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有没有点脑子!”林松明强硬地将陈星的两只手按过头顶,怒道:“你现在还看得到夫人越狱潜逃,被通缉的新闻吗!你现在身边还有人再议论他那个早该被处死的身份吗?”
陈星一愣,瞪大了眼睛长大了嘴巴,想说什么没说出来,倒是给了大Alpha长驱直入的机会...
直到人被吻得缺氧了似的晕晕乎乎了,林松明才放过了他,揉着他湿润的唇瓣,低声问:“回家吗?”
陈星圈住他的脖子,颤巍巍地点了点头。
一大早,潘花花是被一阵狂躁的拍门声吵醒的。
昨晚在他实在看无可看之后终于决定关掉了手机,然而紧接着又做了半宿的梦,直到后半夜才朦朦胧胧地睡熟过去,这会儿就感觉门外那人的铁砂掌像是直接拍在他脑门子上的,震得太阳穴突突地跳着疼。
“等会儿...等会儿!”他喊了一声,眯缝着眼睛翻身下床,谁知一脚就踩进了水里。
水里!哪来的水?
他低头一看,瞬间就醒透了!只见满屋子的水已经快要没过脚面了,塑料拖鞋都已经荡起双桨漂走了...
他光着脚淌过水跑进卫生间,正瞧见那不知道什么时候因为什么原因一下子破裂开来的水管子正往外汩汩地冒着水。
门板再次被人“哐当哐当”地拍响,门外的女人扯着大嗓门喊:“开门开门!漏水了不知道吗?楼下都下雨了!”
潘花花看着那被拍得随时可能散架的门板,拿起旁边架子上的毛巾就去堵漏水的地方,结果水没堵住,水柱倒似喷泉似的直接呲了出来,稳准狠地喷了他一脸。
“诶!里面的人听着,再不开门我踹门了!”
潘花花被这声吼吓得一个激灵,一把扔了毛巾,见这一览无余的小屋子里实在毫无藏身之处,只能硬着头皮跑到门边,拧开门锁打开了一条小缝,只露出两只眼睛,小声说:“对不起,我——”
——啪!
岂料,后面的话还没出口,绿漆木门就被外面的女人一把推开了,生生将潘花花拍在了门后。
那身材略显肥胖的中年女人大步入内,连看也没看潘花花一眼,直接走到卫生间门口,指着里面大声质问:“你是瞎了吗?水管子这么呼呼漏水看不见啊!不知道修啊?”
“我是打算修的...”潘花花赶紧关上门,跟在女人背后支支吾吾地说:“可是,我...”
可是,我不会...
中年女人没搭理他,走进卫生间,从水盆下的柜子里翻了翻,找出了一个工具箱,“这不是有工具!东西还挺齐全的,懒死你了!”
女人从工具箱里拿出扳手,一边在截门上一圈圈地拧,一边说:“你这管子老化开裂了,先把截门关了,回头你自己买根管子换上!”
潘花花盯着那水管的裂口,眼看着如泉涌一般的流水变成了滴滴答答,连忙点头“嗯”了一声。
那女人又接着用力拧了几圈,直到水彻底不流了才停了手。她将扳手扔回工具箱里,抓起旁边的毛巾抹了两把手,回头还想再继续发几句牢骚,却在看到潘花花的瞬间愣住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几秒钟,潘花花忽的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脸,慌乱地否认道:“不是!我不是!你认错人了!”
岂料,那中年女人却是直接上前一步,力大无比地扯开了他的手,她仔细瞅了瞅潘花花的脸,又翻开他的小臂内侧看了看,惊呼道:“真的是你!”
真的是我啊...
潘花花彻底慌了,这才逃出虎穴没两天,难道就要被抓回去赴死了吗?
“是我!”女人将自己由于汗湿了而贴在脑门上凌乱的头发扒开,露出来一张亲切憨厚的脸。
“你是——”潘花花一愣,脱口道:“吴月华!”
“是我!”
吴月华“嘿嘿”地笑了起来,随即放开了潘花花的手,拿起旁边的拖把,一边往下水道里扫水,一边意味难测地说:“原来躲这呢...”
这语气...听得潘花花一阵汗毛倒竖。
水顺着下水道“哗啦哗啦”地流走了,吴月华将塑料拖鞋给潘花花捞了回来,扔到他面前,再次看向他的时候又是蓦地眉头一皱,动作略显粗鲁地举起潘花花的胳膊凑在眼前看了看,又伸手在他的脸上扒拉了两下,潘花花的头随着她的动作左右摇摆,仿佛一只待卖的牲口在被人检查牙口...
吴月华“啧”了一声,问:“这脸上和胳膊上是怎么回事?”
潘花花忍不住又挠了挠脖子上一个红肿的小包,说:“蚊子咬的...”
“这边蚊子毒!你这细皮嫩肉的!”说着,吴月华又抬手在潘花花的额头探了探,问:“没发烧吧?”