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来之后便睡下了,说了不让任何人打搅的。”福案战战兢兢接过檀青手中食盒,试探道:“要不,奴才先进去叫一下陛下,太后娘娘稍等等。”
“奴婢知晓了。”
萧淮抱紧姜挽,在脸颊处偷亲一口,惹得姜挽嗔怒看他,一个没忍住,他便凑上去,想要亲吻她的唇。
江太后走到宫门口,听到声音疑惑地转头,又走了回来,担忧地看着殿门,“这是什么声音,福案,还不进去看看陛下如何了!”
没成想江太后不曾动怒,脸上不仅没有生气的样子,眼中还有有些惊喜,连忙拉着云烟的手问,“悦嫔刚刚说的可是真的,昭容真的觉得贺家那位长女与她十分相似?”
檀青就守在门外,听得是一头雾水,不想通陛下宠幸了新人,还要宣皇子公主们来次用膳是作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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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太后抚掌,叹了一口气,“前些日子明月与哀家说过这事,觉得贺家女儿那双眼睛和贵妃相似,今日你见了本人,居然也如此惊奇,甚至还错认了,看来这贺家的女儿确实有些出众之处,改明哀家真要宣进宫来见上一见了,看看这位贺家娘子究竟如何。”
江太后一听,颇有些惊喜,还以为儿子是终于放下了之前的事情,这样看来是又动了心呢,不然怎会特意陪着过来,她名宫女们备好瓜果,又拿来一副红宝石的头面,想着她也不能失了体面,一会正式些。
江太后心细,见云昭容这么一会走神了好几次,连她讲话都没有听见,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便关心道:“怎么,看你魂不守舍的,可是没有休息好,若是身子不舒服就回去休息吧,不要在这里逞强了。”
他不知道进来的人是太后,故而声音冰冷,说完才回头望了一眼,看见了江太后惊诧非凡的脸。
萧淮听见外面有声音,扯下衣架上的外裳该在盖在两人身上,闷声呵斥,“出去。”
“啪!”
云烟暗暗想,这后宫里的荣华富贵她是享受定了,绝对不能被赶出宫去!
老天爷!他今日会不就命丧于此了吧!陛下出来绝对第一个灭了他这个守门不利的。
后宫没剩下几个嫔妃了,江太后对留在宫里没走的嫔妃都多加照顾,云烟姿容娇美,侍奉身侧嘴又甜,故而江太后便封了昭容的位置,偶尔凑在一起说话解闷。
父皇和阿娘都亲过她的脸蛋,但却没有人亲过嘴唇,小欢儿看父皇要亲阿娘的唇,以为这是表达喜欢的方式,所以也过来凑热闹。
萧淮关上殿门,返回里间,抱起姜挽往里面走。
萧淮与她对视一眼,点头应下,用手指摩挲着她的脸庞,声音带有笑意,“莫要担忧,母后最爱三个孙儿,等鸿儿和清儿回来,让他们去劝一劝,不消一月,母后必然消气,而且现在不是你要攀着,是……”
福案俯身一拜,擦擦头上的汗,“奴才不敢,这样于理不合,您是主子,在奴才心中,娘娘始终是娘娘。”
惊与姜挽死而复生这件事,面上也不得不维持出和善温柔的神情来,谦逊陪伴在江太后身边。
“不如,你带着欢儿回贺府住上一段时日,让她陪陪你,宫里这边我来解决,不会让外人知道的。”萧淮双手搭在姜挽的肩膀上,声音温和地说。
“既然不肯说,哀家不为难你。”她想知道是谁还不简单,无论出自哪家,都是不能亏待人家姑娘的。
云烟呐呐低头,不敢说她觉得贺婉就是姜挽,这两人压根就是同一个人,她心中惶恐,实在害怕姜挽回来有陛下的手笔在里面,若是陛下秋后算账,要惩戒暴露姜挽身份的人,她可就要大祸临头了。
“怎么做都随你。”萧淮掐了下姜挽的侧腰,好笑道:“而且你不就是最跋扈的那个,还好意思说别人。”
其实已经有许多嫔妃放归了,但依旧有好几位不肯走的,她们许多是依旧希冀着帝王宠爱,又或许是贪图宫里富贵有什么想留在宫里的理由,太后劝他不要亏待这些剩下的嫔妃,萧淮便都好生养着,给位份升了升,随她们在宫里住着。
江太后眼中隐隐有泪意,最后无奈何地坐下,垂眸叹气,“孽缘啊,莫不是江南一行,皇帝就是为了寻她去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到底还是忘不掉么,他竟然那些恨意都放在了,就这么过去了……”
这孩子脾气好,向来好哄好骗。
“欢儿不困。”欢儿还有话想说,想在殿里再待会。
“阿娘。”欢儿好久没看见阿娘了,想念得紧,一看见阿娘就连忙跑了过去。
现在年纪大了,云烟早已不在意有没有宠爱的事情,她做了昭容,身份尊贵,不仅自身享受着荣华富贵,就连家中的母亲待遇也好些,连带着弟弟妹妹的婚事都上了一层台阶,这样的日子是八辈子修不来的福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