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我要感激陛下将来带来呢,不然我还真的以为娘娘她……”玉静笑着擦擦脸上的眼泪,嗔怪地看着玉书,“我是个傻子,说什么就信什么,当初你逃出宫,娘娘葬身大火,我都信了,为此消沉了好久,要不是有小公主等着我和玉宁照顾着,我都想随你们一起去了。”
“陛下想怎么赔?”
“你闭眼作何?”
萧淮紧紧抱着她,低声回应,“娘子。”
“换个称呼就原谅你了。”她总是和别人一样,称呼他为陛下,萧淮不喜欢这个称呼,姜挽这样叫他,不够特别不够特殊。
两个人说站在廊下说了好一会才缓和些情绪,脸上都有些笑容,说着双方这几年发生的事情,分别五年,她们有好多话要说,这一会功夫是说不完的。
是以他将这个丫头送还给她,免得她欺负人的时候没有合适的帮手。
看着那对姐妹离去的背影,燕如云的指甲狠狠掐紧手心里,极不甘心地想,若是当年,她没有执意嫁与他人,是不是……
是不是现在坐在后位上的就是她,姜挽拥有的一切,都会是她的,皇太子会从她的肚子里生出来,帝王独宠也是她的?
“你不是要打我?”
姜挽吸气,缓缓呼出,抬眸剜了一眼萧淮,扬起手准备给他一拳。
明明她和陛下才是青梅竹马长大,她本该太子妃,本该是萧淮的妻子……
她送儿子进门,停在姜挽姐妹旁边,然后笑着打招呼寒暄,没想到这对姐妹俩脸色一个比一个冷,好似根本不将她放在眼里,随便应付她一句话就走了。
“夫君。”
萧淮臭着脸,手肘歇了力气,整个人压下去,好大一个人覆在姜挽身上。
她也配得到陛下的宠爱吗?甚至在假死离宫后还能安然无恙的回来,改头换面是想要做皇后吗?凭什么,姜挽明明就是个东宫里最卑贱的侍妾而已,爬床上位的婢妾,怎配得到这些。
“玉静,你怎么来了!”玉书见到玉静很是惊讶,两人多年没见了,乍然相遇,眼眶都酸了,拉着手久久没有放开。
萧淮偏头,吻了下她的手指,眼中含笑,抬手手腕给她看,“捏红了,怎么赔?”
“好嚣张的姐妹俩,这样的人,也配……”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别说动手了,就连半句重话都没有过。”萧淮感慨道,“结果现在呢,骗身骗心之后,立马变了副嘴脸,世事无常啊,我何曾想过,会败在你手里。”
姜挽美眸转了一圈,忍着笑意看向他,“若是真有,陛下当如何呢?”
“你好重,起开。”姜挽抬手捶了两下萧淮的肩膀,“不能呼吸了,你真的重。”
萧淮无奈,既然打不过,躲开和还手好像用处都不大,再说他也舍不得还手,直接让她打两下算了。
正屋中,姜挽耳朵尖,听见了玉书和玉静的说话声,她推开身上的人,有些惊喜的问他,“是玉静,你将玉静带来了?”
姜挽拉着他躺下,枕在他手臂上,解开外裳钻进他怀里,主动攀着他的肩膀,“夫君?”
姜挽放开了萧淮的手腕,刚刚手指捏着的地方隐隐可见红痕。
“朕手腕疼,起不来。”他声音瘪囊囊的,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都要三十岁的人还在撒娇。
姜挽艰难喘气,“真喘不上气了。”
和上次一样,贺家大门被大张旗鼓地敲开,天子驾临对贺家来说已经不是什么惊奇事,贺长安和姜仲盈已经习以为常,听见声响都没叫下人来询问,直接就睡下了。
“噗。”姜挽没忍住笑了出来,准备打他的那只手轻轻落在他脸上。
“好了,快起来,被你压死了,我要动手了。”
“这不是好好的。”
姜挽主动去吻他,两个人交缠在一起,唇齿相依,紧紧贴在一起,连空气中都升起了暧昧的感觉。
从前,他是君,她是妾,无论萧淮重复多少遍他们是夫妻,姜挽心中都是没有实感的,就算有了孩子,就算后来解开误会和好,她依旧没有做夫妻的感觉。
所有她称呼他为陛下,不愿意叫夫君。
直到现在,姜挽才终于有了这个男人完完全全属于她一个人的感觉,无论他在世人面前多么威严冷肃,在她面前,只是夫君。
萧淮对她,其实从未变过。
这份偏爱,只属于她一个人。
第77章 马场冲突
十日后,皇太子带着一众高门子弟去了京郊马场,本是萧予清一时起意想要去马场跑马,得了皇帝准许后,明德书院特意给这群少年一起放了天假,让楚将军看护着孩子们一起去了。
都是十多岁出头的少年们,正是不安分的年纪,带出去放放风也好,他们均是高门子弟,为太子和恒王身边的伴读,约莫有十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