜挽,虽然他是特意回来陪她的,他身为储君,以后会更加繁忙,当然不能经常陪伴在她身边,就借此让姜挽冷静冷静吧,认清现实。
“是。”
晚膳过后,福案照常将书房的烛灯都点燃,但萧淮走到书房门口就顿住了步子,“今日气温和煦,出去走走。”
“谁说不是呢,可能、殿下太过宠爱了吧。”林幼宁浅浅勾起一抹笑,带着身边的小姐妹从亭中离开,去寻闵家已经嫁到成安伯府的大女儿赏花,也就是闵樱的亲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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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淮独自用了晚膳,只觉得今天膳食有些食之无味,其他就没什么了。
东宫不大不小,萧淮出门先是在湖边走了一会,然后就顺着湖往后院方向走。
福案:“?”
晚膳时,萧淮如约过来陪姜挽用膳,连带这两个孩子一起,他不会在用膳时问儿子功课上的事,只认真用膳。
“嗯,也行。”萧淮丝毫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搂紧了姜挽,顺从地念了起来。
福案心里想这应该是姜娘娘住的海棠阁的方向,沉思片刻,笑着建议道:“奴才听说姜娘娘这几日身子不大舒服,今早走的时候脸色也不好,不如殿下顺道去看望一下姜娘娘吧,娘娘定会十分欣喜的。”
萧淮用鼻尖磨蹭姜挽的脖颈,然后在她耳边耳语几句。
姜挽正准备给萧淮端茶的手一顿,无语抽了抽嘴角,然后转头微笑着看他,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呃,是有许多字不认识,但妾身可以猜呀,勉勉强强能读下去吧。”
至于昨夜闹腾了很晚的事……萧淮没将这事放在心上,也笃定姜挽不会床之间的事不开心,夫妻亲密恩爱理所当然,怎么会因为这种事闹脾气呢,这不可能。
不过姜挽向来不会拒绝他做这种事,也没有理由拒绝,偶尔一次可能真的是身体不舒服吧。
“既然碰见了就一起走吧。”萧明月浅笑着说。
“想什么呢?”
两人纠缠旖旎了许久,直到姜挽被他缠得不行,彻底无奈妥协,决定舍弃自己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